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你似乎令我措手不及,但是我依旧愿意我选择的路。
魔界——冰凌殿
魔尊夜染离身袭黑色长袍,仔细地看着床上的美人。她依旧没有醒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一个女子动心,为何敢于在神后面前说出那样的话。当他看到季峰强吻她的那一刹那,他有种把天地都要撕裂的冲动,难道说在他心里,自从看到她的第一眼,便自动把她归为自己的人么?
水若的睫毛轻轻眨了眨,她慢慢醒来,看到这是一个全新的环境,与神界完全相反,这是反倒被黑暗笼罩。而冰凌殿内的灯光还算比较柔和,她究竟在那里。床头似乎有个男子,她想起自己在神牢被……她的眼泪再次滴落。
“没事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没人敢在对你无礼。”
水若这才看清眼前的男子,她好像找到了委屈的倾诉口,但又觉得自己有愧,她不肯抬头看他,也是不敢抬头。
魔尊轻轻把她拥入在怀,带着冰冷的语调说道:“幸好我来得及时,季峰那小子,我饶不了他!”
“我不干净了……”水若哆嗦着身体,不断摇头。
魔尊把她扶好,她不敢去直视他。他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有些动容地说道:“你是我的,你一直是我的。季峰!”他想到那日神牢场景,怒火又从心上而来,他带着震怒看着她被吻过的脸颊,瞬间把唇覆了上去,像是要赶走脏东西一般。他的唇缓缓移动到她唇上,灼热的长舌轻启樱唇,扫过贝齿。
如此狂烈,水若心中很害怕,她怕这样的霸道,如同那日季峰的癫狂。他突然如冷水浇铸身体,看到身体又在发抖的她,不觉刚刚的举动有些太过冲动。
季峰!你给她留下的阴影,我必定让你偿还千百倍!
“我,我有点怕。。”
“在我的保护下,你不用害怕。”
“来人,这两天好好照顾水若公主,两日后本座立她为后。”
“是。”亲信风决然说道。
魔尊要迎娶神女为后,这件事也在魔界炸开锅,不仅仅神界不容神魔相恋,就连魔界也是有异议的。很多魔界侍女私下都在谈论这个问题:“你说,为什么魔尊要迎娶神女啊,神界可是我们的敌人。”
“听说魔尊千年前也是神女所救的,这神女当真能容得下自己的敌人么?”
“我听说魔尊那日从神牢救出神女,神女还在与别人做苟且之事。”
“太过分了,这等女子连人间那个什么,青楼女子都不如,怎配魔尊。”
水若刚刚想出冰凌殿熟悉地形,便听见这些话语。她的侍女景兰见此不由得咳了两声,那些长舌妇四散而去。
“魔后娘娘,以后不必理会这些长舌妇的话。”
“我不干净,那日季峰将军对我究竟做什么了,我也不得知道了。”
“娘娘不要多想,季峰并没有真正玷污您,魔尊把您救了回来。”景兰继续安慰她。
“谢谢你,可是他能接受一个差点被人玷污的我吗?”水若对这件事十分介意。
“你毕竟救了我们魔尊陛下,给了他从未得到过的真诚的温暖。奴婢看着魔尊长大,前魔尊根本不把他当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他虐待魔尊,甚至一次次想置魔尊于死地,魔尊长大后一招暗绝影将他毙命,奴婢都觉得是便宜了前魔尊。”
原来,他成长的路途如此艰辛。水若想道,她说:“我不会负他分毫。”
神殿。
“我神界竟奈何不了妖魔!”神皇大怒,他派出的军队竟然无几个人生还,要他们镇守神界岂不是天大的隐患!
