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啊?”孟风雷的目光四下里扫过。
“上次听二哥说丁教授请了个名医来给父亲看病,来的就是刚才这个小易,因为他太年轻了,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随便上他去帮老爷子做了个检查,但一个检查都没有做完,小韵就与这个小易吵了一架,当时就把这个小易给气走了,后来我也没有见过他。”
“听丁华云说小易是他的师侄儿,今天他与纤纤一起来,我倒不不感到意外,但小韵可能是还在生气,刚才两人吵嘴你也看到了,但至于小易最后说的那话,我也就不能理解,也许纤纤更了解这下小易吧,纤纤,这个小易怎么会这?”孟青也说不清这个情况怎会是这样,只能问纤纤。
“我、我——”被这么多人看着,丁纤纤竟然紧张地说不上话来。
“你慢慢说,不急,大家都不是外人!”孟风波感觉到这事儿不平常。
“事情可能是个误会?”丁纤纤小心的试着说。
“上次我与老爸去了西南省,老爸是去看他的一个师兄,这个小易就是我师伯的儿子,听我父亲说我这个师伯是个了不起的神医。本来父亲想请他来给孟爷爷治病但他却不肯来,不过后来小易就跟我们来了,他是我师伯的儿子,本来他是想要——可能是他这个人比较自私——”在这么多人的围着听她说话的压力下这几句以后,丁纤纤又不知怎么说了。
正在这时,丁华云却从门口进来了。
“丁教授来了,快请坐!”孟青看到丁华去进来了,连忙招乎。
丁华云与孟风雷兄妹俩及旁边那个陪同的局长大人客套了几句就坐了下来,然而他却没有看见易无痕这个他特意交待过要女儿一起带他先过来的重要人物。
“纤纤怎么没带小易过来啊,不是跟你说了一定要带他过吗,小易的事我还没有跟孟大哥说起呢?”丁华云问丁纤纤。
“小易他刚才生气走了。”父亲来了,丁纤纤胆子总算稳了一点。
丁纤纤就把刚才易无痕与刘小韵吵架的前前后后说了一次。
“你那个侄子最后那几句话我就不明白,说什么要托我给他办的事儿,及什么钱货两清,还有最后说什么医不叩门什么的,把我都搞迷糊了,丁教授你肯定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吧!”孟风波感觉到事情似乎还蛮大的。
其实这事情前后也不算复杂,然后丁华云就从易无痕高考被父亲改志愿的事说起,一直说到上次给孟风雷打的电话,还有易无痕定下的治疗方案,以及本来打算今天带易无痕来就是要说明情况,让孟家想办法弄一张燕京航天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的事儿。
直到这时,大家才明白,这次给孟老爷子治病的主治医生,就是刚才那个气走的小易医生,还在小易医生的眼里给孟老爷子治这个病,却纯属一桩交易,只是作为交易中介方的丁华云却一直没有将交易条件说清楚给孟家人听,在他看来这事对于孟家来说只不过一件小事,就是想这次吃饭时顺便提一下,过几天也就搞定了,但现在好了,当事人给气走了。
人是走了,但没走的人饭还是要吃,这回一向就娇气刘小韵可货真价实地挨了孟青一顿批评。
易无痕的那档子事,不待孟风波发言,孟青就直接给二哥孟风雷的助理打了个电话,事情也算是基本搞定,只等有人送货上门。
虽然缺了当事人,发生了这样一个误会,几个都是算得上老江湖的人物面前,这顿饭大家都吃得有声有色。
只是丁纤纤与丁华云心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心里老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第11章:挂牌行医
更新时间2010-8-3022:51:23字数:2555
从华夏大酒店出来,易无痕一路上赿想赿气,这个丁华云师叔看的什么人嘛,就这样一家子人,还那么热情的帮人家治病,鬼医门的人就那么作贱自己吗?
下次要是你们再有个三灾两难的,你们就算用八抬的大轿来抬我,看老子我还会不会理你。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一个小小的误会,一时没有转过弯就成了仇恨了。
本来就易无痕的性格,气冲冲的出来,根本也就没有选路,这样急步一走,不一会竟然发现又回到丁华云家所在的明月小区门口了。
我怎么回来了,津卫市也没有什么好呆的了,要不今天晚上上燕京市吧,反正过几天就开学了,也不想再在丁家再住下去了。
他回到丁家里时,丁夫人正在客厅看电视,见易无痕一个人回来,不禁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丁叔叔还有纤纤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易无痕随便应付了一下,就钻到他住的客房里去收拾东西,他已决定了今晚离开津卫市。
从房里出来时,本来还想跟纤纤的母亲打个招乎,刚好丁太太去了洗手间。听到洗手间的水声,他回到房间里,思量片刻留下一张纸条,然后就悄然离开。
八月底的津卫市还是有一些闷热,背着一个大背包,初到城市的易无痕还不太习惯一个人,要怎么去燕京市,到哪里坐车他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
还好,他很快就看到了一辆2路公交车从他面前开过,上面标有火车站,先到火车站总不会有错,他马上跟着后面追,嘴里不停地叫,等一下,等一下,我要坐车。
但人家司机根本不理它,径直就开走了。
世上还是好人多,一位过路的老太太提醒他,小伙子,乡下来的吧,这等公交车要到站点等,不在站点,公交车是不会停的,然后还好心地告诉他前面几百米远的一个公共汽车等车牌,要他去哪儿等公交车。
谢过这个好心的老太太,易无痕就在那站牌那里等公共车,果然不一会又来了一辆28公共车,同样写着火车站,易无痕没跟它打招乎它就停在他面前,易无痕终于坐上公共汽车,但他坐下来后,老觉得车上的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因为车上的人虽多但这个站点就他一个人上车,他竟然没有投币。
当然他却不知道,只是他坐下很久还没有看到收票员来收票觉得有点纳闷,怎么这大城市的车都是免费给大家坐的吗?
