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中间的水涡不断增大,良子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随后直接把狙击端在手上,瞄准暗河中心。
我则把地上这具英国人的尸体搬到一旁,我把尸体向外一翻,发现在尸体下边一只手里紧紧抓着一块青铜碎片,我拿起粗略的看了一下,发现上面刻着很多密密麻麻的跟古字一般的纹络,也没看明白到底属于什么纹路装饰,直接装进了背包的暗袋里。
“这个英国人背包里还真有不少好东西啊?”我把英国人护在身下的背包拿了起来,把里面全都拿了出来。
没想到在里面装着几件用密封袋装着的玉器,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黄色的块状物品,一块黑色的类似与平板电脑类的东西,三枚红色圆柱型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放大号的子弹。
良子眼睛瞄了我一眼,看我打算把那些黄色的块状物扔进河里,立刻朝我喊道:“那东西千万不能扔,那是TNT塑胶炸药,就你手中这一块,能把咱们之前待得那个甬道直接炸塌!”
“哈?这小玩意有这么大的威力?”我看着手中的块状物品,想起来美国大片中那些特种兵进行爆破的时候经常就用这个东西进行爆破,立马把地上所有的黄色塑胶炸药全部装了起来。
这玩意可是好东西,必须要收好。
就在良子我们说话的空当,暗河中间突然跳出来一只红色的怪鱼,尾巴在水面上一拍,瞬间就到了良子面前,张嘴就要咬下良子的脑袋!
良子见状冷笑一声,眼睛因为兴奋,有些充血般的发红,半蹲下身,朝着咬来的怪鱼就是一枪!
一枪直接击穿怪鱼上颌!
怪鱼吃痛在空中翻了一个身,直接跌入水中,惊起大片的水花。
背包“啪”从我的手中落了下来,刚才那一切发生的太快,我刚刚转身听到枪响,回头就看到大片溅出如烂银的水花。
我走上去拍了一下良子的肩膀,他猛一回头,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睛,不由朝后退了一步,然后指着暗河道:“刚刚难道有只大家伙冲了出来?”
“嗯,不过被我一枪打到上颌。”良子紧盯着河面,“不过,那怪鱼不会那么轻易就死了的。”
良子朝我手里瞟了一眼,嘴角顿时勾起一个弧度,笑道:“林子咱们玩把大的怎么样?”
“玩什么?”我有点不明白良子的意思。
良子看着我,表情非常认真,沉声道:“林子,你相不相信我?”
我瞥了他一眼,一拳打到他肩膀上,笑骂道:“你说呢?我不信你,会拉着你过来?”
“那就好。”良子点了点头,随后指着我手中拿着的东西,“一会你站在岸边,引那只怪鱼出来。等它张嘴咬你的那一刻,你把这个东西朝它的嘴里过去,我喊跳水的时候,你一定立刻朝一旁跳水,一分一秒都不能错,明白吗?”
我第一次见良子这么严肃,沉默了片刻,然后笑着说道:“我当多大点事,不就是朝那个怪鱼嘴里扔东西吗,尽管交给我。”
良子点了点头,然后拿着狙击找了一个最佳射击点,然后朝我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我站到河岸边。
我站在岸边朝暗河望去,右手紧紧攥着握着的东西,手心不停的流汗,湿腻腻的有些让人心烦。
暗河突然翻动了起来,一道一道漩涡从暗河中心卷了起来,漩涡中心隐隐有一道红色的影子不停的转动。
要来了!我心中暗暗一紧,身形略微躬身,握着东西的右手则是越来越紧。
“噗”
一个巨大的红色鱼头从我面前河水中蹿出,足有五米高的身形在我看来就是一堆小山,!
怪鱼头上不停的流血,嘴中同样鲜血四流,看着它嘴中密密麻麻的白色利牙,看起来极为狰狞!
“跳!”
我闻言立马缩身把手中的东西直接朝那怪鱼的嘴里扔去,随后直接跳进暗河。
“轰!”
那只怪鱼突然嘴里喷出火焰,然后猛地爆炸开来,整个暗河上飘散着无数燃烧着的碎***里飘散着一股腥臭的焦糊味。
我在水中整个人都惊得呆住了,从我扔东西,跳入水中,良子开枪,怪鱼咬住我扔出去的东西爆炸,整个过程根本超不过一秒!
如果在这一秒之间出现任何的问题,恐怕我就跟着那只怪鱼一起炸成爆米花了。
我看着良子一眼,他朝着我笑了一下,然后朝我朝我走了过来,直接把我从水里拽了出来。
“妈的,刚才良子你要是早开枪一秒,劳资就真的去见马克思了!”我一拳锤在良子肩膀上。
良子看着我笑了笑,道:“绝对不可能失手。”
我白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四周的一片狼藉之色,道:“良子,刚才我扔的那个红色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超大型子弹?”
良子抽了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吐出一条长长的烟龙,道:“那是固态燃烧弹,是一种抢挂榴弹。这一枚只能算是不错的小玩意,真正的固态燃油弹,打在步战车上,一发绝对炸成烟花。”
我也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刚才那一枪,着实说我现在还没回过来神,毫厘间的生死可比斗里的凶险更要惊心动魄。
“良子,咱们盖个章吧?”我歪着头看着良子笑道,做了一个久违的动作。
“说起来,还真是很久没做那个手势了啊。”良子愣了一下,然后也是笑了起来。
所谓“盖章”是我们两个高中的时候玩的一个小动作,两个人先双拳上下互击,然后直拳相击,然后化拳为掌,两个人手握在一起,最后两个人的大拇指按在对方的虎口上,这个章就算盖上了。
高中的时候是我玩的最疯的时候,早恋,抽烟,喝酒,打架,翻墙上网什么都干过,也跟良子一起被抓到号子里,而这个章也就是那个时候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我们两个每每打算开始做一件事,都会盖一次章。
后来,他在高二下学期的时候被送去当兵,我也是去开封上了大学。一晃五年,我们两个再没见过面。
“如果那一枪你提前打了,你会怎么办?”我抬起头,手上加重了一点力道。
“还能怎么样?若是那一枪错手打错,这斗里所有的东西都要给你陪葬。你爸妈,就是我爸妈。”良子轻笑一声,手上一用劲,然后一巴掌把我手甩走,嘲讽道:“就你这小身板,捏我早点很呢。”
我瞥了一眼他手中紧握的狙击,点头道:“是啊,毕竟你小子,可是在军区整整混了五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