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年洪、赤炎客,两尊天罡战将级别的高手,突然向白千河发难,若无防备,白千河势必会被瞬间重伤。
所幸,他一直对殷年洪心存戒备,战气涌现,一拳对轰,拳掌相撞,气劲炸裂,所坐的长椅被轰成碎片,借着殷年洪的掌力,身形向后暴退,避开赤炎客的一剑刺杀,却被剑气所伤,手臂上出现一道伤口,鲜血渗出,体内气血翻腾,一口逆血喷吐出来,眼神冰冷地扫过殷年洪、赤炎客,冷喝:“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造反?哼。白千河,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主动交出流炎剑,将功赎罪,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小命。”殷年洪冷笑,无论白千河是不是怪盗笑,他都要死。
“擒拿怪盗笑。杀!”赤炎客提剑杀了过去,赤炎战气荡出,焚尽一切。
“哈哈,殷老狗,想要杀我,就尽管放马过来吧。”白千河怒极而笑,身躯一震,气血冲天,战气加身,犹如一尊战神,向殷年洪杀去,他以一敌二,拳裂大地,掌碎山河,威势惊人,与殷年洪、赤炎客战成一团。
演武场上。
金钏提刀纵跃,鬼头刀上金光洒落,狠狠劈下,一下子劈在天戈的头上,却没出现红白之物飞射的场景,只劈中了一道残影。金钏恼怒,他一只脚踏入了天罡境,也算是一个半步天罡的高手,竟被一个小子给耍了,实在是可恶,疯狂催动战气,再次冲向天戈,要一刀将其斩落。
天戈神色凝重,他踏出出云步,避开了金钏的一刀力劈,却被刀气所伤,身上出现几道伤口,衣袍割破,鲜血渗出,火辣辣的疼,刚站稳身形,一道锋利的气息如影随形,向他杀来。
“滚。”他再次施展出云步,没有躲避,不知何时手中出现一柄黑黝黝的小剑,战气催动,绽放出点点青芒,将出云手运用在黑色小剑上,迎着鬼头刀斩去。
“小子,去死吧。”金钏见天戈祭出一柄小剑对其对拼,不由狂笑,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他眼神越发阴厉了,手上力道又加重几分,一刀斩了下去。
“给我破。”天戈冷喝。
下一刻,刀剑相撞,咔嚓一声,金钏的鬼头刀被黑色小剑一下斩断,金钏大惊失色,连忙退后,避开了黑色小剑。嘭,天戈一剑落空,剑柄顺势击在金钏的胸口,后者来不及反应,气血翻腾,一口血箭喷射出来。
“这口剑什么来历?竟能斩断我的鬼头刀?”金钏眼神阴沉的可怕,残忍笑着,“桀桀,它是我的了。”
黑色小剑的来历,天戈也不知道,只知道它削铁如泥,是一口锋利无比的宝剑,但他觉得黑色小剑很不简单。
金钏暴起,催动战气,衣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黑发飞舞,面色狰狞,眼神阴厉,宛若一尊魔神,荡漾着金光,大手一挥,浮现出一个金光轮,其上似乎有金色电芒跳动,轰隆作响,喷射出一股可怕的吸扯之力,笼罩向天戈。
“不好?”天戈眼神一沉,觉得大事不妙,连忙催动出云步,向远处暴掠。
“哈哈,去死。”金钏狂笑,一挥手,金光轮飞射而出,化作一道金色闪电,砸在天戈背上,闷哼一声,天戈跌落在地,狂吐着鲜血,身受重伤,连动弹都不能。金钏出现,一脚踏在他身上,面容憎恶,夺走了黑色小剑,要用它刺入天戈胸口,声称要废了他。这时,白崚靖突然出现金钏身后,要打闷棍,大喝一声:“你敢伤我小师叔?打死你丫的。”
嘭!金钏背后像长了眼,避开这一棍,又一拳打在白崚靖腹部,后者疼的直叫,跌飞出数十丈,口吐着鲜血,但又很快站起来,他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师叔被金狗杀死,结果又一次被击飞,金钏也怒了,追着白崚靖一阵狂殴,一只手拎着他,扼住咽喉,威胁白千河:“哈哈,县丞大人,属下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否则,你儿子的小命,就不保了。”
“金钏,你个卑鄙小人,我绝对饶不了你。”白千河眼神愤怒,睚眦欲裂,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但顾忌到白崚靖安危,他只能束手就擒,被殷年洪和赤炎客联手所伤,并封了他的战气,不能再战。
“哈哈,白千河,你的死期到了。”殷年洪要一掌击毙白千河,却被飞都尉拦下了,滕飞说道:“流炎剑还没找到,暂时还不能杀他。来人,先将此一干人等打入大牢,然后再审。”
“滕大人说的对,我等此行为流炎剑而来,待找回流炎剑,至于他们,随你发落。”赤炎客说道。
“好,就让他再多活几日。”殷年洪说道,“金钏,抓捕怪盗笑,你立下大功。从现在起,你就是清水县县丞。”
“多谢殷大人提拔。”金钏跪地谢恩。
