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华妃走后不久,各宫中的娘娘们也都起身离去了。
主角们都走了,宴会其他人自然不好多留,于是都陆陆续续地离去了。
顾云涵也打算回长公主府,八年前长公主去世以后,顾云涵还没有离开盛京之前,长公主府的丫鬟仆人都被遣散了,只有几个年龄大些,又无处可去的仆人们留了下来。
其实正常情况下,皇家公主去世后,一般公主府的宅子产业都会由宗人府收回。当年朝华长公主去世后,长公主府与公主府的产业本来也是要收回的。顾云涵虽说是朝华长公主的女儿,也只能住在恭王府,是没有资格住在公主府的。是顾云涵跑到皇上那里哭了一场,皇帝才下旨留下公主府,而作为替换,另外收回赐给顾云涵的郡主府。如此长公主府才留了下来。后来,不出一月又传出顾云涵病重,被恭王送到外面养病的消息。于是,公主府的牌匾都没有换下,就这样空置了下来。
顾云涵心想,好在当年留下几位仆人打点,又有皇帝派去的人照看。不然荒草都要长到人高了,现在只要到外面买些伺候的人,再购置一些日常用品,公主府就能正常运营了。
顾云涵正准备吩咐良辰,一位身穿王妃品级衣着的妇人突然走到顾云涵不远处,她亲和地对顾云涵说:“月儿回来之前没有传消息,王府内什么也没有准备,怕是要委屈月儿几天了。”
顾云涵看着眼前衣着华丽,妆容精致的恭王妃——齐寻蝶。眯了眯眼,心里不悦极了,“不委屈,本郡主并没有打算住在恭王府。”
齐寻蝶又说:“月儿说的什么话,恭王府是你的家,不住恭王府住哪里?月儿放心,虽说什么都没有准备,但是王府里自是有月儿住的地方。”
“王妃这话错了,月儿并不觉得恭王府是月儿的家。月儿自己有住的地方,就不劳王妃操心了。”顾云涵冷声道,又吩咐良辰:“良辰,回公主府。”
恭王妃为难地看向恭王:“王爷,这、、、”
“随她去吧,你不用管了。”赵清奇看着顾云涵离去的方向,淡淡道。
“就是,母妃你管她干什么,她自己有府邸住,哪里轮得到你操心。”赵秋雪突然出声,对于她来说,顾云涵可谓是她最讨厌的人了,她们同为恭王的女儿,虽然不是一个母亲,但是自己的母亲是辽国公主,辽国皇帝的亲妹妹,身份也不比顾云涵的母亲朝华长公主差,凭什么她出生就有封号,有品级,后来又有自己的府邸,还有自己的封地。自己除了一个郡主称号什么都没有。想想就生气。
“阿雪,怎么说话的,她是你的姐姐。”恭王妃训斥道。
“哼。”赵秋雪冷哼一声,“我又没有说错。”
“走吧。”恭王突然出声出声,打断了还要说什么的恭王妃,随即当先往外走去。
赵秋雪还有一旁的赵秋扬连忙跟上,赵志远目光扫过在场没有离去的人投射过来好奇地目光,又瞄了瞄神色莫名的楚钰还有一脸兴趣盎然的楚律。也拉着愣在原地的恭王妃离去了。
“这恭王一家子可真是让人好奇,六弟你说是吧?”楚律看向楚钰,特别是这个明月郡主,更是让人好奇呀!
六皇子楚钰淡淡地看向楚律,“皇兄若是实在无聊,不如去锦绣阁找你的百花姑娘取乐。”
“六弟难道不好奇吗?你看这个明月郡主不光是今日回来的莫名其妙,一点消息都没有,还有这恭王与她的关系,看起来犹如陌路,这与传言简直是大相径庭。不是说恭王特别宠爱这个女儿吗?瞒着她养病的地点,生怕有一点闪失。但是看恭王今日的表现,竟是也不知道明月郡主会回来的样子,不符合常理呀!哎、、、六弟你别走呀!我们探讨探讨、、、你等等我。”楚律看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连忙跟上去。
却说这边顾云涵由着良辰推着出去,一路上引来诸多好奇地目光,顾云涵一一无视掉。可能是由于顾云涵回来得突然,又在大殿上闹了那么一出,众人还没有消化掉得来的信息,所以观望的人多,还没有真正上前搭话的。
一路无事,顾云涵很快来到宫门口,早有小一驾着马车等在一旁,等顾云涵来到近处,小一连人带轮椅一起搬到车内,又让良辰上了马车。就按照顾云涵的指示驾着车往公主府驶去。
宫门口的夫人小姐们看到这样的场景,又联想到在宫内皇上问起时顾云涵的闪烁其词,都在心中猜想,这明月郡主的腿莫不是废了,八年前的她虽然每天病怏怏的,但是四肢完好却是无疑,那这八年间又有什么变故呢?
都说女人话多,特别是结了婚的女人话更多。这么一群参加了宫宴的妇人们回家后就着这样或那样的猜测就聊开了,聊着聊着关于顾云涵的流言竟然一夜之间就传开了。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顾云涵来到长公主府时,却是发现公主府大门早就打开,门口正站着个老仆,看样子是候了一些时候。见到顾云涵的马车眼睛都亮了,等着小一从马车里搬出顾云涵就连忙迎了上来,“老奴给郡主请安?”
“免了,你是如今公主府的管家?这是在迎接本郡主吗?”顾云涵仔细看向他,一身灰袍,胡子花白,很普通的穿着,很普通的脸,顾云涵想不起来以前是否见过。
“回郡主,奴才暂代长公主府的管家一职。”老仆回答,声音有些激动,又看着顾云涵说:“先前宫里来人传话,说是郡主回来了,老奴还不相信,如今看见郡主,才知道郡主是真的回来了。”
顾云涵挑挑眉,“你认识我?”
“老奴确实认识郡主!郡主与以前没变多少样子,更是与长公主长得十分相似,老奴一看便知道是郡主。”老仆说话带着胡子一抖一抖的,煞是有趣。
“嗯,你叫什么名字?”顾云涵点点头,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