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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悟 道

引子:年少时,曾拜师习武,可惜半途而废,然,多少也习得点皮毛,离登堂入室尚差十万八千里也。

年少习武期间,尤其对内家道法心生偏爱,找来《黄帝内经》《抱朴子》《素女真经》《天地交欢大乐府》等老古董典籍昼夜研读,竟然无师自通地悟得“交而不泄,乐而不淫”道家养身修行至圣秘籍。此等功法,羞齿难以向外人道也,只偶而向三五狎友提及。其实,此等功法,乃我华夏老祖宗千百年来总结出的养身修行秘籍,非淫技也,可惜,自微臣之后,恐失传矣。

记忆中,唯一一次以武抗敌的实战经历乃1999年某夜路遇四歹徒遭抢。对方四人,皆手持利刃,分前后站开,面前两把利刃,身后两把利刃,歹徒恶声命令老子交出随身手机。老子一时兴起,掌背朝敌,寸劲一抖,疾若闪电,面前一名歹徒应声倒地,混战旋即展开,背后两名歹徒早向老子扑来,隐隐中感到腰部中了一刀。老子急扭腰肢,转身应对背后两歹徒,躲开一刀,掣掌劈向另一歹徒,不料对方转身疾逃,余者四散尽逃。老子盯准刺了老子一刀的歹徒,抬步急追。可惜,是夜老子脚下穿的是一对拖鞋,本欲外出散步,不期家门口遭遇四歹徒,哪里跑得快?

追了两条街,从成都二环路快追到接近一环路,边追边呼,惊动路边喝茶散步的市民,群起而追,终至拿下歹徒。老子上去挥腿对准倒地歹徒尾闾就是一脚。妈的,拖鞋不覆脚趾,自己倒疼得钻心。

后来,110赶至。老子协助110将拿获歹徒擒至成都营门口派出所。

归家后,母亲惊呼:“呀!你背后咋这么多血?!”回手一摸,颓然坐地,这才想起腰上曾中了一刀。

父母急急护送我至成都茶店子红十字急救医院。不料,派出所两位警官早将拿获的歹徒送达,歹徒正卷身急救室座椅上,见老子到来,惊恐抬头。老子一见歹徒,挣开父母,早忘腰伤,又生虎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旋即运足丹田之气使出力劈华山的力道,挥掌向歹徒后脖砍去,歹徒声也没吭一声,滑落地面。俩警官及众医生急急上前,使出蛮牛缠虎的力道,拖缠住老子,歹徒小命得保。

手术中,与主治医生闲聊,方知老子腰上中刀深达7厘米,险刺肾胀。老子又惊出一身冷汗。若中肾胀,我命休矣。主治医生又讲,歹徒被擒至派出所关进审讯室后,坐立不住,瘫地拉稀。故,派出所警官急急将其送来医院抢救。嘿嘿,老子那一脚够他受用的,脚趾头疼得值。拳经有云:八打八不打。老子那一脚,正盯准了八打之一的尾闾死穴。若是当晚穿了皮鞋,至少要他歹徒半条命,或许腰中也不会挨上一刀。

当然,主治医生早为我打了局部麻药,我非关公,刮骨疗毒非我能也。故,能一边听见主治医生手中缝针在我腰上来回穿刺的嘶嘶声,一边闲聊。

又后,《华西都市报》《成都商报》《成都日报》等数家报纸记者夜深闻讯,赶来病房抢新闻。众记者蜂拥挤入病房时,老子刚刚打坐完毕,收功欲寝。要不然,众记者笔下多半又会妙笔生花地惊呼道:郭靖打坐疗伤排毒非金庸虚构也!

