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心中一惊,难道爹爹已经遭遇不测了!等她回过神来,萱萱已经一掌打在了她的胸前,她的身体倒退了几步后跌倒在地,猛的喷了一口血,她支撑起身体想要说点什么,最终却晕死了过去。
萱萱没想到这姑娘一点儿武功也没有,只是一掌就已经让她支撑不住了,她慢慢的走到她身旁,举起手准备再给她一掌让她毙命,突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住手!”赵梓轩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萱萱身后。
萱萱转身一看一时慌张得呆立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这姑娘是谁?”赵梓轩跑到了萱萱的身旁。
“我……她……她是东瓯的奸细,对!她是东瓯的奸细,下午我躺得累了,就下山来散散步,刚好发现她鬼鬼祟祟地在这里不知道在做什么,见到我后便心虚的想逃跑,你看她还身着东瓯服饰,肯定是东瓯派来的奸细!”萱萱给自己找到个借口后,便理直气壮了起来。
“奸细?”赵梓轩突然想到自己要找的女子也是身着东瓯服饰,应该不会这么巧吧,他蹲下身子,伸手抬了抬地上埋在头发里的脸,嘴脸有颗红痣,赵梓轩不禁高兴得笑了起来。
“一定不能放了她……”萱萱正想说点什么却被赵梓轩打断。
“放心,我不会放了她,来人抬她上山。”赵梓轩站起身来,发现萱萱正诧异地看着自己的笑容,“哦,你受伤呢,別乱跑,老八,送萱萱姑娘回去休息。”
“可是……”萱萱还是企图说服赵梓轩杀了她,但赵梓轩已经背过身去,随着茜茜上了山,准备回营,自己也只好跟在他身后,怎么就这么巧呢,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就真的死无对证了,这姑娘受了自己一掌,就算给她疗伤最快也要两三天才能醒来,只能再想办法下手了。萱萱无奈地暗自叹了口气。
回到了营中后,赵梓轩将茜茜安顿好,不仅找来了军医为她治疗,还亲自运功为她疗伤。
“老八,这姑娘身体弱,估计得两三天才能醒来,你守在这里,时刻都不得离人,必须等她醒来带到我跟前!”赵梓轩吩咐道。
“是,您放心!”老八信心十足地应答道。
而帐篷外正在偷听的萱萱,此时又暗自叹了口气,时刻都不离人,自己想下手恐怕不容易,这姑娘知道自己的父亲死了,若是她醒来肯定会向赵梓轩全盘拖出的,这样所有的计划都白费了,不行!晚上得去趟县令府!真不行就先斩后奏。萱萱的眼神里又腾满了杀气。
到了夜深之时,萱萱偷偷摸出了军营,来到了朱氏的府上。
萱萱站在朱氏的房门外,甩出一把飞刀,飞刀穿过窗户,刺向朱氏的床板,正在熟睡的朱氏突然被惊醒。
“刺……刺……刺……”朱氏吓得腿都软了,连刺客都喊不出来。
“刺什么,马上出来!”萱萱在房外轻声喊道。
朱氏一听是萱萱的声音才将提起的心放下,穿了衣服出门。
“我说姑奶奶,这三更半夜的想吓死人啊!”朱氏打了个哈欠。
“你还睡得着!”萱萱冷笑了一声,“赵梓轩找到那父女了!”
“什么?!这……这……这……”朱氏又吓得说不出话来。
“放心,那中年男子死了,就是他女儿被我打伤了,现在还在昏迷,所以我们的事还没有人知道!况且这小姑娘他爹已经死了,她不一定有证据指证我们,毕竟跟我们接头的只有他爹!”萱萱转过身去,似乎一边在思索着什么。
“完了,完了,等她醒来,那就真的完了,就算她没有证据指证我们,她也会成为主犯,而唐芷翊会被无罪释放,我害她那么多次,她这次一定饶不了我!”朱氏吓得靠到了墙上。
“你镇定点,这么胆小怕事以后怎么做大事,真不行咱们就先斩后奏!”萱萱转过身来看着吓得失了魂的朱氏。
“萱萱姑娘可有好办法?!”朱氏突然提起了精神。
“事不宜迟,赶紧照我说的去做!”萱萱在朱氏的耳边轻声说起了她的计划。
“好,也只能这样了,可是事后赵梓轩会不会杀了我?!”朱氏担忧地问道。
“放心吧,我救过赵梓轩,我在他身边说话还有些分量,到时候我会替你求情!”萱萱笑了笑。
“好,我现在就去办?!”朱氏猥琐地笑了笑。
此时昏暗的牢房里,唐芷翊正靠着墙坐着。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今日他们一定是忙着在找人所以没有人来探监,估计明日就会有消息了,希望人能找到,以证自己清白。
“砰……砰……砰……开门!”
牢房外的敲门声,在着深夜显得格外的大声。
“谁呀!三更半夜的干嘛?!”看守牢房的狱足在牢房内喊道。
“我是程捕头!我的声音你都不认得吗?!”牢房外的人大声地喊道。
狱足一听是程捕头,立马跑过去开了门。
“你小子找死啊!”牢房的门一开,程捕头劈头盖脸地就骂了过来。
“小的该死,这不夜深了嘛,小的是怕有人劫狱,所以跟您确定了才敢开门的!”狱足陪笑道,“您怎么大老远了还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唉…三更半夜的带了三个人过来执行公务!”程捕头突然停顿了下,压低了声音又说道,“近日押过来的犯人唐芷翊知道吧?”
“恩,知道,那个大美人,听说贩卖私盐,怎么了?!”狱足好奇地问道。
“现在就是过来把她带出去暗中处理掉的!”程捕头虽然压低了声音,可是永嘉县的牢房不大,加之夜深人静,一丁点儿声响都能听得道,他们的谈话被在牢房里装睡的唐芷翊听得一清二楚。
唐芷翊突然慌了神,她没想到这朱氏居然这么胆大心狠,不给自己一点喘息的机会,就要这样致自己于死地,这下可怎么办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