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大厅的人开始了议论,这时候的张然才发现自己被厉深阴了一把,惨淡的笑着,无奈的看着面色不改的厉深断断续续的说了三个好。
厉深正色道:“税收从张氏一族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加收的时候,更没有更改的例子,你是老家主的二儿子根本就没有权利过问税收,更没有权利改变与增加收税。”
此话的言词异常激烈,这无疑是在打张然的脸,张然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说道:“厉深,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与我说话?”
厉深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那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私自修改先祖制定的规矩?又是谁给你的胆子私自使用家主的权利?”
张然的怒火纵欲压不住了,大吼道:“我自己给的权利,你们不服吗?灭释帝,把这个厉深给我杀了!”
灭释帝长剑出鞘,厉深也大吼道:“我看谁敢!”厉深的侍卫长剑嚯的一声齐刷刷的出了鞘,整个大厅充满了火药味,厉氏一族是张氏一族的老封臣,历代都出家主的带剑者,所以是张氏一族里面举足轻重的封臣。
剑拔弩张的之时,大厅门口处张啸突然出现,说道:“大家别激动,先把武器收了为好,都是自己人伤了和气如何让家父在天上安眠。”
张然一听,看着张啸说道:“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张啸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平日里对自己十分要好的二哥,现在是这个样子,反问道:“二哥,你说我应该在哪里?要一直在我自己的庭院里看那些你给我的书吗?还是应该把这本财政大臣留下来的税收记录看完!”
张啸将那本财政大臣的税收记录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满大厅的封臣开始议论纷纷,张啸指着地上的税收记录说道:“老财政大臣兢兢业业,税收不敢有一丝的马虎,父亲在世的时候都要礼待,你呢?二哥!”
张然凶神恶煞的坐在大厅正中间的位子,看着张啸说道:“你来这里目的何在?是来争夺家主位子的吗?”
张啸笑道:“家主的位子是大哥的,我张啸废人一个,不求长命百岁,只求苟且偷生而已。”
张然淡淡的说道:“灭释帝,我们该动手了!”这时候灭释帝突然长剑砍死了厉深的一个侍卫,大声吼道:“平乱!”张然与灭释帝早就预谋了这场阴谋,他们想的就是家主的位子。
为了家主的位子,张然不择手段,不惜杀掉任何人,满眼通红的张然直直的看着张啸,说道:“你还能怎样?我就是要家主的位子,就是想统治整个张氏一族,现在的你如何阻止我?”
张啸缓缓的矮下身子,捡起地上的收税记录,心中满是憎恨,满是悲伤,这一切竟然会发生到这种地步,从很小的时候自己对大哥和二哥都是敬重有加,但是现在的二哥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张啸后退了两步,淡淡的问道:“二哥,你还是我二哥吗?”张然长剑出鞘,急匆匆的冲了过来怒喝道:“我当家主,挡我路的人,都要死!”
长剑劈砍而来,这时候一直守在门外的奎周突然出现挡住了张然的进攻,那一剑如果不是奎周抵挡的及时,张啸已经被劈砍成了两半,那一剑彻底的断绝了兄弟情义。
张啸哭了,泪水滑过脸颊,耳边是奎周的呼喊:“三公子,我们的快点离开这里,快跟我走……”但是张啸的眼前除了打湿眼睛的泪水,就是兄弟三人嬉戏打闹的场景。
大哥在不停的督促自己读书习武,二哥一直在鼓励自己,兄弟三人征战四方,一幕幕的回忆,一幕幕的兄弟情……张啸被奎周拉扯着往大厅外面冲去,张然那狰狞的面孔已然被厉氏一族的侍卫挡住。
大厅一顿混乱,所有反抗的封臣都被张然杀掉了,灭释帝的三千人将整个大厅围的水泄不通,为了斩尽杀绝张然这一次的会议让几乎邺城所有的封臣都召集在这里了。
最后只有厉深带着几名护卫与张啸奎周挣脱了包围,剩下的封臣都被张然俘虏了,有的甚至早就跪在地上投降了,被俘虏的封臣在张然的残忍质问下有的不服从被斩杀了,有的则是无奈归顺,更有的是怕死,所以点头承认了张然的家主之位。
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张然手握滴血长剑,面目狰狞的抵在一名封臣的勃颈处问道:“我是家主了吗?”那封臣战战兢兢的点头道:“是,你就是家主,是……”长剑离开了那名封臣的勃颈处。
张然一个接着一个的恐吓,许多封臣都铿锵有力的说道:“家主是张清,并不是你。”但结局是被张然当场将头砍了下来,鲜血流满了整个大厅,打扫卫生的下人第二天在打扫的时候被生生吓死的不在少数。
张啸被奎周带出邺城回到了奎氏一族的大本营义州,厉深在侍卫的保护之下回到了河西,分手之时厉深对奎周说道:“清回来的那一天就是我报仇的时候,奎周,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话语间奎周听得清楚,连忙回答道:“前辈放心,奎周从小跟从大公子,是大公子的封臣,邺城已然是张然的了,我想反击的时候不会太远了。”
二人没说太多的客套话,转身就如同陌生人一样各奔东西了,张啸这一路上都是浑浑噩噩的,直到到达义州的时候才说道:“我妹妹呢?”奎周淡淡的说道:“张凤早就被我接到义州了。”
张啸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奎周是聪明的,他安排在张然身边的人早就把张然的行动汇报给了奎周,但是奎周没有跟张啸说,毕竟人家是亲兄弟,自己说的天花乱坠他张啸也不一定相信自己。
如果不是奎周之前就安排撤退的路子,这一次张啸可能还会为自己的猛撞付出代价,张啸看了看自己的断手突然哭着说道:“看来我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啊!”
奎周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张啸,自从张啸失去了右手之后就变得软弱了,现在似乎变得更加失望与痛苦。
如果张清在这里可能有安慰张啸的法子,但是现在奎周自己是没办法的,他只会说:“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得面对现实才是。”
张啸却出奇的说道:“是啊,我想一切就只有等大哥回来在算了。”奎周听罢也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