“陛下请静下心来,季峒副将军,你可有什么好的见解。”千年前季峰被提拔,连带亲弟弟季峒也被提拔到副将军。
季峒看了一眼在斜前方垂首的季峰,说道:“微臣以为,妖魔盘踞之地,我们并不熟悉地形,但是可以先观察几天再做决策。”
“有道理。只是本皇怕那群妖魔嫉恨本皇之女,先行杀掉。”
“以现在魔尊对公主的念想,大概会留她在身边。”神后心里却远远不及表面的镇定。
“那毕竟是本皇的女儿,本皇不想拿她的命做赌!”神皇看着有些古怪的神后,不由得有些来气。
季峰启奏说:“臣想亲自去救公主。”
“若事成,公主必许配给你,在本宫与陛下心目中,你才是我们唯一的女婿。”
季峰眉眼含带喜色。
“慢,本皇尚未定晓公主婚事,看来神后比本皇还着急。”神皇带着探究的目光看着神后,提醒她似乎不该僭越。
“是,臣妾只是一心想让水若回到神界。”神皇看出神后似乎心慌什么。于是遣散了众人,单独与神后处于神殿。
神后紧张以至不敢直视神皇,她还未反应过来,已被神皇一巴掌打倒在地。
“贱人!什么神魔不能相恋,本皇看,现在的魔尊是不是你与那前魔尊的好儿子!”神皇震怒,周身金色光圈也在向红色发展。
“陛下你听臣妾说……”
神后跪倒在地,上前想要抓住神皇的衣襟,然而神皇挥袖,神后再次摔倒:“你说你再也不对魔界之事动心,现在你作何解释?你别以为水若在神牢发生了什么本皇不知道,你分明就是想拦着他们这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妹私奔!”
神后瘫倒,再也没有起身的勇气。她喃喃地重复道:“不,臣妾现在心中所爱只有陛下一人而已,至于魔尊,臣妾不知道……”
“你还想说什么?光凭你和季峰口述,水若给魔尊渡过真气,这点真气就能让魔尊竟能随意出入神界不被发现他是妖魔么?你不知道,那你给本皇说说他是如何做到的!”
“臣妾的确不知道。”
“沐晴心,本皇待你不薄吧?本皇这千万年来为了照顾你的感受一个妃子都没有纳,你却让本皇如此寒心,你好好回后殿反省吧!”神皇甩袖而去。
当真,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么?
空旷的神殿内,回荡着神后癫狂的笑声,镇守神殿的人听了,也无一不觉得胆战心惊。
冰凌殿。
魔界的黑暗,冰凌殿的洁白,二者形成对比。如今冰凌殿被修饰得越来越华丽,红色的喜纱已经搭起,水若看着忙忙碌碌的众人,有的或许不服气地瞟了她,但是每个妖魔都在站好自己的岗位,精心布置冰凌殿。
这些,都是一场梦么?从千年前他们相见,到他们第二次相见后,他扬言娶她。其实她心中也是狂喜的,只是还是有点不适应马上为人妻。不,魔尊之妻。只是,神界怎么办?听说神界那里已经炸开了锅,母后和父皇必定震怒,想起季峰……,算了,自己只当瞎了眼,举荐了一个对自己心存不轨的人。
“准备好了么?”夜染离不知何时出现在水若神后,轻轻揽住她的腰部。
“还没有,感觉一切好突然。”水若依旧身穿素白的衣服,她知道,一切嫁妆他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待明天来临。
“我爱了你千年,你等了我千年,还算突然么?”水若迷失在他温情的眼眸中。她巧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你?本公主可是还没有到出嫁的年龄。”
“神后在和你提亲的时候你竟当场否决,并与她冷战,如果没有我,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
她心中一惊,连神后与她冷战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难道神界有他眼线么?她疑惑地问道:“你那日救我当真没有被神界发现吗?”
“当然。”我到底该不该告诉你实话,但是我对你的心确实是爱的。她没有注意到他此刻眼神有些冰冷。
“魔尊陛下功夫如此了得,小女子日后必定好好学学。”水若轻轻一旋身,从魔尊怀中旋出,她回头调皮一笑,夜染离也牵动了嘴角,追了上去。
他功力确实了得,还不出一分,水若便已经在他怀中,她微微嘟嘴:“我这么弱,以后和你上战场会不会自身难保啊。”
“我夜染离的女人,我来保护。”二人再次凝视,水若看着他一步步靠近脸颊,闭上眼睛。温情之吻,带着对欲望的克制。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唇才离开了她的脸颊。
“明日我们就大婚好么?”
