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赶紧起床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快要出发了。”正在熟睡的我隔着一道卧室门还是被妈妈那大嗓音给叫醒了。
我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穿着昨天刚买的女士拖鞋,这明显比之前那宽大的拖鞋舒服多了。我睡意朦胧的眼睛似乎不愿意睁开。
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是女生的身体带来的影响?以前早起的我精神十足,跑不起来至少还能蹦三蹦。
我打开了衣柜,我从中挑选一个花边短裙,这个看起来挺漂亮的。看来,我的审美观也逐渐发生了变化。上衣则选了一个宽松的淡蓝色衬衫。
经过简单的洗漱后,我坐在了爸妈的中间,自顾自的用早餐。原先的两男一女的结构变成了两女一男的结构,坐在一旁的爸爸变得尴尬了许多。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挑衣服穿了。”妈妈望着我,仔细从上往下打量着我。
“随便选的,没太多注意。”我不想在爸爸面前讨论这些,我和爸爸一样,感觉很尴尬。
“是嘛。”妈妈会意的笑了笑,像是在告诉我别再狡辩了。
见我没说话,妈妈又接了一句:“我给你买了一点化妆品和防晒膏,以后自己学会怎么用。”
健康的男人一般都是晒的黝黑,不过一个女人更多的只有白。我现在也应该注意一下个人问题,这在以后或许都是生活的资本。
妈妈又提了一大袋子放进了我的卧室,我的目光从妈妈那袋东西移到了我整间卧室,这哪里像一个女孩子的卧室,何止一个脏乱差能够形容的。
听到一堆化妆品瓶子碰撞的声音后,妈妈走出来望着我说:“从老家回来以后,你收拾一下你的房间。”
妈妈的左手提着一个黑灰色的书包,这是我以前男生时背的一个书包。“东西都帮你放进去了,自己学着用。”
爸爸拿着杯子喝了一口茶,“吃好了没,过几分钟我们就走。”
听爸爸这么一提醒,我发现我还有一大半没吃完。“我怎么吃的这么慢。”我颇有点无奈的声音逗笑了妈妈。
“女孩子嘛,吃饭都是慢嚼细咽的。”妈妈拿了一个梳子站在了我后面,梳子慢慢的从上方顺划下去,又梳齐了前面的平刘海。
“以后记得自己梳头发,乱七八糟的像什么样子。”边说着边帮我扯直了两旁的长刘海。
一小时后,在市区火车站出现了三口之家,一对看起来十分朴实的夫妇中间站着一个背着黑灰色书包的“小公主”。
因为没有什么重大的节假日,火车站的人没有春运时的多,但仍然有坚守在岗位的人维持着现场的秩序。
我的双肩被书包勒的很疼,妈妈看出了我的处境,将我的书包递给了拖着大行李箱的爸爸。
我又变得轻松了许多,在火车站的人群当中穿行着,爸爸妈妈则跟在我后面,颇有一番明星与两个经纪人的韵味。
在火车站的候车厅无聊的坐了几个小时以后,我们在人流当中走进了火车车厢。
现在已经是中午一点多,我们预计能够在明天早上九点到我的老家。不知道爷爷奶奶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会怎么样?
为了省钱,我们买的是三张硬座。火车上我和妈妈坐在一排,爸爸则坐在旁边那一排。坐在对面的是一个玩着手机看起来三十有几的男人。
那个男人放下了手机,打量着坐在对面的这个美女,他早已看出这是一个D罩杯的美女,心里则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而我顾着从背包里拿出一些东西,就没有太在意对面这个男人。
因为旅途很长,我早早的将手机充好了电。我打开了扣扣里的班级群,我缓慢的翻着聊天记录,想看看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不觉外面天已经黑了,一股浓浓的睡意扑面而来,我趴在桌子上很快就入睡了。
在车厢已经安静时,有一个人却心生歹意。他望着面前这个熟睡的美女,心跳变得越来越快。
他伸出了左手,慢慢摸向了我的右腿,他的行为没有人发现,他又开始将另一只手放在了我的左腿。
正在熟睡的我对这一切毫无察觉。
那个男人又将手往深里去摸了,他已经深入到裙子里面了。他将头埋在了桌子低下,似乎想看清楚什么。
这时在一旁熟睡的妈妈自然的睁了睁眼,看清眼前的状况大喊了一声:“你干什么!”
随即用双手护住了我的裙子,那个男人则收回了双手。整列车厢的人都被这一叫惊醒,我也不例外。
我不解的看着妈妈为什么要把手放在我的裙子上,妈妈仍然怒气冲冲的望着对面那个男子。
旁边一个带有家乡话的年轻男子说:“发生什么了,你咋叫这么大声。”
“他非礼我女儿。”听妈妈这么一说我隐约的感觉到刚才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男的怎么这么不要脸。”
“就是,一个小姑娘都非礼。”
“滚开,别靠近那个小姑娘。”
一时间整列车厢都沸腾了,那个中年男子受不了他们的指责离开了座位去了另外一个车厢站着。
看见他的离去妈妈才将手从我的裙子处离开,整列车厢又恢复了安静。
妈妈抚摸着我的头示意我继续睡,“不要怕,妈妈不睡了,不会有人再欺负你。”
我又趴在了桌子上,我眼睛中像是渗出两三滴眼泪。
是啊,父母不可能保护你一辈子,他们活着只为造就更好的你。人生的路还要自己走,这是一条无休止的路,要学会保护自己。
我慢慢的睡着了,妈妈整夜都未眠,一直在盯着眼前这个女儿,像在保护一个一不小心就会破碎的宝玉。
天已经慢慢变亮了,太阳照亮了这片纯朴的大地,纯朴的人们。
车厢已经慢慢恢复了热闹,有去泡面的,还有推食品车的销售员。我依旧趴在桌子上,望着火车外面的的田地。
火车又到了一站,车上上来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脸上的两抹乡村红映在了暗黄的脸上。
那个妇女提着一个大塑料桶找了一个不挡住人过道的地方坐在了上面,这显然是买了站票的妇女。
“你过来坐这吧,那个位置没有人坐。”妈妈看着眼前这个妇女,用手指了指我对面的座位。
她表示谢意后将桶放在了桌子地下说:“你们脚放上去舒服点。”
“不用,我就这样挺好。”我穿着裙子显然不能做出这么不文雅的动作。
“她不放你给我吧。”妈妈却毫不客气的拉了过来。
那个抱着孩子的妇女纯真的笑了一下,这笑中既有辛酸和劳累。她或许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阿姨,您叫什么名字?”我主动的和对面这个妇女聊起了天。
“我叫文幼梅,准备回老家和父母团聚一下。”
“哦,是嘛。那你丈夫呢?”妈妈听她这么一说有了兴趣。
“我没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