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金子弹从枪**出,在空中划过一道无形的笔直轨迹,“邦”的一声重重地打在了结衣看似细嫩的肌肤上。
出人意料的是,无坚不摧的子弹并没有给予结衣致命一击,而是镶在了结衣的身上,就如同打在了一块钢板上。
结衣身后的阿干被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惊呆了,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你也是半机械人!”
结衣并没有理他,而是继续向蜷缩在地上的林子白走去,救人才是当务之急。
阿干可不会就此罢休,在他眼里,结衣每靠近林子白一步,林子白便多一分危险。
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阿干想到此处,催动全身力量向结衣疾驰袭来。
同样的目的,救人;同样的对象,林子白。只是因为所处阵营不同,纵然有再多的共同也是敌人。
那么,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飞奔而来的脚步一步步向结衣靠拢,还有三步的距离,阿干猛地一跃而起,向结衣的背影猛撞过去。
结衣头也不回的一个潇洒侧身,披散的乌黑秀发与大红长裙齐舞,在空中舞出一个半圆,干脆利落地躲过了阿干的偷袭。
“住手,如果你不想他死,就让我救人。”结衣眉头微皱,显然阿干的举动让她感到了不快。
“哼,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会变成现在这样吗?现在假惺惺地说要救人,我看是害人还差不多。”阿干根本不听结衣的解释,一拳朝结衣的面门袭来。
结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看拳头就要打在自己完美的脸蛋上时,右手竟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向上撩起,格开了阿干的拳头,然后一把握住阿干的手腕,往回一拉,同时,膝盖也是以极快的速度向阿干的小腹顶去,然后一脚将阿干远远地踢了出去,就像踢一只丧家犬一样。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结衣在眨眼之间就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反击。
“噗!”阿干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自己刚反应过来自己被结衣抓住了手腕,然后就被一顶一踢给撂倒在地。
结衣解决完阿干之后,看都不看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阿干一眼,一脸高冷地径直朝林子白走来。
在她眼里,阿干不过是一只跳梁小丑,何能浪费自己一寸光阴停留在他身上。
可在林子白眼里,阿干就是自己的得力助手,这几年不知帮助自己做了多少事,阿干的实力林子白也是最清楚的,如今竟然被眼前这位美丽的女子瞬间秒杀,那么自己的这条命还能保住吗?
用仅存的左手悄悄地将自己最后的保命武器放到自己身后藏好,林子白向迎面走来的结衣哀求道:“求求你饶了我吧,我还年轻,不想死啊。”
结衣直接无视了林子白涕泪齐流的求饶,来到林子白身前,蹲下为林子白检查伤势。
趁结衣不注意,林子白朝同样躺在地上的阿干眨了眨眼,多年来的默契,阿干瞬间就明白了林子白的意图,强行支撑着自己快散架的身躯站了起来。
林子白于此同时握住了自己藏在身后的保命武器——一把可以在插入人体后瞬间释放一万伏特电压的电刀。
就在此时,依靠搜寻仪器的引导找到了林子白的别墅的易凡冲了进来。
结衣警惕的回头,看到是易凡,一下子就放松了自己的防备之心。
“不要!”易凡大喝一声,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伸出的手似想要挽回些什么,但时间是无情的,发生的已经发生。
一片白光笼罩着结衣身躯。
林子白看着一万伏特的电压通过电刀在结衣体内释放,脸上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在惨白电光的照射下,就像一只来自地狱的魔鬼。
“啊!”花容失色的结衣感受到自己体内传来的巨大能量,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这是来自灵魂的叫喊,这是痛彻心扉的绝望。
电光渐渐敛去,露出结衣残碎的红裙以及部分焦黑的皮肤。
在一旁蓄势待发的阿干操起旁边的凳子,就要往结衣的脑袋上砸去。
易凡怎会容许此等事情发生,远远地弹跳而起,一个飞腿向阿干踢了过来,阿干本就被结衣重伤,易凡这一脚如何躲得过去。
于是整个人重重地飞了出去,手中的凳子也掉落一旁,四分五裂。
“小叔,你不是说结衣很强吗?怎么会这样子?”易凡跪在结衣的身旁,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结衣,你不能死,你要死了,我以后到哪再找一个我能在半夜偷亲她脸蛋的人?”
虽然只相识两天,但易凡早已把结衣视为自己家庭的一份子,因为结衣来到之后,家中的洗衣机洗碗机基本闲置,让相依为命十多年的易凡叔侄二人好好享受了家中有女人的美好时光。
林子白眼见易凡像丢了魂一样的跪在结衣身边,生怕他醒过神来,再找自己的麻烦,本着先下手为强的理念,手中握着电刀,向易凡的心脏刺去。
电刀虽然只能释放一次电力,但它本身也是锋利无比。
眼看电刀就要刺中易凡的身体,易凡身体与电刀就好像两块同性相斥的磁铁一般,你进我退,你再进,我再退。
这是刚踏入入微境的易凡的身体本能,他丹田之中用于躲避的力量自行的行为。
易凡望着胸前的刀尖,然后缓缓抬起头,双目之中绽射出冰冷无情的目光,像极了一匹要吃人的狼。
“都是你们的错!”从易凡嘴中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然后,他抱着结衣的身体站了起来,孤独落寞地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林子白望着易凡离开的背影,心中暗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唰!”就在林子白庆幸自己能苟延残喘的时候,易凡将一根凳子散落下来的木棍朝林子白的喉咙踢了过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走出了房间。
瞪着双眼的林子白低头望了眼插在自己喉咙上的木棍,心中想:这一定流了很多血吧!
然后伸手在自己的颈间摸了摸,拿到眼见看了看,一手的殷红与温热,真的流了很多血,我是不是要死了!
然后,林子白缓缓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