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伴随着“知了”的叫声,迎来了他人生中第一大考试。他叫韦荣杉,听起来像女生的名字,不过你猜错了,他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大帅哥”。
那时的他年少无知,心中却有很多小秘密,他不知道中学是人生成长的道路。初中是历练自己,考验自己,踏入社会的必经之路,对于那些才子来说,这的确是大开端。
阳光明媚的早晨,还在梦中熟睡,“起床了”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声,才有气无力的醒来。
“起床吃早餐了”爸爸喊到。
“哦”不情愿地咪咪眼睛,望了望。这时爸爸早已煮好的葱花米饭在等我。
按照当时当地农村的习俗,孩子人生中的第一次开学,父母都要给自己的孩子煮一锅葱花米饭,让孩子吃了更加的聪明,学业有成。村民都认为,葱有“聪”的谐音,意思就是吃了“聪饭”聪聪明明。
这一天对每个人来说,是值得高兴,心情应该兴奋!可对我来说,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我天生孤僻五行缺木,胆小,但又很喜欢玩,这时的我不想去学校,不去又不行,让我不知所措在角落发起了呆。?
“韦荣杉!该去学校了,发什么愣”
“爸,我不想去学校”说着就哭了。
“不去怎么行”我爸走到厨房拿出了鞭子。
我见情况不妙,慌忙拿起书包,撒腿就往外跑。
唉!我的人生咋就这么悲惨,没办法,谁叫我还是个孩子呢,如果跳过九年义务教育,直接踏入社会不好吗,这时我脑子一片混乱,不断的闪现各种可怕的阴影。
那时的农村条件差,几个村庄一个小学,而学校不在我们村。开学那天村里读书的小孩在村口等大家结伴而行,可怜的我随着小伙伴们一起朝着一条充满悲伤路走去。
对着学校大门口望去,校园一片欢声笑语,小伙伴们嬉耍着,你追我赶,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书堂吧,顿时惊呆了。哇噻,这么多人,我也是醉了!我躲过人群,走进班里看了看,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心情沉重,有些害怕。那时我们就是一个不到两百人的小村庄,我这一届女生没有,男生三个,一个叫阿鹏比我小,一个叫阿耀比我大,三个有两个人可以同坐一张桌子,我这么胆小,对着满教室的陌生人,我当然不会放过和阿耀同坐的机会了。当时只觉得和阿耀玩得来,年龄也比较大,跟他坐在一起有安全感。至于阿鹏,管他呢。
“起立,老师好”一本本新书放在讲台上。
我对所有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当然了,新书也是其中之一,也只是单纯的好奇,并不被新书的诱惑而喜欢学校的生活。
“韦荣杉,上来拿书”老师念到,我脸上流出喜悦,心里又有些发慌,低着头尴尬的走到老师面前,一直不敢抬头,领完书本迅速回到座位,看着新书本,顿时忘记了我是在学校,跟着一帮陌生人在一个班,忘记今天所有不开心的事,怀着好奇心拿起了书本刷刷的翻了一片,看得入神,已经不管旁边的叫喊,尽管老师在黑板上唠叨,一句也听不进去,也许这就是书本的魔力吧。
尽管还不认得字,看图也是很过瘾的。
下课时间班里的同学都跑到操场外面玩耍,而我却活在书本的图案里,这时的我就算没有书本也不跟别的同学玩,我不是很会跟别人聊天沟通,虽然不是女孩子,但可以用“闭月羞花”来形容。
“下课,起立,老师再见”第一天所学到的就这些礼貌。
虽说我不喜欢学校生活,但有新书的陪伴,一天就这样朦朦胧胧过了,
拿着一张板凳坐在家门口,看着天边的夕阳,哦也,黄昏时分的风景如此的美丽,加上农村的清净,如同人间仙境一般,被美景呆住了。回想起今天,愕然一惊,比做梦还模糊,却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成就感,“自己上学了耶,可以读书认字,以后要走出农村,向往大城市”。也许是看自己那么狼狈不堪,安慰自己的吧。。
敢情父母觉得自己儿子上学了,感到高兴,把当明星似的,围着我不停的问,晚餐也是吃得很丰富。看到父母高兴,我也很开心。
躺在床上,纠结的问自己,明天要不要去上课,这也是个问题。唉!不管了,先睡一觉,醒来再说。
“晚安,梦中见”
第二天,迷迷糊糊的还是去学校了。感觉良好,觉得还混得下,就去吧。
