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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来自西域的“阴谋”(3)

中午时分,悦朋客栈里发生光天化日之下的血杀案后,整个洛阳城东一片混乱,百姓们议论不断,县衙捕快们四处搜寻凶案匪徒,这一切不过徒然,悦朋客栈内,捕快正抬出林木天,欧阳慕云,胡丽吟遗体,明珠眼含泪望死者,有着无比愤怒甚至是仇恨,脑中出现昔日对她们关怀备至的包拯,再看卧躺在桌子上的刘芝蓉,被恶梦吓醒,她此时还是不愿相信这些已发生的事情,呆滞之神情,眼睛四处看,嘴里说“不会的,包大哥不会这样做,一定不会的…”

“芝蓉姐…”明珠握住她手叫唤,刘芝蓉控制不住的泪水再次流出,与明珠相拥一起,言至城东门外,展昭,公孙策赶两天路程,终来到洛阳城,各自牵着马左右看看,周围皆有百姓讨论客栈之命案。正所谓世事每时每秒在变化,没有所谓之永恒,就如包拯想静静的度过剩余两年时间,然而事实并不如此,似乎所有一切都冲着他来了,此时此刻坐在百乐楼客栈,双手颤抖,就在刚刚,大街上百姓的议论其听的清清楚楚,不敢去证实,生怕是真的,但这不过是自欺欺人之举,夜深人静,他还是因心里的担忧而来到悦朋客栈,站于屋顶,看到院子里布满白布,刘芝蓉,明珠跪在地上,二人面前两支蜡烛和几盘水果,眼前这些,其心已然明了,跃下屋顶,满脸愁绪,站于大街上高声喊“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声音伴有雄厚内力,周围物体皆被其震碎,仰头着月亮,抬手摸摸自己额上弯月,愁忧之目光里隐含着说不出的愤怒与自责!而此刻在县衙内,黄尚单正对公孙策说着洛阳城近日发生之事,展昭则站房外,心事重重,他飞身一起,不走大门,直接用轻功就离开县衙,他知道百姓所说悦朋客栈血案是哪里,因为那里便是他当年和包拯一起住过的客栈,也是第一次和刘芝蓉见面的地方,只不过事隔几年,当年太平县不知何因已变成如今的洛阳城…

“慕云,丽吟,对不起,林前辈,除了对你们说对不起外,再也无法形容心里的愧疚,我以为只要我包拯死,一切就该结束,但事实证明我错了,是我害死你们”转眼间,包拯已出现在停尸房里,因为悦朋客栈与县衙只隔两条巷子,站立一动不动,颤抖双手抚摸着欧阳慕云,胡丽吟脸颊,强忍不住泪水滑落,心中说不出之心酸往肚子里咽,慢步走向相隔两个床位的林木天遗体旁,久久看着这位老前辈,其临终前还对刘芝蓉嘱咐不要报仇,不要恨包公子,用公子来称谓包拯,很显然他知道那人不是真正的包拯,可为什么不告诉女儿真相?这让人不解,拯四处看了看,在停尸房内还有几十具尸体,除其中一具是百乐楼贵仁遗体外,其余皆士兵打扮,其甚是疑惑,近日城内除了两家客栈命案,便没什么命案,怎会有如此之多的遗体,还都是士兵,经过检验,令包拯更是惊讶,这些尸身分别身体,手臂,大腿都有被刀伤过痕迹,但却不致死,而这些尸体有着一个共同点,就是每具遗体的肤色都很白,唯一答案在包拯脑海翻滚,这些人是中雪花毒而死,想想自己,当年若不是有无尘,如冰用功力驱除自己体内一半的毒,恐怕自己早已经死了,思绪不断重现脑海,在三年前,为救母亲,按着对方给的指示进入了一个可怕的地方,里面有一伙可怕的人,不见真面目,人人戴着黑白无常面具,回忆到这里,包拯记忆里还出现了当年帮着自己躲避机关逃离的那个人,当时已身重雪花毒,若不是有那人帮忙,恐怕他与母亲已死在那不知名的地方“那人是谁?为什么要救我?”自言自语,这时,外面进入几名捕快,公孙策与黄尚单在前“你是什么人,胆敢进入官府停尸房,有什么企图,来人呐,把这厮给本官拿下,此人与案情必有关系”包拯没有做任何举动,诧异之眼神看着公孙策,被两名捕快带出停尸间,公孙策也转头看他,只觉那眼神很熟悉,说不出的熟悉,然而对方那白如雪的头发,和女子般白嫩的脸蛋,其瞬间又推翻自己心里答案,跟着黄尚单走到遗体旁边,掀开那一具具尸体上白布,策此时才发现,原来这其中两名尸体竟然是她们…

“慕云,丽吟…原来展昭早就来看过尸体,怪不得他…”策不忍多看,让人把这两人遗体遮盖起来,随之逐一检验那些士兵遗体,黄尚单对其道“公孙公子,这些就是城外那几十名士兵遗体,老夫检验过,他们身上伤不致命,却也检验不出他们致命伤到底在哪里”

“他们是中毒死的”策肯定说道

“怎么可能,尸身里没有剧毒的反应”

“有一种西域奇毒,名为雪花毒,所谓雪花毒,如其名,进入人体内,丝毫检验不出,这种毒会融合在人皮肤里,中此毒的人皮肤会变白的像雪一般,你看这些士兵,皮肤都似雪白,所以我断定,他们必是中雪花毒而死”公孙策言至此,想起刚刚见到的那个人,但他掩饰着自己心里所想,与黄尚单一齐走出停尸房,已近丑时二刻,悦朋客栈里展昭站在刘芝蓉身旁,明珠端来一些饭菜,放在桌子上,自己坐下,却无胃口,刘芝蓉更是红肿双眼,身心疲惫趴在桌子上默默不语

