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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黑爵……梵天?

“海什么……妖……的……歌声?!”他轻轻掰开楚云墨的手,看着他极其认真的模样,神情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我……我倒是听到了女……女人的声音,海妖是什么鬼,我不懂。”

“海妖就是一种传说中的生物,生活于海边,会用歌声来迷惑出海航行的人类,希腊神话中曾经提到过它,属于类人鱼的一种,具有较高的智商……这是一种报复性很强的生物,遇见它们必须十分小心。”楚云墨耐心地解释。

听这么一说,白晓寒也开始仔细倾听起来,楚云墨见状一惊,大喊“不要去主动听它的歌声!”

白晓寒忽然感到脑袋一沉,仿佛陷入了漩涡之中,灵魂和身躯都难以挣脱,就像快死了一样,上了天国,眼前的一切都是梦幻的,美好的,身不由己的,令他沉醉不得自拔,晃晃悠悠的走向了大海。

“噗!”楚云墨一拳顶在白晓寒的肚子上,将他打吐在地,但这一拳十分有效,白晓寒清醒了过来,满脸震惊的望向他。

“什么感觉?”楚云墨急切地问。

“我感到有一条线在拉着我,只能朝着那个方向走,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晃晃脑袋说。

楚云墨低声自言。“如此强大的魔力……”

“什么?”白晓寒问,楚云墨摇摇头,“没事就好。”

“那么?”

“我们现在出发!”

在富丽堂皇的会堂大厅舞台中央,聚集着十几个副主任级别以上的教师,围绕着何野泽明纵观测试情况。超大型虚拟投影在空气中变换,如同过去时电视一帧一帧地播放画面。几个不同院系的主任胸有成竹地看着这一切,而也有几个其他院系的主任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他们都有自己引以为傲的学生,关注点也都集中在自己的学生上面,当然也会看看自己的竞争对手。可以这么说,每个人都是一副面孔,各怀鬼胎。

何野泽明平静地看着他们,其中的闹剧也最不关他的事。但他在观察,观察某个人。

“能和他对抗,有点意思。”他最终只看了两眼两人,一抹微笑从嘴角划出。

“黑爵……焚天?”

“你们知道,什么人最可怕吗?”约瑟着魔似的跳着不知名的舞步,疯狂的病态从他的踏越的每一脚上毕露无疑,火光映在他脸上,如同远古壁画上的赤色恶魔。

小弟们纷纷摇头。

“那就是在隐藏在背后出其不意地捅刀子的人,哈哈哈!~”他突然仰天跪在地上痴狂且夸张地大笑,要多魔性有多魔性,令人不寒而栗。

“啊啊啊!大师兄,师姐和师妹被妖怪抓走了!”白晓寒操着熟悉的腔调怪叫道,惊慌得一阵乱跑。。

“别急,”出了被褥凌乱外,现场都很干净。垫底的棉胎上留有两种大小不一的脚印,楚云墨托着下巴,抓住他的衣领接着说,“现场没有其他者的痕迹,这应该是她们自己活动后留下的。凌乱的被褥应该在他们睡觉时就已经产生了。”听到这,白晓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还记得我们先前谈论过的海妖吗?”白晓寒继续点头。“她们应该北海妖的歌声吸引过去了,现在应该还处于梦游状态。我们快追上去!”

他们追随的脚印一路来到附近的海滩上,脚印到了海滩的边缘便断了,两人一拍脑门惊呼不好。楚云墨蹲下身仔细查看,他微微一沉思,忽然望见不远处的脚印仅有四指,并且相互连接有蹼一样的东西。

“老大快看!那有艘小船!”白晓寒惊呼地指着远处海面上的船影。

楚云墨攥紧双手,闭眼旋即猛地睁开。视线开始变得清晰。瞳孔中呈现远方一叶扁舟凌驾于翻腾的海浪之上。妹妹和熙儿神情呆滞地对坐着。舟上有一位掌舵人,正站立着摇着浆,悠然自得的模样像猎户喜获丰收似的。他手臂上鱼鳍凸显,赫然是鱼人不假。

“喂……喂,老大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你现在的……的表情很恐怖啊!”白晓寒注视着他,腿脚一阵哆嗦地说。

“遭了,我们来晚了!”楚云墨握拳愤然向地一击,方圆百米为之一振。

“哇哇哇!”白晓寒努力稳住了身子。“那,那,老大现在怎么办?”

