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桑恪在鸿异府中,得知了他的真实身份竟是宸洛国侯爷,也大概了解到了目前宸洛国的情况。
而现在,他只有回到宸洛国去,才有机会查出紫渊的下落。
不过现在,还不是和熙染撕破脸的时候,他还需要稳住熙染,借机调查到紫渊是不是被他扣下了。
“四皇子殿下,还请您尽快回国去。”桑恪很忠心。
“那你呢,你不跟我回去吗?你留在这里很危险啊。”想来两人的关系真是,一变再变先是政敌,再是情敌,还是大舅哥和小舅子,现在又成了主仆。
“臣还不能离开,两国将来若是出兵打仗,臣在辰阳国内也好做个呼应。”
“这样···也罢。我现在马上回去。”说罢,两人抬手告别,皆眉头紧锁。
桑恪走后,一抹窈窕纤瘦的身影进了厅堂。鸿异瞧见来人,不自觉地蹙了蹙眉,“你怎么来了,如果你被别人看到了进我大堂里,会怎么想?”
本就生得妩媚多姿,平时婢女的衣衫也掩不了那份风韵,现在水绿的湘裙衬得那粉嫩的肌肤更加诱人。
“我亲爱的侯爷,你现在可是在辰阳国内呢,万一人家一不小心把您的身份泄露出去了怎么办。还有呐,别这样吼人家,人家一个弱女子怎么受得住呢?”
“少废话,你来干什么?”
“看来侯爷并不待见人家呢,那人家也不必告诉您紫渊公主的下落咯。”
鸿异诧异地瞅了她一眼,一副考究的样子,不知该不该相信她。“你可是陷害了你家公主的人,我凭什么相信你?”
对,这个风情万种撒娇发嗲的女人就是那日陷害紫渊的侍女,莞儿。
“但那又怎样,侯爷您是相信了人家的鬼话的。况且公主她也是自己承认了的,又没人逼她。”莞儿的小手抚上鸿异的胸口,“更何况,您不是也只是害怕向那边交不了差才对司乐小公主那么好的吗,好人儿,你的心可是在我这里的呢。”
呃,有点乱,这个,咳咳。
据莞儿自己所述,她不是一般的婢女,会媚术,本是熙染安排在紫渊身边的,待紫渊死后,继续留在鸿异身边,做暗线的。
结果,在同紫渊嫁过来的那几个月就对这个男人怀着势在必得之心。
紫渊被桑恪带走的当天晚上就和鸿异,翻雨覆云,享尽床笫之欢,魅惑着鸿异说出隐藏的秘密之后,她的要求很简单,她可以继续装作熙染的棋子,充当“线人”。
而鸿异必须在离开辰阳国的时候把她也带上,回到宸洛国后,要娶她;否则,她立刻告知熙染他的底细。
“别想着你能打什么算盘,你能想到的我都想得到。你说说你,这么大一个便宜在你面前你怎么还要考虑那么久呢。”显然,鸿异就收下了这女人的大便宜。
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欺身上去,含住她晶莹的耳垂在口中拨弄,“那你倒是说说,司乐是被谁杀了的?”
只见眼前的女人身形一矮,鸿异只觉得含在口中的柔软失了去。
看着莞儿嗔笑着,“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还是放不下你家小司乐么?”鸿异满含深意地笑了笑,理了理衣服,走了。
莞儿也不恼,对这个男人,她可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宸洛国中,皇帝洵尚已收到鸿异的消息,四皇子桑恪已找到,不日将回国。
也是,一个已过不惑之年的皇帝身边若无一两个儿子,真的是该担心自己百年作古之后,江山易主的事了。
还好还好,还有这么一个儿子,却不知他能否平安回到自己身边啊,不知冷画又会怎么对他,想到此,心里不免有些愤恨和忧虑。
是冷画造成他如今子嗣凋零的局面,却丝毫不反省自己这些年的纵容和对后宫妃嫔的冷漠;如果不是他过分倚仗冷家,怎么会让冷画在后宫独大。
不过,还好先帝有先见之明,早就安排了的人,这些年冷画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也不孕。
否则,待她的儿子一登基,排除异己,怕也只是她的傀儡。
不知不觉洵尚走到了逸竹宫,如今的逸竹宫,不知住的是谁?
他想起那个纤尘不染的圣洁的女子来,静儿,也是死在冷画手中,而他却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越想越觉得气闷,转身便要离开,身后却响起白静的声音,“既然来了,又何必要急着走呢?”
惊讶之余,洵尚缓缓转过头。
果然不是静儿。
洵尚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庆幸还是失落。
不过也是,他当年对静妃可谓是冷落至极,也不会有人要博取恩宠想到来模仿她的声音。
身着一袭宫装的丽人慢慢走过来,既不激动也不跪拜,还是那般淡淡地道,“还请随绮柔进来说话。”
洵尚想了想,现在住在逸竹宫中的人,噢,是了,她自称绮柔,应该是为数不多的冷画准封了的那个柔昭仪了。
本以为是她冷家的党羽,没想到竟如此的……如此的,洵尚总觉得有白静的影子。
“你可知朕是皇帝?”洵尚不解,明黄色的龙袍,他就不信身为昭仪的她不认识。
“绮柔知道。”不知为何,洵尚好像从这女子的明眸中看到了几缕不屑和嘲笑,随即飘散。“只是,绮柔有话要说。”
皇权的威严一再被挑战,洵尚有几分怒意,“哼,朕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能说破天!”
却见她屏退了侍女,带着洵尚继续往里走,洵尚虽是满腹疑问,碍着面子不肯问出口,走了大概盏茶的功夫,绮柔带他进了一间密室。
“你……”洵尚惊得说不出话来,“你是不是想问我究竟有什么目的?”绮柔微微一笑,好像一点也不害怕一样。
“绮柔委身在你的后宫之中就是为了和你做一笔交易。”洵尚也不傻,看出来这个女子不是寻常人,“朕乃一国之君,何须与你交易。”
“那你是甘愿看着你的国家被这个女人吞下吗?”
“……你究竟是什么人?”
“能够帮你父子的人。”
“你若不表明身份我如何相信你。”洵尚或许没发现,他已经改口称我了,说明内心的恐惧和无助已让他失去了身为皇帝的傲气。
“我是白楼的人。”短短六个字,却不禁让洵尚汗滴禾下土了……白楼,白楼,那可是传说中的势力。
而他,竟然混账到纳了白楼的人为妃,膝盖不禁颤了颤,“还…还望姑娘见谅。”
大概是意料之中,绮柔还是那么淡淡的,“我们这一代圣女失踪,我在你的后宫里感受到了她的气息。你助我们找到圣女,白楼定当佑你国家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