“两位姐姐,你们吃点东西吧,特别是芝蓉姐姐,身上还有伤,要好好休息”

“展昭,如果真是包大哥做的,你会怎么样做,我想听你说真话”明珠眼望展昭,昭很坚定答“我会拼了性命为两位姐姐报仇,但是我还是相信那不可能是包大哥”

“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们的亲眼所见”

“我只是…”

“好了。展昭,你不用解释,我知道包大哥在你心里的地位,同样他曾经在我们心里地位也是一样,我也想骗自己那不是他,但是我做不到…”明珠与展昭一问一答,刘芝蓉坐在旁边无任何表情,曾经那个爱笑的她,突然变得如此脆弱,让人看在眼怜在心,第二日,昭就离开了客栈回到县衙,公孙策正在等待着他“展昭,你是不是去见芝蓉她们了…”

“芝蓉姐和明珠姐说包大哥杀了慕云姐和丽吟姐还有林前辈,公孙大哥,你说包大哥是不是真的变了”公孙策沉默的想想说“我想你会知道答案的”说完,拉着展昭离开县衙,至门口前左方向而去,二人来到的地方是县衙大牢,只看到包拯正闭眼盘坐在牢房墙角处,策与昭就在其对面等待其睁眼,只不过展昭有些好奇,问“公孙大哥,你带我来就是要见这人吗?年纪轻轻头发就这么白,不会是练什么邪门武功吧”公孙策嘴微微笑,命人打开牢房,走进去,半时后包拯眼睛终于睁开,依然不动的看着牢房里策昭二人“你们是…什么人”

“包拯,难道你都不认得我们了吗?”公孙策此言一出,展昭甚是惊讶,神色茫然“公孙大哥,你说他是包…包大哥”包拯笑了笑说“兄台,我想你认错人了,大名鼎鼎的包拯脸黑如碳谁不知晓,我这般模样你既然觉得我是他?”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包拯?”公孙策一脸严肃“包拯,没有想到现在的你变得如此懦弱,慕云死了,丽吟死了,难道你就不动于衷,以前那个不畏惧一切的包拯去哪里了”边说着,边摘下包拯头上的白帽,其额上弯月显露,展昭此时方相信此人便是他的包大哥,只是看到他头上白白的头发,心里无比忧伤“包大哥,真的是你,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们”包拯苦笑从坐而起说“公孙策果然是公孙策,我们不过在停尸房里见过一面,你这么快就知道我是包拯”

“因为慕云和丽吟在停尸间里,而你又正好在那里,见你时我便觉得你就是包拯,因为那双锐利像看透一切之眼神,但是你的白发和皮肤让我又觉的不可能,直到那几十具遗体个个皮肤白如雪告诉了我答案”话到此时,公孙策打量着包拯问“西域雪花毒,包拯!你…”公孙策这时眼里显露出忧心“公孙策,你我知道就可以”包拯打断了他的话,眼神看了一下公孙策,示意其不要往下说,策当然明白他之意,搭在其右肩上,说“包拯,不要忘了,无论什么时候,变成什么样,公孙策都会陪你闯下去,不要忘了,我们是生死过来的兄弟”

“还有我展昭!包大哥”面对两位兄弟,包拯露出欣慰之笑容,展昭又说道“包大哥,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但你永远都是展昭的好大哥,只是现在你应该去看看芝蓉姐和明珠姐,她们从昨天开始就不吃不喝,还认为你杀了慕云姐她们…”包拯闻及,对公孙策一个眼神,策即点点头,拯便走出大牢,果然是好兄弟,只是一个眼神,一个举动就知道对方意,展昭看着包拯远去的背影,对方如雪白发深深刺痛他的心“公孙大哥,你知道包大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公孙策无奈摇摇头“也许是他为掩饰身份易的容吧,展昭,先不要让芝蓉和珠儿知道包拯的身份”展昭点头称是,二人也齐出牢房,且看包拯,并没有去悦朋客栈,而是来到女牢房,何艳与其面对面“我没有想到你会来看我”

“我只想想你问一个问题,福叔也是三年前和我先后到客栈的对吧,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福叔?这我不是很清楚,他只说来洛阳投亲,亲人搬走,所以我就让他在客栈里帮着记账”

“是这样?”包拯目视何艳,说“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对方思绪片刻后点头,包拯叫来了女狱卒,在对方耳边说几句话,女狱卒连连点头,打开牢门将何艳释放,她同包拯一齐走出大牢“我这样走出大牢不会有事吗?”

“放心吧,不会通缉你”何艳怀疑地跟在包拯身后,欲言又止,两人出东城门,来到一片树林里,看着何艳身上的囚衣,包拯说道“把衣服脱下来”

“你说什么”何艳退几步,拯不好意思道“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一遍说一遍脱下自己白外袍,摘下头上白帽,交给对方“穿戴上这些”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帮我监视刘福,我想他不是表面那样简单,在客栈的时候,我曾见他深夜从后门出去,贵仁很可能就是被他所杀,因为只有每早起来开门和每晚关门的他才能办的到”

“好,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叫什么?我不相信你名字叫白无常…”何艳手指包拯头上的弯月,拯答其所问”我叫包拯,大宋庐州包拯”与其对话几句,便分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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