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怪太心虚了,一个小动作都产生了浮想。
只是心虚的同时,白小阳一想到刚才跟谷萱的熊抱又不禁有了点自卑,看看谷萱若无其事的样子,很明显,刚才那一撞,人家不仅胸器肉多抗压力强完全不会痛,甚至都没感觉出一点异常,而她自己就能明显感觉出人家的包子似的两坨肉,虽然为了女扮男装似乎还做过了处理。
不公平啊不公平,这同样是女人,人家还比她少发育了两年,人与人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胸器与胸器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白小阳真是心理不平衡啊不平衡。
现场还有两个男人的心里同样不爽,当然这种不爽跟白小阳的不爽不是一回事,他们不爽的是,竟然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白小阳被谷萱给非礼了,他们的心上人被这少年这一顿熊抱,贴得那么紧实,让他们的心里像打破了五味瓶一样,满不是滋味。
黑木对谷萱的厚脸皮已经有了些了解,所以这种对心灵的冲击力比梅苏要小一点,梅苏现在冷着一张脸,只后悔刚才他就不应该把这少年救出来,就应该让他继续在梅林里出不来,虽然刚才他们一抱到一起就被他隔开了,可毕竟还是抱了,可气的是白小阳躲这少年竟然躲到了黑木的身后,他真恨不得将她从黑木身后拉过来放进自己的怀里禁锢起来,不给任何人碰触。
梅苏后来在西漓城知道谷萱的性别后才终于为这个熊抱释怀,甚至失笑,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他第一眼就能看出白小阳是女人,可是却发觉不了谷萱的假男人身份,瞎子恐怕都能感觉出谷萱实在是比白小阳有女人味多了。
几人这总总的心理变化其实只是发生在一瞬间,除了谷萱见到白小阳的惊喜和激动之外,还有同样的惊喜交加是发生在匪徒三人之间,三人在梅林中兜兜转转被困在几个时辰,终于又出来,尤其是老二老三重新见到自家老大,匪老三学着谷萱的样子,索性也将老大来了个熊抱,老二看着这温馨的一刻,只差激动得泪流满面了。
只是这感人时刻很快被匪老大破坏,匪老大不仅狠狠推开抱住他的老三,甚至看都不看激动的老二老三一眼,冷着一张脸,满怀戒备的看着在场的其余几人。
“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此地?”
匪老二和老三见到自家老大问话才终于后知后觉的知道目前的处境,惊诧的看着多出的几人,尤其是被他们绑住丢在外头的谷萱,赶紧摆出招式护在了自家老大左右。
谷萱在白小阳那里求安慰没成功后,转头就看见了匪徒三人,可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偏偏又闻匪老大相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们是何人为何来此地难道你还猜不出吗?哼,就为了来教训你们几个想来偷鸡摸狗的强盗。”
其实谷萱自己除了知道了白小阳和黑木的名字外,根本也还没弄清他们的身份,更别说不知何时又蹦出来的一个俊逸非凡的公子,只是她已经对白小阳芳心暗许才懒得在乎他的身份,这新来的公子看起来跟她的白公子又似乎是相熟的,所以她一并就将他们都认做了自己人,加上这些自己人看上去都不是弱茬,她就更是有了狐假虎威的意思,面对几个把她绑架了的匪徒,就有恃无恐起来。
匪老大脸上更是色变,不过做惯了这行当的,他也多少知道点道上的规矩,他当然也不会相信谷萱的话,只是他也没有自知之明知道他们三个还不值得人家跑来此地教训,不过他想当然的认为白小阳几人来此地跟他们来的目的肯定一样,不然他们就不会将自己三人从梅林中救出来,因为他们手里还有标明宝物位置的地图,宝物谁不想获得?何况是那个人留下来的宝物。
匪老大悄悄攥紧藏在身上的地图,脸上倒是镇定了下来。
“道上的规矩先来后到你们应该懂得吧?”
匪老大的话一出口,白小阳首先觉得很雷,雷完后又觉得他还挺可爱的,这样厚颜无耻倒也适合当她的小弟。
不过有一点更让白小阳心里暗喜,听匪老大的意思,这里竟真有宝藏无疑,暗喜后她又有点担心,在场的人虽然已经被她归为小弟范畴,可是毕竟还名不正言不顺,没有经过认证,还属于她一厢情愿,保不准还有人见宝眼开想倒打一耙,那就真的很不好了,几人中武力价值她最低,黑木是她的人是值得信任的,谷萱看她含情脉脉的样子至少在发现她假男人身份之前是她的人,匪徒三人黑木一人就可以搞定,现在就剩下了梅苏,是个不确定因素。
白小阳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了一下梅苏,这家伙在听了匪老大的话后似乎脸色更冷了,这更让她心里泛起了嘀咕,猜不透这家伙的态度,虽然目前为止他帮了她不少,不过在利益面前指不定就会露出禽兽面目,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哈哈哈哈,道上的规矩我们当然都懂,既然此地是你们先到,你们又有地图,自然是你们先行动,我们紧跟在后了,请吧!”
白小阳笑嘻嘻的向匪徒三人做了个请的姿势,管他什么敌友呢,只有等真正见到了宝藏才好做打算。
匪徒三人面面相觑,想不通先来后到也可以被理解能这个意思,这不是好处没捞到还反被溅一身泥吗?敢情不是分宝藏时先来后到,做先锋打头阵就轮到了他们先来后到?
“哼,你当我们兄弟三人是傻子吗?要上一起上,找到宝藏大家都有份。”
“好的,没问题,请吧!”
白小阳仍然笑嘻嘻,谁该有份还不得等见到宝藏了再说么?
匪老大总觉得白小阳笑得太诡异,可是看其他几人都沉默不言,似乎也没有发表意见的欲望,自然也只能把白小阳当成了几人的中心人物,他心里哀叹了一声,明知道几人不是善茬,也只得不情不愿的从贴身衣服中掏出了那张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