莎朵晚上没有在医院过夜,乔少透过门缝看见了他目前为止的最后一任继母,头发几乎落光,脸色消瘦蜡黄,完全没有了昔日的模样。她和乔本明一样,都在经历着疾病的折磨,乔少不让自己对父亲感到心痛怜悯,但他现在对这个女人很同情,因为莎朵很在乎她,爱屋及乌。
乔少把莎朵重新送回了家。
“我妈妈的医药费,你真的不用操心,我要是扛不住了,一定找你。”下车前莎朵再次求乔少不要为自己出钱。
乔少帮她解安全带,开车门,“快点上去吧,这几天流感,你自己当心。”
莎朵绝望的看着他,这意味着他一定会那么做!
果然,第二天,医院给她打来电话,说有人在她的医疗账户里预存了三十万。三十万,够她妈妈坚持一年多的治疗了,她可以不用每天把睡眠切割的七零八落,安安稳稳的睡上踏实觉。可她不能允许自己收下这笔钱,凭什么收,要怎么给盛伟解释?
莎朵不在火丝唱歌了,她换了酒吧,一天晚上唱两个,每个两首,一个月算下来,也有近万的收入。她要把钱还给乔少,决不亏欠他。
盛伟开始怀疑莎朵,因为她挂他的电话,关手机,玩失踪,换酒吧,还有很多微妙的感情变化。
“莎朵,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啊,就是最近比较忙,对不起哦!”
“为什么不去火丝唱歌了?”
“因为那边出的钱高嘛!”
“之前你不是说只要一个地方唱长久就好,不在乎钱多一点少一点么?”
莎朵手里忙着别的事,低着头说:“医院那边又要用钱,这边也该交房租了,多赚一点也不是坏事。”
盛伟很失落,“再忍一个月,等结婚了——”
“真的没事!”莎朵的语气里似乎有些不耐烦,至少盛伟是这样感觉的,“这么久我都挺过来了,你别给自己压力。”
盛伟把她拉进怀里,“莎朵,我总觉得自己为你付出的太少了,我很愧疚。”他偏过头吻她,嘴唇刚刚碰到她的唇,莎朵将头扭到一边,“盛伟,我有点不舒服,对不起。”
男人松开了她,很迷茫的点了点头,苦涩的笑笑,“那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