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变性了?”
薛凯琪同学一脸萌萌哒的说道。
“………你说啥?”
顿时,薛天一头黑线。
“我说,你什么时候变性了?”
没察觉到薛天表情异样的薛凯琪,仍旧萌萌哒。
“你~觉~得~呢?”
下一刻,薛天抬手拂平了纠结的额头,冷笑着反问道。
“呃……”
看到薛天的脸色瞬间阴转多云,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知道自己刚才词不达意的薛凯琪,立马开口解释道:“老哥,你别误会啊!我可没骂你是人妖,我刚才话里的意思,只是在表达……你什么时候转性了?”
“靠,变性和转性不都是一个鬼意思?有他妈什么区别?”
放佛被一万匹***狠狠践踏,心里感觉不会再爱的薛天,握了握自己那已经饥渴难耐的手掌。
转过头,眯着眼,皮笑肉不笑的冲薛凯琪,道:“老妹,咱们还能愉快的聊天么?”
“额……咱们不是聊的很愉快么?”
薛凯琪几乎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道,不过在看到某人那隐隐不受控制的手掌,和某人那笑起来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后,她顿时便低下了头:“好吧,老哥!我又说错话了……”
“知道就好!”
薛天冷冷一笑,便将视线重新转向了前方。
“老哥,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打我……屁屁?就跟以前我惹你不高兴了一样!”
沉默了好一会后,低垂着脑袋的薛凯琪抬起了他那一张满是胶原蛋白,但是在说到某个词却羞红了一下的俏脸,声音极为弱小的问道。
“哪能啊!”
要不是看你已经是大姑娘了,而且一副蠢萌蠢萌的样子,老哥非得打你屁股。
“真的?”
“骗你干嘛!”
“哼,你就是在骗我!”
薛凯琪不悦的白了眼身边那七年没见,但是脸皮却越来黑,越来越厚的某人,满脸不高兴的道:“老哥,我刚才可是眼睁睁看到了你那蠢蠢欲动的魔掌,那起手的架势就跟以前一模一样,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好吧!
既然你都观察的这么仔细了,那我还能说什么?
感觉自己无言以对的薛天,实在无法正面反驳薛凯琪。
所以,这厮只好又板起了他那张怎么清理都显得格外黝黑的脸,用教训新兵的语气严厉的教训道:“……琪琪,我刚才不是还告诫你,女孩子家家的不能说粗话么?”
“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文雅了好么?是你自己思想太龌蹉了……”
见薛天避而不谈自己刚才问的事情,薛凯琪顿时没好气的努嘴道。
“好好好!你说的很文雅了,很nice,是老哥我错了,我的思想龌蹉……”
一向自认嘴炮无敌,拳头更不含糊的薛天,面对自己家这个便宜妹子,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搞了。
“老哥,你这话说的也太没诚意了吧?”
片刻,已然逼得薛天举手投降的薛凯琪,冷不丁的再度开口道。
“诚意?什么诚意?”
猛然间,感觉对方话里有话的薛天,瞳孔猛地一缩。
“那个我的生日不是快到了么,往年你不在家,老爹又死抠死抠的,不给我钱……“
见鱼儿上钩,薛凯琪同学顿时表情一变,便开始飙起了演技:“老哥,你是不知道,我们班像我这么大的同学,就没一个没举办过生日趴体的……”
“老妹,你哥我现在也穷……好吧,你需要多少钱?”
原本打算一口拒绝的薛天,在看到薛凯琪那苦兮兮的嘴脸,顿时心便软了。
“三千!我只要三千就好!”
听到薛天同意给钱,刚才还嘟囔着嘴,一脸小委屈的薛凯琪顿时便笑魇如花的伸出了三根手指。
“呵呵……只要……三千……就好……”
薛天此时的心是崩溃的,但是男人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钉,就算再舍不得,也得含泪应下来。
“好,等你生日那天,哥把钱给你准备好!”
