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奴，白日里楼上扔玉佩的人是谁，你可知道？”凉凤问正在给自己卸妆的花奴。
褪去脂粉的凉凤更有一种让人怜惜的欲望。
“那是我们夜国的五殿，夜悯之。”花奴将浸在温水里毛巾拧了拧，“前些日子刚从战场上回来。”
“哦……”凉凤闭上眼睛，花奴将温毛巾敷在凉凤脸上，除去余下的胭脂。
“阿凤早些休息吧。”花奴冲凉凤笑了一下，端着脸盆出去。
“好。”凉凤也回敬一个笑脸。
凉凤本是睿国人，只是从小就生的妖艳，因此被多次拐卖，几经转手，凉凤将被送到夜国，谁知路上遇到了土匪，凉凤侥幸逃脱，也因此得了自由身。为了取悦达贵，凉凤从小便被要求学习琵琶，现在也算是一曲千金了，身无长物的他便在此卖艺不卖身。而花奴本是厨间一个打杂手的，因一次端错了酒水而被老鸨责罚，凉凤看不下去，就要了花奴随侍。
凉凤看着铜镜，镜里的自己还有一丝稚气，眉宇间的媚态却是怎么也挡不住，只是……
凉凤摸着自己的脖颈，正在生长的喉结将出卖他的身份，他，名动夜国的花魁凉凤，是个男子！
凉凤转开头，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凉凤登台，下意识地看向昨日夜悯之坐的地方，此时却是空着。
也是，本就萍水相逢，谁又会似他这般心心念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