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你要休了将军?”宴儿又惊讶地跳了起来,“律法规定了休妻条例,可没说可以休夫的呀。”
“我们家宴儿还懂起律法来了?!”芷翊嘲弄道。
“小姐,别取笑我了,你们说的可是真的?”宴儿似乎并不相信。
“律法是没说可以,但是也没说不可以,这夫我是休定了,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也会,再说了,他赵梓轩巴不得我早点离开,好成全他跟萱萱呢!”芷翊,讲讲就来气,只是没有了那份心痛。
“好,那我陪您去吧!”宴儿还是半信半疑。
“恩,带上我的卷书,这就出发。”芷翊指了指桌上刚刚干墨的休书。
宴儿收起卷书,跟在芷翊身后便出了门。
“车夫大哥,边界的驻军之地您可知道?”芷翊上车后,宴儿探出脑袋来问道。
“知道是知道,可是姑娘,那地方地势险要,况且不让生人靠近,军事要地靠近是要杀头的!”车夫直摇头。
“小姐,怎么办?”宴儿也担忧地转过头去看着芷翊。
“傻丫头,我好歹是……”芷翊老了看车夫没说出口,“他不敢杀我,车夫大哥,您带我们到军营附近就可以了,我给你双倍的银两。”
“好类!”即不靠近又可以拿双倍酬劳,是一件美差事,车夫乐呵呵地驾起了马车。“这里离那边不远,但是道路不是很好,两位姑娘可坐好了。”
“小姐,为什么不让三少爷送咱们呢!”宴儿嘟着嘴埋怨。
“我欠三哥太多了,每次遇到危险都是他帮我摆平,我必须自己独立起来,这样才能真正的重新开始。”芷翊微微叹了口气。
宴儿虽然听不大懂,但是见芷翊微微闭着眼,便也没有再出声,掀起马车窗帘看着外面的风景。
“两位姑娘,前方就要到了,军营驻扎在东瓯西边平原镇的无松山上。山上道路险峻,马车只能停道这里,老夫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大约行走了两个时辰,车停下马车将两人请了下来。
“你在这等着,我们很快就下来!”芷翊走在前头,宴儿在后面吩咐车夫,吩咐完后也跟着上了山。
山里果然地势险要,而且丛林茂盛,两位又是鲜少出门认路的人,更车说是山路了。
“不行了,小姐,这又回到这里了!”宴儿满头大汗坐在石头上休息。
“怎么会这样?难道又迷路了。”芷翊每次爬山都迷路,也真是够了。
“对了,我们来起火,引起他们的注意?”宴儿突然开心地跳了起来。
“什么馊主意,野外生火你会?再说了,没把人引来,到把我们困在火里怎么办。”芷翊白了宴儿一眼。
不对,这是军事重地,整座山应该都有重兵把守才对,芷翊想想突然觉得不对劲。
芷翊想了会,趴在宴儿耳边轻声说了些话,说完便起身,走到旁边的草地上,摇晃了几下,突然晕倒在地。
宴儿见狀,跑了过来,大声呼喊了起来。“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快醒醒,快醒醒,别吓宴儿啊,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宴儿大声哭喊了一会,突然丛林里串出了一小队人,宴儿定眼一看,是赵梓轩的心腹大将赵雨,宴儿破涕为笑,站起来一把抓住了赵雨。
“你干嘛!还不快看看夫人怎么样了。”赵雨看着紧紧抓住他的宴儿又急又气。
“不用了。”芷翊爬了起来,轻轻拍了拍身上的飞尘,“好个赵雨,学你主子躲起我来了。”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刚刚经过这里。”赵雨为人正直,讲起谎话来,谁都听得出来。
“好了,不为难你,带我去见赵梓轩,我有重要的事情相告。”对芷翊来说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跟他当面说清楚。
“这……好吧,夫人小心点跟着!”赵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看着芷翊一脸决绝,便只是叹了口气。
芷翊跟在赵雨的身后,往军营走去,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什么。
“夫人,前方就是将军的帐篷了,随我进来。”芷翊还在捉摸着哪里不对劲,一抬眼,已经到了军营了。
“将军,夫人她……”
“今日到访有何?”赵雨还没说完便被赵梓轩打断。
妻来见夫到成了到访了,芷翊心里冷笑。
“话我不多说,我们心知肚明。”芷翊停了下,深深吸了口气,看着坐在桌子前头也不抬看着书的赵梓轩,“结束吧,这段本就不应该出现的婚姻!”
赵梓轩微微抖动了下手中的书,眉头似乎皱了皱,转而又面无表情,然后放下手中的书。
“这个签了吧!”芷翊示意宴儿将休书铺在赵梓轩的桌子上。
赵梓轩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冷俊的脸上似乎永远都不起一丝波澜。
“签完后,从此……恩断义绝!”芷翊用尽全部的力气说完最后的四个字。
赵梓轩抬起头看着芷翊,似乎在压制着心里的怒火。
两人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对视着,赵梓轩的眼里似乎有一丝悲伤一闪而过,难道是错觉,芷翊心里又是一阵冷笑,他怎么会悲伤,高兴还来不及呢。
“好……”赵梓轩什么也没说,拿起笔。
“夫人……将军他其实……”赵雨着急地想解释点什么。
“给!”赵雨正想再说点什么被赵梓轩打断,赵梓轩将签好的休书卷好扔给芷翊。
这休书拿得比想想的更加容易,也是,自己在他赵梓轩的世界里,本来就什么都不是,芷翊接过休书便准备离开军营,转身的那一刻突然有一丝丝的不舍。
“小姐,你刚刚,眼里似乎有泪花!”出了军营宴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吗?”芷翊皱了皱眉头,面对赵梓轩时百感交集,什么时候眼角里有了泪花,竟然连自己都不知情,“恩,我是太高兴了,我做了一件全天下女子都不敢做的事情。”
本来就是应该高兴的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