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凤把头别开,咬着嘴唇不说话。
“哟,脾气还挺倔,行刑,看他还怎么傲!”夜远之大笑。
“二哥,”尚年幼的夜月之刚好在二皇子府内,“二哥陪我玩躲猫猫……”
夜月之是皇后之子,夜远之多多少少要顾及一下,于是让手下好生“照顾”凉凤,就陪夜月之玩去了。
夜远之被夜月之带走后,赶到的夜悯之才成功带走了凉凤。
凉凤身受鞭伤,血染的衣袍已看不出原色。
“五殿……”这是凉凤第一次唤他,笑着,却是那么苦楚。
“我在。”夜悯之拭去凉凤眼角的泪,将凉凤打横抱起,都怪他,凉凤才要受这莫名的伤痛。
“五殿,他是二殿要留下的人。”行刑的人急急唤住。
“凤儿是我的人,二哥若要,就去我府上要!”夜悯之抬脚就走。
“五殿,他是男子!”
夜悯之的脚悬在半空。凉凤一颤,咬紧了下唇,此时,他多恨自己不是女儿身,一刻,哪怕半刻的相处都让他甘之如饴,他真的舍不得离开。
微愣片刻,夜悯之像下了决心,抱紧凉凤,不再犹豫地出了二皇子府。
半月后,夜悯之迎凉凤入门,并允了凉凤“夜”姓,夜王盛怒之下犯了旧疾,卧床期间曾扬言要革去夜悯之皇子之位,最后在众大臣的说服下决定收回夜悯之的所有实权,并且此生若非黄泉,父子不再相见。
原以为此后便可不问世间纷扰,可谁知……
凉凤轻叹,合眼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