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大陆
夏炎帝国都城炎皇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大概不到两年的时间,皇城外围的区域内,以前街道上随处可见的穿的破破烂烂的乞丐,消失的无影无踪。并不是说皇城里没有了乞丐,这是不可能的,毕竟即便一个帝国再富裕,它也有贫穷的一面。
只是那些乞丐再也不是衣不遮体,蓬头垢面,随处躺在大街小巷,守着着一个破缸瓦罐祈求别人的施舍。而是每个乞丐都穿上了比较得体的粗布衣服,那粗布衣服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补丁,右手持着一根青竹棒,左手端着一个缺口的瓷碗。
这样的打扮风格改变了以往在人们心中乞丐的形象,唯有那大大小小的补丁象征着他们乞丐的身份。他们不再愁眉苦脸低声下气的哀怜,而是光明正大的游走在街上,嬉皮笑脸的和熟悉的人打着招呼,帮助那些穷苦的老人做些力气活。有人给吃的就吃,没人给的话他们也不生气。
这就是两年中乞丐的变化,这样的变化在寻常百姓人家来说实在不可思议,但是在有心人的眼里这里面绝对隐匿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里的有心人就是这个帝国的统治者,那些皇族、贵族了,但是不管是他们明面上还是暗地里,无论如何也探知不到这些乞丐变化的因由。
而还有一件事,在统治圈里引发了大地震。
那是上个月的中旬,皇城都尉程知达探知到这些乞丐在皇城外的一个小树林秘密聚会,然后率领数十名皇城侍卫悄悄的摸索到那片小树林的区域,只是他们还没有靠近的时候,那些乞丐便已经发现了他们。程知达便率领这些侍卫上前追击那些乞丐,岂料这些乞丐竟然丝毫没有畏惧,拿起手中的青竹棒上前与程知达等斗在一起。
“什么时候这些乞丐有如此武功和本事?”程知达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那些乞丐在他手中走不过几招,但是他们三人一组,六人一排,脚下踏着奇怪的步伐,愣是让这些侍卫无可奈何。
正在双方人员僵持不下的情况下,不知从哪里传来动听的笛子声,月光下,一位身穿补丁装双眼被金色竹叶形面具覆盖,腰上系有九个小布袋的青年,从树上飞身而下,手中握有一根紫玉笛。
“程都尉,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如此动众呢?”那面具之下眉眼含笑看着程知达,虽然穿着乞丐装,但是那一身的气质竟然比那些公子小姐更甚。
“你敢说你们没有阴谋?我倒不知何时乞丐都身有武功了,你就是他们的幕后人吗?”程知达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这样的场面他倒是不惧,只是被这些乞丐还有眼前人的出现震撼的有些不可思议。
“幕后人?呵呵,我可比不上他,而且我劝你最好收手,不要惹到他,不然.”,那青年听到程知达口中的幕后人,脑海中浮现出一抹看似幼小却实则腹黑强大的家伙,嘴角微扬带起一脸微笑,“好了,都撤吧,这么晚了,我得回去睡觉了!”
“是,长老!”那些静立待命的乞丐,向那青年弯身作揖后便相继快速离开。
“程都尉,有缘再见!”那青年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语,转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那诡异身法竟是程知达前所未见。
程都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将此事上报给帝国的统治者,当今的皇帝炎擎天。只是炎擎天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事,一脸平静的若无其事。这让程知达感到有些疑惑,但是龙心难测,所以他也沉默不语。
这件事在上层圈子传开之后,几乎所有的贵族都被震撼到了,尤其是他们想到以前那些被他们随意宰杀欺辱的乞丐,竟然有一天如翻身做主一般站了起来的时候,内心的滋味实在难受。
炎皇城齐王府
说到齐王府,那真是在夏炎帝国鼎鼎有名的。齐王炎凌沧三岁习文练武,五岁便随同征战历经战火的洗礼,十岁披甲上阵勇做先锋,十二岁一场三国大战让其威名响彻大陆,其文武计谋全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以一国军士抵抗春兴、秋丰两大帝国的兵力,最终赢得胜利,自此被炎擎天敕封为齐王,永享盛誉,世袭兴隆。
但是,就在其被封为齐王的一个月后,炎擎天陛下寿宴之上,炎凌沧遭人陷害,一身功力被废,且每到月圆之夜都会遭受蚀心断骨之痛,自此以后齐王府便迅速的衰亡败落,如今只剩下偌大的王府,残花枯叶随处可见,荒草野蔓弥漫生长,毫无生机可言。
只有一个残废的传奇和几个王府的下人。
漆黑的夜晚,声声乌鸦的叫声传来,透露着阴沉。齐王府角落一个别院内,那室内只有一盏油灯燃烧,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查到了吗?”炎凌沧沙哑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看不清其样子,但是这三年多来,一直饱受病痛折磨,想来也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枯瘦模样吧。
“主子!”一道听不出是男是女的声音,“据属下探查,如今那些乞丐全部凝聚在一起,他们组成了一个帮会,叫做丐帮。丐帮等级制度森严,最高统治称作帮主,其下设有执法、传功两长老。依据他们腰上系的布袋数从上到下分为九袋长老、八袋长史、七袋长侍、六袋长卫、五袋长兵、五袋以下皆为弟子”
“帮主是谁?”炎凌沧静静的聆听,看不清其神情也猜不到他的内心。
“属下无能,只知道那帮主习惯以面具遮住半个脸面,且帮主武功深不可测,无人见过他们真面目,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丐帮上下大概也只有执法和传功两位长老见过他的真面目”
外面传来树叶飒飒作响的声音,起风了。
那夜空中满布的乌云,在这夜风的驱赶下,渐渐的消散,无数闪烁的星星仿佛重见天日般,快活的眨着眼睛。不知何时,一****如磨盘的皎洁的圆月升起,清冷的月光洒下,笼罩整个齐王府。
“哼!”言凌沧最终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双腿根部和心脏处阵阵绞痛刺激着他的灵魂,即便他这么多年的坚忍,还是忍受不了。
“主子!”那属下听到炎凌沧的哼声,脸色急切担忧和心疼的走上前来。这几年来他每个月都看着自己的主子,在这种痛苦下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如果换做他人恐怕连一次这样的痛苦都忍受不了,可是他的主子这一忍就是三年多。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如此迫害主子,狗皇帝连您也不要主子了吗?如果不是主子,您能有今天的安平日子吗?”那刚毅的汉子,此刻竟然跪在地下,那猩红的双眼流淌着滚烫的泪水,和愤怒与无边的怨恨。
“陈刚,休要提他!”炎凌沧的指甲深深的插入大腿的肉里,可这点痛苦与那蚀心断骨之痛来说,如九牛一毛。
“啊。。”炎凌沧痛苦的喊叫出来,终于忍受不了昏厥了过去,从那椅子摔了下来,身体在地面上不断的抽搐着。
“主子!”
风在吼,一只乌鸦飞向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