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怎么知道?”
白小阳和黑木都同时惊诧的看向梅苏,他们的梦境的确是这样。
“像清山道人这样的人,还能设计出什么高明的梦境?”
梅苏扬扬眉,满脸的不屑,似乎这个问题太简单,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你就吹吧,白小阳悄悄撇撇嘴,看在还需要他解惑的份上,懒得跟他计较。
“既然我们破除了清山道人的梦境,按照他所说,后山的东西是留给我们的,那为什么我们来时还要被幻境困住?”
“这个嘛,施幻境的臭老鼠就在这里,你们大可以好好拷问一番。”
白小阳和黑木都反应过来,同时望向脚边的小家伙。
只见小家伙一副委屈的样子,眨巴着小眼睛,怕怕的用小爪子指指自己的嘴巴,然后耸一耸肩,告诉他们,它实在是有口难言啊。
白小阳看着这小家伙好气又好笑,只得重新看向梅苏。
“你不是很聪明吗?代替它说!”
这表情要多嚣张有多嚣张,梅苏皱皱眉,眼睛沉沉的看着白小阳,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她在指使谁?还指使得这么理直气壮,可是,他怎么就是气不起来,如果是遇到别人对他这么无礼,恐怕此时脑袋早就搬家了,偏偏一看着这丫头灵气逼人的脸,他不仅气焰全消,甚至心痒痒得巴不得对她俯首是从。
于是,即使心里再提醒自己要端着点,梅苏的嘴巴还是不由自主的当起了臭老鼠的代言人。
“因为臭老鼠也想试试能破除清山道人梦境的人的本领,谁想到连梦境都能破的人,却久久不能从它的幻境中出来,这怎么能让臭老鼠服气?刚好人家已经饿了好多天了,这不刚好索性可以拿你们当午餐嘛。”
原来是这样,可是。。
“老鼠不是不吃肉的吗?”
“清山道人养的宠物能是一般的老鼠吗?不然你以为以前那些被梦境困死在石屋中的人的尸体都哪去了?”
啊?难道。。都被小家伙吃掉了?
白小阳看着小家伙突然觉得胃有点难受,尤其是一想到自己和黑木差点也成为了小家伙的食物,更是比看到蒙山部落的村民们吃生肉还难受,人家好歹不吃人肉啊。
小家伙似乎有点难为情,脸上的表情竟然能看出来尴尬,只见它扭扭捏捏移到白小阳的脚边,伸出爪子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讨好般的把怀中的灵幻珠往上举起。
这宝贝灵幻珠难道真是要给她的?
白小阳眼睛一亮,蹲下身,从小家伙手里接过灵幻珠,晶莹剔透的圆珠,在她掌心也只有拇指般大小,竟然有那么神奇的威力,她有点不敢置信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
可是,这样的宝贝要怎么使用?
白小阳眼珠一转,心里头嘿嘿的奸笑两声,有了宝贝她当然要试试效果啦,而且这第一个要为实验献身的对象当然就是。。
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她已经跳到了梅苏的面前,将灵幻珠高举到他的眼皮子底下,学到刚才小家伙的样子,对着灵幻球吹了一口气,然后得意的跳开,准备观察梅苏被幻境困住的样子。
梅苏只觉得伴随着少女吐气如兰,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放佛在他的心池吹起了一池涟漪,不禁心笙摇曳,心跳那是断跳了几拍不止,等他调整呼吸,全身心的渴望接纳这软玉温香时,如一阵风般,这股清香已经飘远。
他意犹未尽的想探寻这造成他心律失常的来源,他才看到已经躲得离他几丈远的人儿,手里捧着那灵幻球,眼神正充满期待和好奇的看着他。
几乎是一个闪念间,他已经猜到了她的意图,错愕了片刻,然后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他今天不记得是第几次的狂笑,好像自从遇到这人儿起,他已经把好几年积聚起来的笑都爆发出来了。
白小阳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的望着狂笑的梅苏,呃,这跟她预想的有点偏差啊,这人到底是被她的幻境困住了呢还是困住了呢?反应如此奇葩,难道是她施幻术时出现失误,把他的脑袋瓜子给幻糊涂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啊,毕竟是初次嘛,经验不足也是可以原谅的。
只是她太全神贯注观察她的实验对象了,没有余力去发现就连一向表情肌肉不常运动的黑木都有点忍俊不禁,在一旁默默的强忍看她下一步的表现,还有臭老鼠更是无语得有要昏厥的嫌疑。
白小阳观察了半天也看不出端倪,她决定更进一步行动证明效果,于是她索性又走回到梅苏身边,当然,这次她的步伐放得非常的轻盈,甚至用上了她全身的内力,以求达到足过无声,呼吸更是调整成凝气状态,终于艰难的到了梅苏的跟前,伸出手去,轻轻在他的眼前拂了拂。
太紧张,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紧张得没发现梅苏已经止住了笑看着她走近的身影眼神变得幽深如海,紧张得没注意到脚下崎岖不平的山路,一切只因为太紧张,等白小阳一个趔趄往前扑时,她的尖叫声还没完,她就发现她已经第二次以八爪鱼的姿势跌入了梅苏的怀抱。
怎么回事?事情好像是不应该按这种节奏发展的。
白小阳有点懵懵懂懂的抬起头,她的脑子里还在想着幻境的问题,这样被人投怀送抱,这在幻境中的人是有感觉呢还是有感觉呢还是有感觉呢?
当然这个疑惑在她目前还不算太清醒的脑子里并没有存在多久,因为,她跟某人很快四目相对了,更准确一点说,是她的眼眸像撞入了一对幽深的黑洞中,黑洞有无限引力摄人心魂,那焦距是那么明显,丝丝点点都对着她,让人移不开挪不走。
放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白小阳终于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只是这声尖叫刚出来,就被半路夭折。
白小阳瞪着斗鸡眼看着近在自己鼻尖的某人好得没有一点瑕疵的皮肤,习惯性因为受到惊吓而张大的嘴巴清楚感觉到被某滑腻且柔软的物体趁虚而入,脑袋中只来得及闪过一句话。
完了,被困入幻境的好像不是别人,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