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如既往蓝的苍萃,但历史将会在下一秒重写,时空也要为之失色。只见划过一道虹光,一个漆黑如墨的石蛋拖着长尾,不时的荡漾出狂暴的能量波动,如果有人在场,那肯定会诧异,因为在石蛋周围莫约一尺,空间也在随着能量的波动而起伏,看这样子像随时要支持不住。这虹光只出现了一瞬间,但就在石蛋消失近一刻钟,一个长相狰狞的头凭空地探了出来,隐隐能看到,在这头颅正中的那只大眼深处,一丝丝怒火在跳动,却也只能不甘的退回时空裂缝,天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这恐惧中带着一股杀意的咆哮回荡在这漆黑如天堑的的深勾。
深沟四面怪石磷峋,参天古树拔地而起,大有捅破天的趋势,这也使得深沟年复一年隔离天日,一道瘦小的身影正狼狈逃窜,其后紧跟一群通体青紫,双尾三足,长着三颗阔面獠牙头颅的狼形生物,而在其头顶,两根柳条般的触角随风摆动。
“谭洪,如若我司马衡天能走出这死域,定让你谭家鸡犬不宁。”
“吼”狼形生物并没有任何的停滞,反而脚步越发迷离,有如一阵幽风,悄无声息却带着无比狂暴的破坏之力,朝着司马衡天飞速逼近。
突然大地颤动,石子被震的离地而起。
远处的地平线,一道隐天蔽日的巨大身影大步流星地迈着步伐,每一次落脚,都会出现丈许宽的脚印,每一次抬脚,都会刮起阵阵沙尘。
“唔.唔”方才还满嘴狠色,尖牙阔齿的狼形生物,纷纷四散逃离,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一些惊慌失措的,踉跄摔倒被狼群踏成肉泥。
“天杀的,来了个更狠的,天真要绝我?”
气喘如牛的司马衡天放弃了逃窜,就地而坐,不由将手中的骨刺握紧几分,做好一副不管前方是什么,我都用命和你拼了的架势。
大地哆嗦的越发厉害,感受着震动,司马衡天缓缓站起,骨刺也不知不觉背到身后。
遮天大物临近了,司马衡天才看清了他的真身。
牛身狮足,三色鳞尾如针般直指大地,长长的蛇颈布满灰色的绒毛,一直连接到尾椎骨,而在蛇颈正中间,一只巨眼轱辘乱转,其上还有着一对收拢的火红巨翅横铺半身,腹下两根长长的獠牙还在往下淌着唾液,猩红的蛇信子不断探出收回。
“这.这究竟是什么,为何在玄域竟没见过此物。”
对着如此庞然大物,死亡的恐惧竟没能压过这瞬间升起的震惊,有意识无意识地吐露出这么一句话。
殊不知,在这遮天蔽日巨物身后,有着一道道黝黑裂痕,在其之上,一个紫黑色的光球正收缩膨胀着,不时飞出往天空送出道道匹练,飞往这颗名为地球行星的各个角落,而在匹连中,一只只面相狰狞的妖兽正努力想挣脱这匹练的束缚。
随着时间流逝,能量匹练越发透明,最终会破碎开,激起阵阵的空间螺纹,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努力与天地融合同化。处于其中的妖兽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大,最后化为天上星辰,一闪即逝。
.。。
狼嚎虎吼交错的遮天树林突然噤若寒蝉,随后一股黑风肆虐开来,所过之处尽皆体无完肤,磨盘大小的魔柳树也被拦腰折断。
“噗”一只银色大鳌重击大地,激起层层沙石,接着一头庞然大物飞身跃起,使得跃起的中心形成一带真空层,空气被震得啪啪作响。
而天上,跃起的妖物驾驭着一对血色肉翼凌空飞行极速往司马衡天处逼近。
“呼”牛身狮足怪兽将黄色羽翼舒展开来,隐天蔽日,一对血红色鹰爪若隐若现,在其上爬满狰狞的黑纹给人一种油然的恐惧之情。
“这.。。这是血翼银予鳄,个头怎么如此之巨大,难怪会被称为死域,在这种地方怕是只有一死才能解脱吧。”
顷刻间,司马衡天便发现后方妖物的异举,抬头看向远处血红色的天际线,却一眼就认出这头大得离谱的血翼银予鳄。