枫叶从树枝上脱落,飘荡在高耸的山崖间。白云从蓝天幕景下游动,微风轻轻抚摸谷底峰尖的芳草琼叶。

“老师,这个世界如此逼真而庞大,学生不明白,这到底是如何做出来的。”老校长拄着柺杖,伸出苍老的手,捻住孤独飘落的枫叶,抓在指尖细嗅。

何野泽明微弯的双眼望向广阔的天际,太阳已经下山了,他的西装在空中飞舞,英俊的脸庞上的胡渣被夕阳熨上金边,“这都是真实的,但,也可以说是不真实的。”

“啊!老师的意思是……这是虚空境界?!”老校长大惊,拄着柺杖的手在颤抖,眼中即是恐惧又有兴奋。

“是呀。”何野泽明微微一笑,如同年长的老爷爷在对小屁孩儿慈祥地表达善意。

“这是真的吗?终于……终于还是在有生之年给我们……给我们找到了!啊哈哈!”老校长竟然激动得老泪纵横起来。

何野泽明仰天叹气,“夕阳真美。”

老校长一愣,连忙擦干了泪水,如同个见到玩具喜极而泣的小孩儿。也连连赞叹道,“是啊,是啊,真美!”

“老师,据古书中记载,每个虚空境界必有一族作为守护者。那么这虚空境界也必然会有,不知是何?”老校长连忙问道。

“鲛人。”

“哦?竟是传说中的远古遗族,这要是被学生遇到了,恐怕……”老校长犹豫道。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何野泽明一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是。”老校长,撤身退去。何野泽明望向大海,神色凝重。

远方的那一叶扁舟,貌似悠悠然,不缓不慢。可楚云墨这边的急速行驶的独木却始终无法追赶上他们。魔法刻印之光在独木上若隐若现。这已经是加上了三中深奥巧妙的法印,被白晓寒连连惊叹了好久。

“啊啊啊啊啊!!!”某人的尖叫如同警铃般似是让对方察了觉,竟然距离又猛然拉开了些许。楚云墨微微一皱眉,将手中烤鱼置入白晓寒的口中,顿时塞了个满档。

白晓寒哭丧着脸趴坐在独木上,先前对魔法的惊叹在这速度猛然提升上烟消云散。还险些尿了裤子,不得不跪下来唱一首征服啊!只是现在连跪的能力都没有了。

“快到了。”楚云墨骤然一出声,白晓寒一愣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船速慢了下来,估计是快到目的地了。”楚云墨淡淡然说。

白晓寒心中一喜,连忙YY着接下来的英雄救美。只可惜楚云墨接下来的一番话瞬间让他有吓尿之感。

“船慢了,那么接下来也应该有什么怪物要冒出来了吧!毕竟到他们领地了嘛。”楚云墨回眸,赫然温柔一笑,语气仍旧是淡淡然的。

“什么?”白晓寒背梁一惊,鼻涕从鼻孔中流出。话说着,独木周围水边开始冒出气泡,几个呼吸之间便有三五个狰狞的鲛人窜出,举着鱼叉向他们袭来。

“啊啊啊啊啊!!!千万别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白晓寒尖叫着抱头大喊。

魔力涌起!

几个鲛人面前赫然浮现魔法阵,同时锋利之刃洞出,刺入鲛人胸口。所有鲛人跌落进水中掀起三五个浪花。血色映红了独木四周。

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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