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清脆的卖唱声在街上响起,车里人身形一震,向外吩咐,“把卖唱的人带进来。”
“是。”
花奴吩咐马夫停了车,走向路边卖唱的人。
“我家主人请姑娘上车一见。”
怀素抱着琵琶随花奴上了马车。
“《凤求凰》?你唱得很好,”凉凤凤眸一挑,看向怀素,“你叫什么?”
“恕难从命。”
“奴家凉意。”
“凉意?”凉凤轻哼一声,转眼间到了怀素面前,钳住怀素的下巴,“你可知我本也姓凉?”
“奴家不知。”怀素看着夜凉凤,没有一丝害怕,眼里满是桀骜与不驯,一如……当年的凉凤。
夜凉凤甩开手背对着怀素掩饰自己的生气,“以后不要唱这支曲子了。”
“恕奴家难以从命,”怀素抱着琵琶微微行礼,“奴家以卖唱为生,只这一曲凤求凰拿得出手,若打扰了公子,还望公子海涵。”
凉凤在袖下紧了紧拳头,终是放开,“花奴,赏银。”
“谢公子。”怀素退下,没有一丝迟疑。
凉意,凉意,不正是他的心意?可没人听,无论几遍《凤求凰》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