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遇到了你,所以才……”一边抽泣一边拭泪的模样真的让人怜惜不已。
炎祎轻轻地替凤嫣擦去眼角的泪珠儿,“别想那些了,我既然要了你,就一定对你负责到底,要不你跟他说说你们和离了?”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凤嫣抹着泪低声答道,“嫁过人的奴家怎么配得上殿下尊贵的身份,还请殿下放奴家回去,忘了我吧。”
要说这凤嫣就是拿捏住了炎祎的心思,吃准了他不放自己走,这样欲擒故纵更是激起了男人的保护怜惜欲。
炎祎一听就急了,自己看上的女人怎么能容许继续和别人一起过日子,不由分说地掀开凤嫣衣衫,就想再次宣示一下所有权,凤嫣也明白炎祎所想,欲拒还迎地伺候他在草地上再次翻云覆雨。
“可人儿,你看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如此纵情享过乐,为什么不肯跟我走呢?”精疲力尽后的炎祎瘫在地上,看着一旁的娇俏小女人脸上的红晕还未退去。
“奴家是害怕父亲不同意……”凤嫣的声音带着欢愉之后的娇媚,让人心都化了。
“可人儿,说了这么久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炎祎恣意地蹂躏着凤嫣胸前的柔软,享受着女人的娇嗔嘤咛。
凤嫣确实是有意在回避这个问题,毕竟当年她想嫁夜瑀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就算是这炎祎是草包,也不一定那么容易好哄骗。
思量再三,凤嫣捏起柔媚的声音,像一条灵巧的蛇缠上炎祎的身体,“殿下,奴家就是凤迈族长的长女凤嫣,被父亲嫁给了这玉瑕山里的凤霄。”
本来炎祎很是享受凤嫣主动献媚索欢,结果“凤嫣”两字让他不得不清醒了过来,“凤嫣,凤嫣这名字很熟啊,”炎祎自语道,“凤嫣,不是那个要死要活地非夜瑀不嫁的女人吗?”
凤嫣一听,心下有几分鄙夷,你这草包样,比不上夜瑀哥哥一根头发,要不是为了我今后的大计,哼,哼,你有什么福分占有本姑娘的身子。
虽说凤嫣是这样想的,面上还是一副娇媚诱人的模样,“殿下,当初是嫣儿不懂事,年少轻狂嘛,过了这么多年,自己留着身子连夫君都没给,交到您手上的,你还不相信嫣儿吗?”
确实是大实话,这么多年了,凤嫣能够守身如玉足见她的真心,不过这真心是对夜瑀的,和炎祎没半毛钱关系。
草包不愧是草包,一听这话,竟然也不多想就觉得很有道理。
对凤嫣又一阵好言劝慰,两人免不了一番温存。
天色已晚,炎祎要回宫,凤嫣要回家,尽管一人真心难舍一人惺惺作态,但是无论怎样,炎祎保证尽量快点迎娶她,凤嫣也在心底盘算着怎么和凤霄和离。
且说炎祎一回宫就着急忙慌地找芷言,他担心的是芷言知不知道这事,而芷言推脱天色已晚,只身入太子宫殿多有不便,明日再来,更是让他担心事情被看到。
天后和薏飖在玉桃花林商谈甚欢,款款回宫之后却发现炎祎不在,心里本身就有些不满,再加上炎祎一回来就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天后本想好好训训他,又想到还得先安排好炎祎和凤嬛的婚事,就先歇息着了。
虽说天后人去休息了,脑子还是没闲着,她在想那个凤嬛,光听薏飖说肯定不行,想着要是能亲眼去看看就好了,打定主意天后决定第二天就去看,于是酣然入梦。
天后倒是睡得挺香,炎祎心里可是七上八下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吩咐人去五行殿请芷言。
“不知殿下一大早唤芷言何事?”芷言揣着明白装糊涂,昨晚上作弄炎祎她不知有多偷着乐呢。
“这个芷言啊,我想问你一件事,”炎祎一面对着芷言确实有些说不出口,本是酝酿了一晚上的话,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你昨儿个什么时候走的?”
芷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昨天芷言敬了殿下三杯酒就离去了,难道您不记得了吗?我是被夜瑀急急唤回来的,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的时候,您说风景尚好还想多呆一会儿,怎么今天就给忘了?”
芷言这能耐,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力见长啊,谎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炎祎一看芷言如此淡定,好像昨天也是这么回事来着,挥挥手又让她退下了。
把自己单独关在房间里就开始琢磨怎么跟天后说起和凤嫣的婚事了。
而凤嫣这边就没那么平静了。
她本来以为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凤霄一听到和离肯定忙不迭地同意,结果凤霄罕见地强势,坚决不肯和离,直到她喊出她把初夜给了别人,凤霄都丝毫无动于衷,只是很鄙夷地说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
凤嫣搞不懂这个奇怪的丈夫,他明明都知道自己给他带了绿帽,为什么还坚持着不肯和离?
凤嫣不知道该怎么办,凤霄将她关在房间里,她担心炎祎去幽兰谷找她被凤霄抓个正着,这样她的大计可就不成了,想到这里,凤嫣在屋里跟凤霄大闹了一场,还作势要自杀,结果换来凤霄把她的凤凰心脉给锁了,这是他们俩结婚这么多年第一次有肢体上的接触,凤嫣这才感觉到这个看起来木讷的丈夫的功力深厚,竟然直追她父亲凤迈。
天后一大早打定主意就往凤凰族去拜访了,而炎祎瞅着天后一走,就急不可耐地去找凤嫣了,自从昨天和那个可人儿有了肌肤之亲,他觉得女人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存在,他一刻也不想多等。
结果炎祎到了昨天温存缠绵的那片草地上,没有见到他渴望的那人的身影,反倒是,远远的在云头上,看到穿着一身象牙白衣衫的一个男子,在那里悠然地摇着折扇,恍若从凡间来的翩翩浊世佳公子。
一看到这人,炎祎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本想着转身离去,却又不甘心见不到凤嫣就这样离开。
于是炎祎在空中犹疑起来,而那个远处的男子慢慢地走着,看似悠闲地在散步,很快就到了他的云下,“太子殿下怎么不下来叙叙旧?”
见别人已经上前来了,炎祎也不好拂袖离去,缓缓走下来,“我跟你有什么旧好叙的?”
男子还是风轻云淡地摇着扇子,“和我没有,和贱内恐怕有的叙吧。”
炎祎意识到这就是凤嫣的那个懦弱丈夫凤霄,看起来并不如凤嫣说的那般不堪,身上出尘的气质,恐怕连五行辰淼都要稍逊一筹。
“你就是凤霄?”炎祎不想在气势上输给自己假想的情敌,可惜他并没有上位者的威严和气质。
“是。”凤霄出奇的淡然,丝毫没有感到妻子出轨给他带来的侮辱。
“那你知道我和凤嫣的事了?”炎祎竟然没有一点点羞耻,满满的耀武扬威。
“自然是知道了。”凤霄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那你同不同意和离?”炎祎根本不把来自这个小小的山窝里的凤霄放在眼里。
“敢问太子可知亵渎……”凤霄不疾不徐的话被一道清脆的女声打断,“殿下,殿下你终于来了……”
两人回头一看,炎祎喜不自禁,正是他思念无比的凤嫣,而凤霄却是意料之中的笑了笑,那笑意未曾到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