采访之际,老子心想,习武不精,枉中一刀,有辱师尊英名,只轻描淡写回答记者提问,敷衍了事,丝毫未提及老子会两下三脚猫功夫。

次日见报,众记者白描之上又添想象,三分写实,七分夸张,文章顿时引来不少多年未曾联系的同学旧友日日前来医院探望,又意外引出一桩旧时恋情来,按下不表。

哎,现在想来,不就一个破手机吗?给他了事。

2013年5月,于河南省某地再次遭遇数十歹徒非法拘押(见诗集《蒙难记》)终被警方解救归家后,又拾旧艺,站桩打坐。河南省某地那一次,老子柔若羔羊,听凭歹徒摆布,非力不逮也,实气不足也。设若年轻二十岁,多半又会动拳脚,打不过是力量,打不打是胆气。哎,年纪大了,日日夹着尾巴做人,哪里还有胆气? 李广年少敢射虎,廉颇暮年也三遗。

以下诗歌乃2013年又拾旧艺打坐站桩后所作,算是廉颇暮歌。

以上,是为小序。

打 坐

浊气下沉清气升,子时打坐变老僧。

气若游丝渐入定,混混沌沌忘肉身。

肉身化去浑不觉,天人合一入佳境。

世间无我臭皮囊,无烦无恼好清净。

万般烦恼因念起,且向床头打坐去。

盘腿闭目双扣手,气沉丹田松尾闾。

肉身渐化匀呼吸,意念悠悠融广宇。

陋室亦能作洞窟,何处坐忘不禅意?