白千河、天戈和白崚靖被丢进了大牢。金钏命人将他们分别关押,严加看管,不能出任何纰漏。殷年洪、赤炎客又命他带人抄家,将县丞府翻地三尺,也要找到流炎剑。
就在外面“翻天覆地”抄家之时,殷枫、雷隆和桃花眼少年出现在大牢,命青袍人将天戈和白崚靖带了出来,捆在刑具之上,他们要报仇雪耻,将天戈和白崚靖加在他们身上的,十倍奉还。
“小子,你不是很厉害吗?敢打我脸,让你打我脸……咋?你他娘的还敢瞪我,有本事你动手打我啊。”雷隆冷笑,目光阴沉,脸色狰狞,对着白崚靖一阵狂打,白崚靖被打的吐血,鼻青脸肿,却不低头,死死盯着雷隆,似乎要把他一口吞了。
“小鼻崽子,有种你就放开小爷,小爷一定将你揍成猪头。”白崚靖愤怒叫道。
天戈被桃花眼少年一阵鞭打,全身血痕,强忍着一句没叫,目光死死盯着桃花眼少年和殷枫,冷冷地道:“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想报仇?你恐怕没机会了。待找到流炎剑,怪盗笑以及他的同党都要死。”殷枫奚落冷笑,“啧啧,真是可惜。你若不死,或许还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我一直都在想,怎么破了你的身法,然后将你打趴下,也尝一下那招‘屁股向后,平雪落雁’,但现在看来,似乎不用了。”
“我听说你们有一物很神奇,佩戴在身上,可御寒,对修炼有莫大的益处。反正你们都快死了,也用不着了,就由我替你们保管吧。”殷枫夺走了天戈和白崚靖的浴火石坠。三人又羞辱了一番后,才大摇大摆地离去。
天戈和白崚靖遍体鳞伤,又被丢入大牢,他们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殷枫怎会知道他们身上有浴火石坠?
浴火石坠,只有五人知情,除去他们二人,还有白千河夫妇,另外就是打造这浴火石坠的人,那人与殷家扯不上一点儿关系,自然不会透露出去,白千河与殷家的关系一直僵冷,自然不会,那就剩下一人了。
“难道是娘亲不小心说漏了嘴?”白崚靖眼中有痛苦之色。
浴火石坠被夺,二人被冻得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再加上遍体鳞伤,很快晕死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天戈醒来,强忍着疼痛催动战气,身子慢慢暖了些,不再僵硬,见白崚靖被冻得脸色发白,浑身僵硬,连向白崚靖体内注入一道战气,驱除严寒。半柱香的功夫,白崚靖也醒来,嘴唇发紫,哆嗦着道:“小师叔,我们会不会死?”
“我们不会死,千河师兄也不会死,该死的……是他们。”天戈说道。
“少爷,少爷,我来给您送吃的了。”瘦猴白三儿偷偷溜进了大牢,给天戈他们来送吃的,见小二爷和少爷被人折磨成凄惨摸样,白三儿恨的直咬牙,大骂这群挨千刀的,就要去报仇,却被天戈拦下了。当下最紧要的,让他赶快拿两套棉衣和棉被过来,白三儿一边走一边偷偷抹泪,小二爷和少爷哪受过这罪,这群狗娘养的东西,必遭天谴。
县丞府被翻了个遍,并没找到流炎剑。
赤炎客勃然大怒,气的吹胡子瞪眼,就要去提审白千河。殷年洪出言阻止,怪盗笑已经被逮捕,还怕找不回流炎剑,明日再审不迟……他得知浴火石坠已经到手了,急于去分赃,所以如此。
金钏升官,心情大好,提议晚上大摆宴席,怪盗笑落网,当浮一大白。
飞都尉、殷年洪和赤炎客都无异议。
夜幕降临,空中又飘起了雪,天地一片寂静,金府却是人来人往,宴席上,美味佳肴,琼浆玉液,还有歌声动听,舞姿曼妙,笑声不断。
……
“你是什么人?”狱中,一个值夜的青袍人目光戒备地望着一道黑影,手握刀柄,随时都会拔刀开战。
“咱们打个赌。你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若猜对了,这一两银子就是你的了。”黑影说道,嗓音很苍老,微有些玩世不恭。
“打赌?”青袍人愣了。这人大半夜跑到这和他打赌,想必不是个疯子,就是个傻子,或者又疯又傻。
嘭!
青袍人被敲晕了。
“啧啧,真笨。这都猜不到?”黑影说道,随后又轻声自语,似乎在埋怨:“那傻小子也是个笨蛋,打不过不会跑吗?害得老头子我大半夜来劫狱。”
“这事儿千万不能让世人知道,否则的话,老头子我的一世英名就全毁了。哼,臭小子,等会让再给你算账。”黑影四下望了望,身形一动,消失在原地。
“哈哈,来得好,我已在此恭候多时了。”一个雄浑的声音响起。
“殷大人神机妙算,料到今夜会有人来劫狱。呔,小贼,哪里走!”两道身影飞射而来要擒拿黑影。
“杀!”紧接着,从暗处出现一群人,人头密密麻麻,足有上百人,手执兵器,喊声震天,冲了过来。
“有埋伏。我靠,还这么多人,快闪。”黑影骂咧一声,直接转身开溜,几个闪掠便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