电光火石间,两头庞然大物已经开始交手。
血翼银予鳄将八根银色的蛛予猛然收缩,藏于血色肉翼之后,如果有人能够看见,那一定会惊愕不已,之见在银蛛予根尖,慢慢爬升上一种深邃的让人不寒而栗的幽黑。
却看牛身狮足兽,三根鳞尾陡然变大变粗,慢慢从末端再分出密密麻麻的鳞尾,犹如死亡之触,布满庞大身躯周遭。
“吼”血翼银予鳄猛然加速,牛身狮足兽处变不惊慢慢挥动着厚重的黄色羽翼。
仅仅数息时间,血翼银予鳄便绕过千万鳞尾,出现在牛身狮足兽身下,调转肉翼一个转身的同时,银予猛然爆刺。
“铿”金属碰撞的声音刺痛耳膜,之见血翼银予鳄的八蛛予犹如深陷沼泽般,被无数根鳞尾牵制住,再难动弹丝毫。
“嗷.。。”血翼银予鳄发出愤怒中带着痛苦的嚎叫,丝丝黑气从银色的八蛛予上飘出,带着浓重的腥臭,夹杂着些许清香。
猛然间,血翼银予鳄光芒覆盖,一炳银色杆,墨绿色刀刃的巨戟自血翼银予鳄慢慢分离而出,血翼银予鳄顿时生机大减。
刃口泛着寒芒,对准牛身狮足兽的巨眼爆刺而出,所过之处,空气都有一种要被割裂的趋势。
“这.。这就是本源魂器,竟逼得血翼银予鳄祭出本源魂器。”司马衡天仿佛忘记自己身处险境,不由得失声惊讶起来。
“铿”又是一声金属碰撞声传来,巨戟在巨眼不到一丈的地方停住,牛身狮足兽的鹰爪将刃口死死抓住,任凭巨戟如何发光,也难有下一步的动作。
“啊”牛身狮足兽仰天长啸,鳞尾一用力,将血翼银予鳄狠狠抛下,握住巨戟的鹰爪用力一甩,巨戟朝着血翼银予鳄倒飞出去,另一只鹰爪也有了动作,只见牛身狮足兽对着虚空用力一握,黑涩的能量疯狂汇聚,而这片死域的黑暗事物慢慢地浮现出点点灰迹,仿佛有什么能量被抽走了般。
鹰爪又是一用力,黑涩的能量长予也飞速逼近下坠中的血翼银予鳄。
“嘭”三件物体交聚,撞在山麓,大地也跟着颤动起来。
烟尘散尽,一道狰狞的圆形伤口贯穿血翼银予鳄的小腹,血翼银予鳄奄奄一息,大口地喘着粗气。
牛身狮足兽挥动火红羽翼缓缓下降,鳞尾早已恢复成三根,头也不回地朝着司马衡天走去。
“该死,他竟然还记得我的存在。”拔起地上的骨刺,扭身就逃。
就在这时,远处不断吸收能量的黑色光球发出一道黑绿匹练,打在垂死的血翼银予鳄身上。
七彩匹练将血翼银予鳄笼罩,托起,能量缓缓游走全身,巨大的圆形伤口血肉蠕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待的最后一丝能量钻进伤口,血翼银予鳄陡然睁眼,全身流转着晶莹的能量。
忽然能量汇聚于头颅,八蛛予以及鳄尾。
慢慢的,头颅从一个光团分解成两个,扁平的嘴慢慢隆起收缩,天灵盖也愈发突出,最后形成一个亮银色凸起,两条虬须自然垂下。
鳄尾的光团也慢慢散去,一张血盆大口吐露着森森獠牙。
而八蛛予也慢慢的变长变细却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强劲有力,根根刀刃般的侧骨如春笋冒芽,一直延伸到尾部。
“吼”
“嗷”
两声兽吼不约而同地响起,不等血翼银予鳄落地,牛身狮足兽已挥动火红巨翅煞气冲天地朝它飞去。
任谁也没有发觉,这黑色光球在发出先前的那道匹练后,又陆陆续续地发出各色的匹练。
一时间光球所处的这片区域的天空中,各色匹练交相辉映,刹那间又飞往各地。
“这诡异的光束能使魔兽产生变异?而且变异后的魔兽如斯恐怖,人类安逸享乐之日怕是要到头了。可这又和我有何干系,我可不相信我能过今天。”司马衡天望着焦灼中的魔兽,自嘲到。
“嘣”一声巨响伴随着火热的气浪袭来。
天空上,牛身狮足兽被变异后的血翼银予鳄口中发出的能量光束击中,虎口大裂,往外吐着墨绿而腥臭的血。
空气中黑暗能量似乎又减弱了几分。
此时的司马衡天早已被猛烈的气浪震飞而起,消失在惨烈的战场中。
大战仍在继续,发出哄哄响声,而司马衡天的命运,将会在他醒来之时被彻底改写。
(第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