尼玛,早知道是这么个局面,薛天就觉得自己开始不应该搭理薛凯琪,应该一直装酷的。
“妈的,我辛辛苦苦跑了一个星期夜班才换来的血汗钱啊……“
此时此刻,薛天感觉的心在滴血。
“呵呵,老哥,你真好,我爱死你了!”
此时此刻,有哥万事足的薛凯琪,高兴的手舞足蹈了起来。
“老哥,来,亲一个!”
“滚蛋,没见我在开车么?!”
“咦,老哥,你脸怎么红了?”
“哪……哪有!”
“真的红了,我没骗你……”
“红你个大头鬼!老实坐好,把安全带系上,前面有高清探头。”
“哦,那这个先欠着……”
薛凯琪有些不甘心的收回左倾的身子,目光闪过一抹狡黠以及淡淡的失落。
“尼玛,老子脸这么黑,她都能看到察觉到老子刚才那一丢丢的脸红?这,真是日了狗了……”
见薛凯琪终于老实了,赶紧点了根香烟压惊的薛天,小心肝跳的噗通噗通的。
……
在部队的时候,薛天觉得每天的日子可以用“度日如年”四个字来形容。
但是一回到地方后,薛天又陡然发现,每天的日子过得实在太尼玛快了。
薛天是9月中旬从部队滚回家的,到今天刚好整整一个月。
这一个月,除了回家的头一个星期,因为生物钟没有调过来的原因,薛天的感觉还没有那么强烈。
但是到了第二个星期,每天无所事事,除了吃和睡,便闲的只能跑网吧的薛天,被他老子薛海生赶去跟车后,他忽然发现原本还极为缓慢的一天,在自己跑完车下工和洗完澡睡觉后,便过去了。
因为一周前一时心软答应了自己那个便宜老妹,帮她出钱举办生日趴体的事情,薛天好不容易靠跑夜班攒起来的私房钱,直接全部奉献给了薛凯琪。
所以,他现在是真穷啊!
十月中旬,天气终于变得没有薛天刚回家时那么炎热了。
尤其是清晨或者早上,放眼望去,街上的行人有的都换上了可以御寒的长袖、衬衫。
“阿姨,不好意思,收工了,您坐别的出租车吧!”
跑了一晚上车,收获颇丰,但是也困得不行,完全靠香烟顶着的薛天打着哈欠第三次拒载了邀车的乘客。
“老头,祥和记的豆浆、包子和昨晚跑的一半钱我都放在桌上了……”
十多分钟后,提着早餐走路都已经打晃的薛天,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正在洗漱的薛海生,便顶着两个黑眼圈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哦,知道了!”
正在用热毛巾擦脸的薛海生应了一嗓子,随后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连忙跑出来看了眼,便皱着眉骂道:“你个混小子,怎么又不洗澡睡觉啊?”
“zzzz”
可是回应他的,除了薛天那一秒钟便响起的鼾声,便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臭小子,这一个星期既然发狠了!没日没夜的跑车,真是见了鬼了……”
看到薛天这一个星期回光返照了似得,薛海生顿时便觉得搞不懂了。
……
这一觉,薛天直接睡到了下午两点。
起床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用微波炉热了下老头中午回家做的饭菜后,薛天便端着大海碗,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吃完饭,薛天准备再好好补补觉,毕竟这连续一个礼拜没有偷奸耍滑的跑夜班,哪怕薛天身体素质再好,他也吃不消啊。
“嗯,这是军线?”
再次躺上床,随手解开手机的屏幕锁后,第一时间印入薛天眼帘的便是一个未接来电。
“卧槽,既然是他亲自打来的电话?这……这他妈怎么可能?”
仔细搜寻了一下脑海中这个电话号码的归属后,薛天顿时吓得随手扔掉了手机。
而薛天之所以有这么大反应,只是因为这个电话的归属地来自东北军区。
来自野狼特种大队,一号首长办公室的独立军线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