“好。”水若斜倚在夜染离身上,她蓦然发现这里的景色竟美到了极致,她看到了远处的天雪山,还有夕阳在缓缓下落。
天雪山前,神兵驻守的地盘,季峰出现在领头处。季峒问道:“兄长,你当真能将公主殿下救出么?”
“我不太确定,那日魔尊一掌我竟毫无招架之力。”
“魔尊如此厉害?”
“我怀疑魔尊与神后有一些联系。”季峰低声说道,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兄长这样猜测,别人知道会……”季峒显然吓了一跳。
“我知道,所以我只和你一人说。”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嗯。”他们知道他们二人才是血浓于水相依为命的兄弟,所以季峰不怕季峒出卖他,即使出卖了,季峰除了寒心以外,也能看出神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冰凌殿。
景兰看着镜中那个身袭红色嫁衣,拖裙长达七尺的美人赞叹:“魔后娘娘果真神倾天下。”
“你若是有机会穿上嫁衣,那一刻,你也是最美的。”
景兰羞涩一笑,但是却带着无限哀愁:“只怕没有那一天,还是魔后娘娘最有福气。”
盖上新娘巾帕,在景兰的搀扶下,她一步步走进魔殿,在一片喧闹中与魔尊结成连理。
她感觉自己已经回到了冰凌殿,只是为何新郎迟迟不来,难道他被灌醉了?巾帕下的她略有焦躁不安。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他进寝殿的声音:“你们都下去吧。”
“是。”
他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她的心也开始狂跳不已。他缓缓揭下巾帕,看着眉染喜色的她,温柔地问道:“等的久么?”
“不久。”
“是这样,季峰那小子竟然率兵想攻打魔界,现在他已经被打回神界了。”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她微微有些恼怒,带有探究眼神的他,是不是不信任她的体现?
“母后那边……”
“我一概不知。”他邪魅一笑,似乎宣告她通过了他的“考核”:“今晚是属于我们的。”
这是没有双亲参加的婚宴,他们认同自己与夜染离吗?他刚刚想吻上她的时候,却见她微微把头一撇,他心中有些恼火,他强制把她的脸板正:“不要再想,今晚你只属于我。”
他炽热的火舌已经打开她的贝齿,他在贪婪地汲取她口中的汁液,这一吻似乎在惩罚她的分心,带有窒息绝望的味道。
水若如梦初醒,她突然推开了他,慌忙地说道:“母后父皇还不知道,我们这样他们会不会对你不利。”
“他们知道有那么重要么?你是我的,这一点我早告诉神后了!”夜染离的眸色逐渐变红。
“可是……啊!”她惊呼,整个人由于夜染离的向后一拉失去平衡,她正好跌在他的怀中。
“今晚只属于你我。”
“染离,季峰将军……”
她居然想着季峰这个差点将她吃干抹净的老贼!他突然暴怒,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她抹上腮红的脸颊处微微肿起,她惊讶于从小就没人敢打她,更惊讶于夜染离此时竟然打了她。
“你是我的女人,你若敢想其他男人,我便杀了他!”带着狂傲愤怒的语气,他欺身压下,她的眼中只有他。
“唔……”所有的话语已经和着他的气息所消失,她害怕这样的夜染离,她不想继续下去,可是,已经由不得她……
次日醒来,身旁已经没了夜染离的踪影。仿若他不曾来过,然床上的鲜红似乎宣告了什么。昨晚他竟带着强迫惩罚的意味对她,水若不解,他为何如此暴怒,难道说他根本就不相信那天她是被迫的,她全身真的使不出内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