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一袭白衣飘飘,轻松地将罗雯瘦瘦小小的身子扛在肩头,一路上行云流水般得穿梭在人群之中,速度惊人,其实若是仔细一点就能发现,他的双脚根本就没有沾到地面!
这一看便是轻功了得的高手。
而他的身后跟着两个青衣的男子,两张脸庞长相极其相似,必是双生儿无疑,两人不紧不慢地跟随在那人身后约两米的距离,脚下也是如生了风一般飘逸。
已是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终于来到了一个府邸,门口摇摇晃晃地坠着两个大大的红灯笼,烛光隐隐照在门上的牌匾处,可以看到上边写着几个飘逸的大字:安王府。
家丁们大老远便见到了为首的男人,慌忙地拉开了大门,又马上动作熟练地退在了一边,弓着身子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吭一下。
三个男人像疾风一般,呼的一下穿过漆木大门,门前的几个家丁只觉得下一刻有阵风吹在了脸上,脚边的地面上有人影一晃,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办法,咱家世子爷可是咱们闽凉国大名鼎鼎的武状元,走路都带风的,就是这么流弊!
关上厚重的大门,家丁们再次站成一排,个个动作麻利整齐,一看就是经过了特别的训练。
白衣簌簌,来到府邸深处的一间屋子内,将肩上痴傻的小人儿狠狠扔在了床上,发出“嘭”的一声,而罗雯还是一声不吭,傻傻地张着嘴巴,盯着前方。
“梨木禾,你可真是让我一顿好找,若不是我今日碰巧在酒坊喝酒,这么重要的古月盘可就被你遗失在尘世间了!”
说话间,男人掏出那光润的圆玉,修长的手指在冰凉的玉面上轻抚,木桌上烛台的光辉洋洋洒洒地落在男人的脸庞上,显露出一张如刀刻般俊逸的面容。
鼻梁高挺,眉目如画,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唇角浅浅地勾起一抹笑意,加上菱角分明的脸和尖尖的下颚,那模样像极了一只狡猾的狐狸。
“罢了,等你醒来再找你算账。”
端详了一会,那人将玉佩收起,望了一眼床上还流着口水的罗雯,转身踏出房门。
“去梨家庄把这个东西带给梨英正大人,然后告诉他,他的宝贝女儿在我这很安全,不要挂念。”
说完,洁白的衣袖一挥,轻盈地穿过走廊,不知所踪。
那门口的两个青衣男子呈单膝下跪的状态,直到耳边没了动静才抬起头,站直了身子。
“让我去吧,初午。”
其中一个发了声,声音稍微有些沙哑生硬,但语气里充满关心之情,他的个头稍比旁边之人高上一些,想必应该是哥哥。
那个叫初午的男子望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复杂,握紧手中那方带血的锦帕,然后摇了摇头,一个转身便越过了墙围,去执行他的任务去了。
留下的男人抿了抿唇,眼神中有些不舍和担忧,梨家庄位置特殊,处于山顶上,离这里路途遥远不说,而且山下也不大太平,莫出了什么事才好。
“初晨,认真守着。”
一声严厉的怒斥声似从耳边传来,微微拉着长长的音调,吓得初晨身子一怔,立马挺直了腰板深吸一口气,把目光从围墙上收了回来。
“初午不是小孩子了,他可以的。”
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与之前的语气相比,少了一丝责备,更多的是一种朋友之间的劝慰。
脑袋像是开了窍,对啊,初午和自己一样都是19岁,年纪虽然相差一天的时间,但的确并不是小孩子了,可能自己太过于大惊小怪了。
昂起头,目光炯炯有神地望着远方唯一的路径,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下一秒便变得一丝不苟,在屋外执行起自己的职责。
屋里,罗纱帐内罗雯依旧没什么反应。
自打喝干了哪壶仙人睡,就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现代,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桌子上一本台历正面对着罗雯,上面清清楚楚显示着星期五。
明天是周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罗雯猛地抬头看了一眼挂钟。
十一点半。
这是章倩倩送卡片之前的时间。罗雯呼吸有些絮乱,努力地压制住胸口那团咽不下的怒气,就这样坐在皮椅上,等待着。
“雯雯姐,明天你有空吗?”
耳边传来软糯的女音,罗雯歪嘴笑了笑,没有回头,只是紧紧握着手中的车钥匙。
章倩倩有些奇怪,以为罗雯没有听到,便将头往前凑了凑,想要再次开口,可谁知下一瞬间罗雯突然转过身子,将手中的车钥匙狠狠地插进了她娇嫩的脖颈上,不偏不倚,正是大动脉。
鲜血如泉涌,染红了两人的衣衫,染红了罗雯的双眼。
“章倩倩,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车钥匙并不怎么尖锐,但却也在那洁白的脖颈上捅了好几个窟窿,章倩倩惊恐地睁大了她那双大眼睛,嘴里呜咽着,除了血液却不能吐出一个字,一只手拼命地想要推开罗雯,一只手死死捂住脖子,罗雯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发了疯一样把手中的钥匙用力捅在她的大动脉下。
“哈,哈哈……”
罗雯捅得累了,坐在那具早已经不动弹的人儿身上,傻傻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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