“乡巴佬素质就是低,这个大一个人,坐车都不投币,这么多人看着也不觉得害臊!”一个小女孩盯着他。
这时易无痕才发现上车的门口有个箱子,上面写着:“自觉投币,上车2元,不设找赎”。再看看四下的人像看小偷一样看着他,他羞愧得连死的想法都有了。
他连忙找钱,竟然发现口袋空空,因为他从来没有带钱在身上的习惯。还好他很快想到了母亲给他准备的55000学费还在背包里,他就把他翻出来,打开几层报纸,整刷刷地几扎百元大钞,呈现在大家面前,没有零钱,人家又不设找赎,他想也没有想抽出一张100元的就放进了那个投币箱。
“土包子,笨死了!”那个小孩又在说他,但这下易无痕腰板坐得很直,他这人对钱没有什么概念,刚才那100元投进去,他只是觉得这城里人做生意太狡猾了,好像这公交车就是为了专门坑他们乡下人而设立似的。
现在他不招谁,不久谁的,还多付了98元,自然就一付老子就是大爷的神态,终于慢慢地看着他的人慢慢就少了起来。
28路公交车在大街小巷不分东南西北的乱钻了个把小时,总算到了终点站火车站。这时车上的人全部下完了,易无痕也跟着下了车。
大城市里的人多得超出了易无痕的意料,车站也很大,找了好久他才找到卖津卫市到燕京市专门路线的动车组售票窗口,还好排队的人不多,一个窗口就五六个。易无痕很快就排到了,“买一张最快到燕京市的票”。
“70元”售票员微笑着服务。
“钱不见了——”
在易无痕再一次放下背包翻钱的时候才发现,背包上不知何时,被人用刀子割了一道口子,母亲给他正准备的55000元钱,早就不翼而飞。
这时他想起了母亲在他临走的叮咛,想起了丁华云在长途车上跟他说起的城市生活注意事项,但一切已于事无补,再想起了公交车上那小女孩骂自己土包子,是多么的贴切,想起了天下无贼里那个王保强,那不就是他此时最真实的写照吗?。
从售票厅出来时,车站钟楼上的时间已指到十点半了,晚餐一口都没有吃,午餐的伙食早已被消化得干干净净。
火车站广场上的人也慢慢的少了起来,他找了个台阶坐下来,一向对钱财没有概念的他终于被逼到了穷途末路了。
各种卖报纸,卖玉米棒子等做小生意可能是准备最后做两桩生意就收工了,所以跑得特别勤似的,像串鱼儿似的向广场上的人招揽生意。
“玉米棒子,一元两条”。
……
原来一元一条的玉米棒子他竟然还降价,身无分文的易无痕那个郁闷烦恼……
“行行好吧,老板——”
连乞丐也来找他,他现在可比哪个乞丐还穷啊,乞丐就算身上没有钱,至少碗里多少有几个板子。
但那乞丐手中的牌子内容却引起了易无痕的注意。
“俺从乡下来城里求学,学费被人偷了,三天没有吃东西,逼于无赖只求10元买个馒头,牌子下面竟然贴着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
天下间竟然还有比我更可怜的,易无痕当然没有钱打发人家,但看到这里时,他却心念电闪。
让他去乞讨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他是骄傲的鬼医。
古语有云,通方原是读书人,鬼医门传了十七代,有人坐过牢,有人做过官,应当还没有出过乞丐吧。
他如果敢去乞讨,鬼医门的开山祖师会直截从地底下跳出来把他给灭了。
不用乞讨,他想到了一个生财之道。
就这么做,他下了决心。这里是车站,无论是从哪方来的都是坐车来的,要么公交车,要么火车,疲劳晕车的人自然不在少数,随便找几个人帮人治个晕车什么的,收个五十元一人。
只要治两个,也就很快就能筹到去燕京的路费,到了学校后再联系家里,让家里再寄学费过来不就解决了吗,既然出来了,他自然不会再想要回头去找师叔丁华云。
说做就做,他就站了起来,开始找材料,一块不大的纸板半支粉笔就行,这个简单,易无痕用了大约20分钟就找到了。纸板是早些时间在这里乞讨的一个乞丐留下的二手货,易无痕觉得擦擦,翻过来还是能用的,粉笔找了好久没有找到,最后在一个小饭店门口,人家写黑板广告的地方捡到了一个剩下的一点点小粉笔头。估计小力点写几十个字应当还够用。
怎么写,这是个关系到祖师十七代的面子工程,得要好好计划一下,易无痕想了好几个方案,都觉得不太合适。最后只能参考着同行的介绍,本着简明扼要的原则拟出一条自我感觉还挺不错的广告词。
“气功治疗晕车晕船,不打针不吃药,无任何副作用,一分钟见效,旅途疲劳一扫光,还你健康好精神,五十元一位,谢谢惠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