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上帝说:“穹苍要有光体,好用来划分昼夜,做天象、定节令和计算年日;
隆冬了,在北方过的第四个冬天。
和母亲的联系也是电话里随意客套几句,过去三次春节我都以各种借口留在学校,母亲没有执意让我回去也是在我预料之中,毕竟我们彼此需要一个喘息的机会。
白天愈发紧凑,每天早上去楼下买个包子都要有将生命置之度外的决心,把自己全副武装裹成粽子,要是可以的话真想揣个炉子出门,然后踩在没膝盖的雪中被一阵阵妖风吹成神经病的时候真想给当时填志愿的自己一大嘴巴子,“你一南方艳阳天里长大的姑娘非得到北方这么冷的地方来上大学,你说你是不是自己作!”
无论如何,寒冷总是让人无望。。特别是和考试一起!。
中文系的期末考试前夕就是高考前背政史地那种酸爽,最近整个宿舍都处于一种“念经诵佛”的庄严气氛,我刚从书柜上抽出《西方文学史》,就听到阳台上一声声高亢的“现实主义和现代主义的区别是。”这种开了挂不怕冷的也只有北方土生土长的小木了,我在阳台窗户上轻轻扒拉了个缝
“小木,你进来背啊,外面多冷啊“
“不行,我困。这样清醒点儿,这点冷对我来说没啥”
然后我看见又是一阵狂风带着不知道带着雨还是雪啪的一声扇在小木脸上
“哎呀,妈呀我还是进来吧,我们这血肉之躯还是不能和自然对抗滴”
我一下笑的奶茶都喷在了电脑上,看见电脑上一条条张牙舞爪的奶茶痕迹,可让我这处女座糟心死了,小木甩过来一句“哈哈,活该”,然后目光停留在我手中的奶茶上,挤眉弄眼的说“嗯哼,送温暖呐,育夫刚刚来过吧?”
我脸颊不由得泛红了一下“嗯”
“啧啧,都交往那么久了还这么纯情。说一下还脸红”
“好了,好了,快复习,这次再挂科我可不帮你了”我赶快转身用手冷却一下涨红的脸。想到刚刚育夫在楼下一边冷的跺脚,一边却把奶茶用手捂得严严实实的情景,吹的发红的脸和我现在还真有几番相像,想到这儿我又扬了扬嘴角。
感谢上帝在穹苍中创造出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