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说我么?”
耳边响起薛天那充满磁性的声音,李白鸽却微皱着眉头,目光流离的盯着讲台。
“应该……是吧!”
望着讲台上侃侃而谈,放佛在述说某个动人故事的薛天,李白鸽感觉自己的心在片刻便乱了。
曾几何时,李白鸽在梦中都幻想着“他”,脚踏七彩云霞,身披霓虹铠甲,以盖世之姿来娶我。
但是,李白鸽却忽然发现自己只猜中了开头,没有猜中结局……
“这个该死的变态,既然在我家偷看我小时候的隐私?而且还说的那么恶心!真是……太可恶了!”
渐渐听出不寻常味道来的李白鸽,勃然间大怒,因为某人既然背着她做出了那么龌蹉不堪的事情来。
“早知道他接近自己,就没安好心。但是……为什么我此时根本没有暴打他一顿的冲动呢?这……不科学啊!”
虽然嘴上很不屑某人的龌蹉举动,但是李白鸽却发现自己内心既然并没有要弄死他的冲动。
相反——
李白鸽发现自己内心既然还有那么一丢丢的高兴,以及……被人惦记,宠爱,默默付出的悸动。
“靠……我想什么呢?云龙才是我的男朋友好么……”
使劲摇了摇头,将内心深处那股莫名的悸动挥散,赶走之后,李白鸽语气极为坚定的道。
可是——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那一双盯着某人,此时散发出别样目光的眸子,却深深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相比李白鸽此时的自欺欺人,庸人自扰。
薛天此时可没那么多的闲心,他仍旧站在讲台,一脸从容的在那吹着牛逼,呃……上着课。
“今天,我不想跟大家讲我是如何考上麻省理工的,也不想跟大家去聊怎样死记硬背历史书上的历史年份,时间表。我想说的是,你父母,好友的生日,你从不需要去记,因为你早已经铭记于心!”
说着,薛天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微笑着冲班级的同学,继续道:“同学们,你们现在整夜写情书,打游戏,看小说,从不觉得累!因此,你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爱上自己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情。”
“现在不是学校,老师,家长,逼迫你们去学习!而是你们自己想学,你们想成为一个更好的自己,让未来的他或者她,爱上你的博学多才,谈古论今时,你会发现,历史太有意思了!”
顿了顿,缓了口气后,薛天缓步走下了讲台。
微眯着眸子扫了一眼班级的所有同学,将他们脸上浮现的笑容、思考、赞同,一一收进眼眸后,薛天拿起了身旁一个女同学的历史课本,边翻边出声道:“就这么薄薄的一本书,记录了千百年的历史。也许有一天,我们在座的某一个人会出现在这薄薄的一本书里,占据其中的一个扉页,或者一个角落……”
此时,薛天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在吹牛逼,他放佛代入了老师这个神圣的职业。
“当然,不管你,还是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人以后占据的是小小的扉页,还是偏居一隅的角落,我都相信那必将都是创奇的一页!”
“谢谢大家,我说完了!”
一手附于小腹,一手放在腰间,面带微笑,弯腰鞠躬45°,薛天忽然间绅士的一塌糊涂。
嗡——
一瞬间,场面极为安静,诡异。
啪啪啪——
短暂的安静后,掌声雷鸣般响起。
“噢……”
之后,便是众多被薛天这一番话,搞得热血澎拜,情难自禁,中二病患者们的咆哮声。
在从讲台上下来,听到陆紫萱口中说出家长会“圆满结束”,几个字后,薛天二话没说便跑出了教室,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厕所的方向奔去。
“呵……我还以为你真的一点都不紧张呢?感情原来已经吓尿了啊!”
望着一瞬间跑没了影的薛天,紧跟着出了李白鸽顿时
不屑的努了努嘴道。
……
薛天做到了让人大吃一惊,诠释了什么叫做麻省理工历史系高材生。
甚至于,他的这番演讲(吹牛逼),打消了陆紫萱对他多日的怀疑,猜忌。
同时,也赢得了众家长,学生,乃至陆紫萱,对他的崇拜,敬佩之情。
至于李白鸽,同样也因为薛天刚才那番别开生面的演讲,受到了众同学,以及陆紫萱的称赞,夸奖。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薛天今天算是给李白鸽大大的长了脸,让李白鸽得意的几乎快要飞起。
走在行人稀疏的街道,薛天又恢复了他那吊儿郎当的模样。
对于有重度烟瘾的薛天而言,个把小时没有烟抽是极其痛苦的,所以在出了校门的第一时间,薛天便从兜里掏出香烟,随手手法娴熟的一抛,嘴巴快速的咬住半截烟蒂后,眨眼间点燃了香烟。
“李白鸽同学,刚才我那一番牛逼吹的还可以吧?”
脸上满是享受之色的将烟雾在肺部循环了一圈,吐出来后,薛天笑眯着眼睛,满是嘚瑟的向身旁低头玩手机的李白鸽道。
“唔……还行吧!”
李白鸽在经过几十分钟前,众人不要钱的吹捧、赞扬之后,很显然此时已经麻木,没什么兴趣讨论了。
“什么叫还行啊?你难道没看到你班上的同学,在听完我的演讲后,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似的,嗷嗷直叫么?”
对于李白鸽这副十足敷衍的语气,薛天顿时不高兴了。
“……所以嘞?”
停下脚步,撇头看了一眼此时满脸不爽的薛天,李白鸽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所以,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嘞?”
薛天完全没有注意到李白鸽的牵强附和,只一个劲的冲李白鸽打眼色。
意思好像在说——快点用你想得到的华丽词汇称赞我,夸我吧……
comeone,baby!
“噢……你好聪明,好牛逼哦!”
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的说了这么一句后,李白鸽转头就走。
“无聊!”
同时,已经背对着薛天的李白鸽,反手送了他一根笔直、纤细的中指。
“靠,什么态度嘛?还没卸磨就他妈杀驴了……”
自讨了个没趣的薛天,气愤的摸了摸鼻子后,无奈的迈步跟上。
而就在这时,也就是薛天身后五米开外的距离,一个手持板砖的清秀少年,一脸铁青,睚眦必报的快速冲了上去。
目标所及,明显便是薛天那一颗大好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