子时乾坤最虚静,浊气下沉清气升。

盘腿叠珈身化羽,意念悠悠无肉身。

天眼乍开通广宇,会阴畅通祛百病。

最是意会不言处,捻花一笑君莫问。

站 桩

夜来幽林站老桩,意念悠悠呼吸长。

足踏丁步采龙泉,掌摆矛盾收天罡。

肉身渐化融夜色,尾闾渐松百骸畅。

养得—身浩然气,物我两忘游八荒。

卯时暝合夜未央,林中虫鸣声声长。

真功须向静中求,且向树下站老桩。

晨起健步追启明,夜来打坐沐北斗。

日月星辰入我怀,混然养成小宇宙。

丁步虚实踏八极,双掌开合拒乾坤。

采得日精与月华,充我丹田浩然气。

凡尘滚滚多污秽,意念悠悠游太虚。

悟得千年龟息功,堂堂正正立天地。

黄昏站桩

曲径晚来风,林茂悦蝉鸣。

身向溪边站,抬掌松尾闾。

目接柳叶末,元神游太虚。

釆得乾坤气,炼丹固会阴。

林中站桩悟道

久站树生根,形端聚百神。

元气充百骸,金刚不坏身。

一静制百动,培元在守中。

百技先务本,本立而道生。

大道在守一,守一即得道。

万法皆枝蔓,求本勿求末。

守一谈何易? 林中百花香。

神散逐香去,空门亦俗人。

风动不见影,树静枝叶盛。

但守三尺土,顶天又立地。

道观与禅院,多居山林中。

或曰为避世,其实求虚静。

菩提树下僧,奉为万世尊。

佛法从何来? 欲求问树根。

道向静中求,恬淡见真功。

世间繁华处,原本是虚空。

矛盾桩

形意拳,八卦掌,第一要紧是站桩。

套路都是花架子,站桩才能出真功。

形如老松咬磐石,意若飞鸿鹜八荒。

但当脚跟双触地,山崩地裂不为动。

矛盾桩,蹚泥步,脚走边线拳取中。

搭手先以手听劲,探试敌手有没有。

不招不架就一下,寸劲一抖就收手。

师兄师弟今何在?何时再来推推手。

不长功力只长肚,这回肯定又我输。

大师兄,瘦如猴,臂如缠丝能缚牛。

二师兄,腿如风,飞身可断三楠竹。

浣花公园竹林中,一群少年晨练功。

师尊大名曾八卦,枉收爱卿作门徒。

鸡鸣五更天未明,西边天庭坠朗星。

少年练功起床早,站桩已有两时辰。

麻雀飞来停头顶,叽叽喳喳把食觅。

蜘蛛坠下绕指尖,结成蛛网下接地。

少年已成不老松,休提麻雀与蜘蛛。

坦克撞来身不动,炸弹扔来眼不闭。

吸取天地精气神,养我胸中浩然气。

岁月呜呼如流水,冲走少年无处觅。

只剩一付臭皮襄,现在还在睡呼呼。

要问现在是几点?日头过午正朝西。

炼丹谣

选取好丹炉,最宜子时炼。

沐浴幽静处,独炼远人寰。

天公地为母,阴阳小洞天。

日月走太极,阳沉阴火添。

临敌若履冰,魔障是歪念。

心念九字诀,意存丹田间。

尾闾是雄关,重兵把守严。

关破志先溃,缴械向敌顽。

守得雄关在,不惧敌万千。

气涌任督脉,血充十指尖。

但等火候到,收关一瞬时。

急急闭尾闾,不得有走闪。

收关最为难,区别仙与凡。

凡夫不收关,收关即成仙。

来去阴阳界,悠游自在天。

病夫成壮汉,白发变童颜。

临敌若履冰,视做若瓦罐。

守住会阴穴,采阴炼阳丹。

但得好丹炉,意会共赴仙。

炼丹乃绝学,勿与外人传。

养生主

还精补脑术,化境在还虚。

外道切勿言,意会凭根器。

双修非淫乐,但求大欢喜。

孽障冲关前,急急闭尾闾。

秘法有要旨,旨在松尾闾。

尾闾自收放,补阳又采阴。

昔观师傅曾庆宗走八卦掌

昔观师尊走八卦,身手飘逸仍历历。

神鬼不测牛舌掌,收放顿挫风疾疾。

翻掌一抖托泰山,覆掌九天下霹雳。

足踏蹚泥绕敌走,猝然转身破偷袭。

箭步一跃三百米,万马军中取首级。

但无半点花架子,招招四两拔千斤。

拳罢收功气不喘,弟子成列静寂寂。

唯听竹林唦唦声,窃窃私语也称奇:

此公断非今世人,曾是侠客震八极。

师傅一飚牛舌掌,四周竹林顿后仰。

疾风骤起卷地来,荡开沉云见天光。

三掌过后天地寂,唯见游龙走双掌。

一声断喝撼山岳,观者咂舌肝胆晃。

昔观师傅李子鸣舞剑

长髯飘飘若仙翁,身形一换变脱兔。

剑若游龙掀鲸波,義和乍惊避剑锋。

虚指长庚挑北斗,但见银汉添长虹。

梨花万点收将来,还却人间一仙翁。

大成拳同门师兄

单臂发力似弹簧,双掌一抖撼泰山。

环环疾走蹚泥步,指东打西不虚发。

兄台今日尚练否?廉颇未老应能饭。

海旷天高兄何处? 浪起浪落四海散。

鹰爪拳

正手为拿反手擒,雄鹰展翅脚似锥。

浑身力道全在爪,分筋错骨只一瞬。

猛兽毒蛇且休提,一招制敌骨肉分。

惜我枉练三百日,抓扣掐拿爪力轻。

青羊宫擂台打金章

少林武当又青城,峨眉崂山兼崆峒。

剑挑五岳英雄汉,掌推十方掌门人。

青羊宫前摆擂台,问声谁个敢攻擂?

二千年前出函谷,拳经源自道德经。

注:旧时,成都青羊宫有春节比武打金章的传统,豪

杰咸至,英雄云集,盛况空前,为成都市民春节一重大娱乐盛事。

内 功

伏虎终凭伏虎技,百技为末拚内力。

内力养成非朝夕,三九寒冬裸雪域。

忍得百年三九冬,一朝功成伏万敌。

阴阳木鱼走太极,彭祖夜御八百女。

训侄儿天仁跑步偷懒

小懒货,请安坐,老子对你有话说:

昨天跑步整五圈,今天咋跑三圈多?

煅练身体贵坚持,三心二意没成果。

一日三餐吃百年,你就能活一百多。

可惜世人都很懒,吃到中途就下桌。

千万莫学懒人样,意志坚定好处多。

坚持跑步一百年,保你活到一百多。

雨中跑步

雨中跑步情趣多,周身淋透心发热。

忽然一声炸雷响,老子雄起偏不躲。

雷公见我火气旺,赶忙去找雷婆婆。

叽叽咕咕一讨论:人家二B真是多。

晨走太极

耳畔但闻风拂过,风过岂止仅耳畔?

百骸畅通风无阻,直往丹田迴且鼓。

丹田元气涌百骸,元气相融自然风。

三才相融人为核,小宇宙吞大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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