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找到你了,黄光回来了!”到了晚上,芷翊正在山庄的后山处散步,突然听到孙伯在身后喊道。
“回来了,现在在客堂吗?我这就过去!”芷翊转身准备跟孙伯回庄园里去。
“他回来时身受重伤,身上多处地方还留着血,我怕有危险,便让他先去医馆找婉容,现在人还在医馆。”孙伯带着芷翊加快了步伐往回走。
怎么会受伤?!难道他被发现了?他是不是查到了点什么?芷翊带着一肚子疑惑赶到了医馆。
“小姐!”躺在躺椅上的黄光见只翊回来正想起身,被只翊制止住了。
“别起来,躺着好好休息,婉容他的伤势怎么样?”芷翊转过头去看着站在一旁正在为黄光治疗的婉容。
“伤势倒是不重,都是些皮外伤,只是在他体内发现了一种奇怪的毒,这种毒素若隐若现,正在慢慢侵蚀他的身体!”婉容皱了皱眉头。
“看来她的暗器有毒!”黄光轻轻叹了口气,碰上这么恶毒的女子,自己还能活着回来已经不容易了。
“她是谁?到底怎么回事?”唐芷翊不解地追问道。
“我一路尾随朱氏来到石缘山的竹林里,看到他和一位白衣女子碰头,我摸索到靠近他们的石头后面偷听他们的谈话,得知,他们都是在为一个叫圣君的人办事,而小姐的几次危险遭遇其实也都是白衣女子吩咐所为,他们的圣君好像还有个什么计划,哦,对了白衣女子还指使朱氏要将你除掉,小姐你看我要不要通知唐大人!”黄光忍着身上的剧痛将所有自己听到的都讲了出来。
“这个朱氏真是胆大包天,他也不看看要不是小姐手下留情,他都死几回了,居然还想加害小姐,小姐这次断不能心软了!”婉容愤愤地讲道。
“这事我再琢磨琢磨,现在当务之急是把黄光身上的毒先解了,其他的再从长计议,婉容,可有办法解了这毒?”芷翊担心地问道。
“这毒短时间内我没法诊断出是什么毒,所以无法研制解药,而黄光现在毒已走入血液,很快便会遍布全身!”婉容皱紧眉头看着躺椅上的黄光。
“怎么会这样?!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若是黄光为自己牺牲性命,别说无法向三哥交代了,自己也会愧疚不堪。
“办法倒是有,我家有一道家传秘方,可以研制出百毒丸,只是这百毒丸需要有一味药引,叫天山雪菊,在天山之上,冰雪极寒之地,每三十年开一次的红色菊花,便是天山雪菊,只可惜这天山雪菊十分稀少,仅有的一点也都送到了皇宫作为了贡品。这眼下,根本就无法弄到这味药引。”婉容摇了摇头。
“天山雪菊?我好像听过……红色的菊花!”芷翊好像听谁讲过,好像是……“对了,宴儿,宴儿呢?”芷翊转过头来问孙伯。
“在厨房,说是给黄光做点东西吃!”孙案回道。
“赶紧吧她叫来!”希望自己没有记错,芷翊看着黄光笑了笑。
孙伯出了医馆,到了厨房叫上宴儿,又赶回了医馆。
“怎么了小姐?!”宴儿赶到医馆不解地问道。
“宴儿你是否见过红色的菊花?!”芷翊在空中笔划了下。
“恩,好像叫什么天山……什么菊?!”宴儿回想着。
“天山雪菊!”婉容接了宴儿的话。
“对,对,怎么了?”宴儿又不解地问道,为什么突然那么着急地问自己有没有见过雪菊?!
“这只记得听你说起过,但不记得你说的是在哪见过?在爹爹那里吗?”芷翊着急地问道。
“不是呢!那是一年前皇上赐给赵将军的,我那时后碰巧看到了!”宴儿回道。
“赵……赵梓轩?”怎么会是他,自己这会不得又去跟他打交道了,想起他旁边的萱萱就让人很是头疼,等等……萱萱?她不是喜欢身着白衣吗?难道想害自己的是她?!可是她只是一个江湖中人,如果她是白衣女子,那圣君又是谁?!
“小姐想什么呢?!想得出神?”宴儿见芷翊呆立住,便喊了她一声。
“我在想……对了黄光,那白衣女子你可有看到容貌?!”芷翊又走到黄光身边。
“有看到,我觉得眼熟,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黄光轻轻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很是没用。
“这个白衣女子或许很快就可以知道是谁了,明日一早我就去取天山雪菊,你好好休息,放心,我一定帮你把毒解了!至于衙门里,我会派人洋装是你的家人,去帮你请病假,他们不会怀疑的!”芷翊将黄光安顿在了医馆里,自己便抽身回了屋。
夜渐渐深了,芷翊在被窝里辗转反侧,没有丝毫的睡意,索性起身披上披风,走出屋去透透气。
芷翊在庄园里瞎逛着,夜里的冷风吹得脑袋似乎清醒了许多。
好久没有这般失眠了,是为了朱氏要加害自己的事吗?还是……还是因为明日又得和赵梓轩见面,或许都有吧,那日从军营里回来,唐芷翊就一直想起赵梓轩的话,自己一直埋怨赵梓轩的冷漠无情,但是设想下,如果他不是这般冷漠,而是主动靠近,自己这性格恐怕只会闹得大家更是不愉快,因为那时的自己满心的都是赵奕,况且他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所以他没有错,大家都没有错,不是吗!
芷翊轻轻叹了口气,赵奕!如今想起这个名字时,已经没有这般心痛了,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时还是会觉得甜蜜,或许自己已经放下了,又或许只是把他藏在了心底,芷翊抬起头,看着漫天的繁星,仿佛回到了一起在西溪的那个晚上,赵大哥,你现在可好?!你是不是已经将翊儿忘记了?你是不是又碰上了一个美丽的姑娘!
风又轻轻地拂面而来,将刚刚滑落的泪水定格在那白里透红的脸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