哎呀!才第二天就被小伙伴们抛弃了,只能一个人孤单的走去学校。那时我人缘不是很好,不受欢迎。唉…人生道路就是那么的坎坷,不怪谁咬着牙,到了学校,进大门口,“哎呦,我去,小伙伴们都惊呆了,一大早的还要排队点名,有没有搞错”,这样就算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迟到了,还让不让人活了。本来是想退回来,可已经来不及了,老师们也都看见我了,进退两难。惊慌失措中,只好硬着头皮闯入人群,心想,“这次完蛋了,早知道今天就不来了”。
解散回到班里,满脸无奈的扒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咪上眼睛。
第二天的第一节课开始了,扶在桌子上睡觉的我被老师叫醒,我抬头一看,我去,全班同学都在盯着我看,今天丢的脸已经够多了。“你叫什么名字,”老师问到,我害羞的回答“韦荣杉”。幸好班主任是个女的,不仅不骂我,还安抚我,我心里也是感到欣慰。
恢复平静投入课堂,人生学的第一个字就是写自己的名字,还有所谓的a。o。e,很快我也和大家一样读书认字,第一次拿笔写字,确实有点新鲜感,一节课45分钟就这样过去了。
“叮叮”下课的铃声就是那么的入耳,一天的课堂就这么结束了,其实学校的生活也不是很难熬嘛,朝着回家的路奔跑,“回家咯”。
农村的小伙子回到家,并不像城市的孩子回到就等着吃饭。回到家还要烧水做饭,那时的我是被我爸逼着学煮饭,我爸就是一满身臭脾气的人,动不动就会打人,我和我妹最怕他。
吃完饭本想该好好的玩耍,却被我爸问到:
“荣杉,会写自己的名字没有”
“还不会”我低声回答到。
“不会,那今晚哪也不准去,留在家里练习写自己的名字”
说完拿出纸和笔哗啦啦的写我名字,给我做样本,我一看“这是字吗,连笔画都看不出”顿时闪电雷鸣,笔都还没会拿,就叫我写自己的名字,这也太难了吧。不管怎么样,会写自己名字也不是件坏事,就在一旁练写着,练了好久就是不会写,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我爸走过来看我还不会写,就发起飚来说到:“今晚学不会,就不给睡觉”。妈呀!我直接被吓哭,不就是个名字嘛,至于吗?直到21点左右,终于勉勉强强的写了出来,眼看时间差不多,也该睡觉了,第二天还要上课,这会儿才肯放我。
早晨醒来,还是迎着学校大门的路,飞奔而去。至于自己的名字,管他呢,总有一天会写的,
毕竟是人生必经之路,虽然软弱,但生活还是要过,不能就这么认输,自己的人生,谁也帮不到,不管风吹雨打,都要把路走好,再苦也不能苦了自己。
虽说学习成绩不好,字没会写几个,拼音字母不会读,但自己的名字必须会写,以后当老板了,需要签字嘛!哈哈。
可能是因为学前班的原因,上课跟玩耍般,也没什么作业要写。一天上课啦啦的跟老师念着拼音字母,会读也好,听不进也罢,一节课它总会过,或者说一天等的就是放学。
上课有兴趣就听课,困了就趴桌子睡觉,下课看着同学们玩,有时自己也加进去,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开始有点习惯课间的嘻嘻哈哈,渐渐和同学玩得来,幼小的心灵就是这样,随着时光流逝,千变万化。
“滴,滴滴,滴,滴滴滴”闹钟响了,刷牙洗脸吃早餐,背上书包跟大哥大姐们一起去上学,他们都是手里拿着几本书,还有用猪饲料的袋子装书,农民的生活条件无比的差,山脚下一排人你追我赶,两公里路一下就到,那时学校还没有做早操这项课程,只有升国旗和简单的讲一下,学校最近的状况,各班的学习成绩,每个星期一次。
回到班里同学都互相交流,成帮结派的玩耍或者看书讨论,我呢不爱跟同学交流,就静静的坐等上课。
班里同学见我不爱说话,看起来弱弱的,都不愿搭理我,甚至还会欺负我,顿时觉得自己好凄凉,好孤单。
“大壮,一天坐着干嘛,我们去玩耍啊!”我同桌大耀喊道。
村里有个习惯,年轻的小伙子都喜欢喊名字最后面那个字加上“大”,名字最后面那个字,“大”字放前面,就有“大壮”的昵称。
我回答到“算了吧,你玩,我就坐着吧”
但他还是硬拉着我,无法拒绝,还是起身跟他在班里乱撞,玩起了“追人”游戏。其他同学也加入进来,你追我赶的在班上跑上跑下,气喘嘘嘘地直笑。直到上课才停歇,还在笑嘻嘻的。
坐回座位安静下来上课,回想起来心似喜悦,原来我和同学也蛮玩得来。只怪自己不像其他同学那样开放,为什么自己这么内向。
可以跟同学们这么愉快的玩耍,心情非常愉悦,连上课都精神很多。
也许是玩的开心,一天很快就过去。
开心也好,伤心也罢,日子终究还是过下去。
跌跌撞撞,暑假接档期末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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