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市,小关县,碑木镇
灰蒙蒙的一条街道,骑着摩托车的镇民轰隆而过,地上扬起漫天尘埃,塑料包装物被沙尘扬起,又落到另一个地方。
街道旁有一个简陋的桌球室,放着几张底部不平,垫着砖块的古旧美式桌球台,以及一个尺寸并不标准的小型斯诺克球台,一群青少年手握球杆和瓶装汽水,正围着桌球台吵吵嚷嚷,玩得开心。
桌球台的旁边,靠着墙隐蔽的地方,放着几台古老的跑马电子赌博机,一个眉目灵秀的青年正握着一把铜币,目不转睛的盯着画面上疾驰的马。
在桌球室的对面,一个阴暗的小茶馆里,一个30出头,英气逼人的年轻人和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胖子也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玩跑马机的青年。
“就是他吗?”年轻人问道,这年轻人正是林飞。
“是的,少主,属下关注他已经一年了。”中年胖子语言神态甚是恭敬。
“属下根据老东家安排,5年以来,在4个县,16个镇开设了50多家大小赌博场所,除了盈利外,更重要的目的就是给集团发现人才、输送人才,他就是迄今为止最有潜质的一个。”
“嗯,孔堂主推荐的人,想必不错。”
“首先是洞察力过人。这台跑马机胜率只有5%,一年来,他却以50元本钱,从这台跑马机赚走了5万元,说明系统唯一的漏洞已经被他发现。”
“又赢了!”对面突然传来一阵呼声,“押中了头马!”一阵动人心弦的“哗哗”落币声伴随着围观人群的惊呼声传来。
青年一击必杀,收起铜币,不再下注,他知道系统吐出这个钱之后,接下来的玩家将不再有胜算,他要在旁边冷静观察,一直等到可以再度介入的时机来临。
年轻人拿起球杆:“20元赔100元,有来打两盘的吗?”
一个大个子拿起球杆:“喊你龟儿子去城里大桌球室打标台,你又不敢去,算了,老子就不信在这里赢不了你娃儿一盘!”
“第二是懂得顺势而为。他打桌球几乎毫无基本功,但这几台桌球凹凸不平,他却利用这一点,针对球的特殊走势设计路线,并在这个球台上战胜过我暗中请来的岭南职业选手。”
“又输了,不打了!什么烂球台!”对面传来大个子不服气的咆哮。
孔凡转过头望着林飞:“少主,这个人根本不是在玩跑马机或者打桌球,而是一个赢钱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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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南山,后山
小小的山神庙,传说中应验如神的泥菩萨,德高望重的庙祝。
这座庙每月只开放一天,但这一天必定香火通明,人山人海。
传说因为供奉岭南山神,岭南市走出了几位飞黄腾达的政客,几位的富可敌国的企业家,还有一位全国文科高考榜眼。
今天不是山神庙开放日,雨后的南山后山更是安静祥和,树木郁郁葱葱、花草晨露欲滴,林飞站在山顶,山风吹得衣袂飘飘,望着山下的广袤土地,胸中豪气顿生。
庙祝甘道人手握拂尘,安静的站在林飞身后。
“老东家退休后,少主还是第一次上山,不知道有什么吩咐?”甘道人轻轻问道。
很少人知道,这个庙竟然是银帝集团的产业。
林飞转过身,精光逼人的看着甘道人,然后缓缓拿出一张纸条。
“甘堂主,这里是一份名单,你看看是否都认识?”
甘道人接过纸条,目光一扫而过。
“回少主,上面的5人都在庙里有供奉,为了消灾除祸,也都有极其隐秘的事情让贫道有所知晓。”
“非常好。”林飞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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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郊区,监狱。
监狱长办公室。
没有谁会想去监狱,特别是混黑道的人,单是那庄严肃穆的氛围,全副武装的哨兵,就将让人心惊胆破。
但林飞却来了,昂首挺胸的径直走到监狱长面前。
监狱长站了起来,满脸堆笑:“林大公子亲自来要人,当然要给面子,不过既然法院已经宣判,恐怕这7年牢是不得不坐满了。”
“好了!”林飞打断监狱长的话,“这里是举报1位重大经济罪犯的立功材料,我已经准备好了,公检法已经认定,请你马上准备材料走程序,三天后我来接人。”
林飞转身离开,离开的身后桌面上有薄薄的几张检举材料,还有厚厚的一坨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