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踏上异国他乡,沈望多了一份期望之时,更是多了一份柔情蜜意。
经过多日的长途跋涉,行程数千里,在沈望等人到达莫斯科之时,秋风正起,天地间一片的金黄色,处处是丰收喜悦。
成立了十来年的苏联人民政府正在开展第一个五年计划,由1928年开始已经有三个年头了,使苏联本来由沙皇遗留下来的农业经济体系向工业经济体系转变,亦令苏联的实力无论是在经济上还是军事上有了巨大的改变和提升。
望着处处欣欣向荣的国度,沈望心有所触,暗地里在替苏联人民政府获得新生时,又为现在的中国所面临的情况担忧。
朱可夫亲自带队到车站来迎接沈望一行。
与朱可夫热烈的拥抱相互问候之后,沈望在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四处张望。朱可夫当然知道沈望在望什么,笑着到:“我可爱的沈望同志不用到处看了,你回头看看吧!”
沈望听闻不由得马上回头去看,但见在身后不到五步远正有一位姑娘满含眼泪看着他。此姑娘不是别个,正是沈望在无数个黑夜里都会挂念着的库尔诺娃。
今天的库尔诺娃除去了军装,换了一身淡蓝色的长裙,更显得她婀娜多姿,清丽脱俗,明亮的眼睛有着闪亮的泪水在流淌。
两个人对视了好久,都没有说一句话。然后,两个人冲上前,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沈望抱着库尔诺娃纤细柔软的身体的一刹,感觉到那一刻是拥抱着了整个世界。突然之间,他心里浮起了想有一个家的念头。这对于一直是独身一人的沈望来说,还是头一回。从前他都觉得独身一人是那样洒脱自由,就如是翱翔天际的雄鹰,无拘无束。此刻,他则是想有一个安稳温暖的家,一个可以陪伴在身边的爱人。
过了很久,两人才松开,库尔诺娃轻轻地抚着沈望的脸庞道:“你瘦了!”
沈望用手握紧库尔诺娃的手到:“是瘦了,想你想到瘦了!”
库尔诺娃轻轻地打了沈望一下道:“什么时候变得油嘴啦!”
“见到你的时候!”
两人情意绵绵,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晚上,朱可夫设宴为沈望等一行人接风洗尘,出席的人士都是以伏龙芝军事学院的人为主。
第二天,沈望应邀到伏龙芝军事学院参观。
在午餐之后,朱可夫带着一位中国学员来到沈望面前,向沈望引道:“沈望同志,今天为你介绍一位学员,他在在你们国家可是赫赫有名人士啊!”
沈望上下打量面前的中国学员,但见对方约三十多岁,中等身材,戴着眼镜,自然有一种儒雅的气息在流露。沈望并不认识此人,不过对其挺有好感,于是问道:“请问这位同志是谁呢?我可没有见过。”
朱可夫卖个关子道:“沈望同志你可别以为他是什么学者之类人物啊,他可是你们国家军事上的一员猛将,指挥过军团作战,屡建奇功。你猜猜他是谁?”沈望连猜了几个人都猜不到是谁。
最后还是朱可夫解谜底道:“他就是你们中国北伐战争时期,国民革命军四川各路总指挥,第十五军军长,而伏龙芝军校学习前是中国共产党参谋团参谋长,曾经为不损害神经,头部做手术取子弹时敢不用麻药就开刀,有军神之称的……”朱可夫还未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但听到前面几件事情,沈望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不由得肃然起敬向对方敬了个军礼道:“原来是刘伯承同志,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有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
刘伯承也回一个军礼笑笑道:“沈望同志也是一个传奇人物,从前在国内早就有拜访之意,只是机缘因素,一直未能实行。”
两人因为都经历国内战争洗礼,有着共同的语言,所以是一见如故,无话不言,言无不尽,谈得兴起时,连旁边的朱可夫都忽略。
最后两人谈到现在国内的局势,沈望神色凝重道:“现在的中原大战,势必令中国元气大伤,我最担心的是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日本会乘虚而入。所以我离开东北的时候已经是千劝说,万阻遏少帅入关作战。”刘伯承也道:“是啊,日本帝国主义狼子野心,不得不防,你们偷出来报道的《田中奏折》正是日本帝国的侵略路线图。”沈望最后却是笑一笑道:“中原大战对贵党算是一个机遇吧,能躲一躲国民党这几年的围剿堵截,喘口气,换来更大的发展。”刘伯承笑笑点头认同。然后道:“就是可惜了。想当年国共合作,横扫千钧,北洋军阀半年不到就倒下,完成了中国统一。四万万同胞一条心,有什么事做不到的呢?真是可惜了。”
一转眼,沈望已经在莫斯科逗留了一个多星期。沈望想在苏维埃多留一段时间,于是让随行的人员先行回国,自己则在库尔诺娃的陪同下,离开莫斯科,到苏维埃各处游历。
这段日子,是沈望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和平国度,山河秀丽,美人相伴,沈望真的希望人生就是这样永远下去。他也和库尔诺娃商量着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就在此时,由奉天传来消息,少帅张学良接受了蒋中正的邀请,出兵二十万入关,支援中央军,参加中原大战。而且张学良还担心沈望会阻止,故意让大军入关作战后,才通知沈望。
正在伏尔加河边和库尔诺娃悠然垂钓的沈望收到电报通知后,整个人都呆着,好一会方长长叹一口气,对着电报不住地摇头。他深深知道,东北出兵二十万相助中央军,中原大战的必然是以中央军胜利结束,只是二十万大军入关后,东北三省兵力就会空虚,埋下祸根,给日本关东军有可乘之机。
果然不出沈望子所料,张学良大军加入后地方军阀很快败下阵来,冯玉祥宣布下野出国,阎锡山退回山西,中原大战结束。张学良的政治生涯也达到了最辉煌之时,被中央正式任命为中华民国陆海空副司令之职。
张学良发了电报,让沈望回去参加他的就职典礼。
沈望并没有回去,只是回复让张学良加强对日本关东军的提防。他则准备带着库尔诺娃周游列国,随后回到中国举行婚礼。
只是时隔不久,一场惊天动地的事故爆发,打乱了沈望的计划,也影响了他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