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酒这事,试验阶段还是用免费的比较好。
景山上有不少果子林,云歌左右闲来无事,背着个布兜就上山去了。
说起来这布兜还是她用上次裁完衣服剩下的边角料缝得,样式有点像前世的单间书包,可比那藤条编的筐子轻多了。
五六月份,正是桃李挂果的时节,云歌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寻到一片合心意的。
许是这处林子在比较远,村里那帮熊孩子走不了这么远,果子还没有被糟蹋。
云歌摘了一个尝了尝,味道还不错,汁水饱满,酸甜可口。心中满意,连吃带摘的,装了满满一袋子。
她留了个心眼,没巴着一棵树不放,不仅摘了些桃李,有些熟透的还未落果的杏子也被收入囊中。
带着满满的一大兜的战利品,云歌心情好极了,一路哼着歌沿着原路下山。
“我不会去的。”熟悉的声音顺着山风传入云歌耳中,她的步子慢了下来。
“翊哥哥,叔父当年也是无心之过,更何况,我们两家是有婚约的。”娇声若莺,云歌寻了半晌,才发现右边的山坳处站着一男一女。
男的自然就是时不时被打压的苦力楚翊,女的倒是没见过,十六七岁的模样,不过看她衣着打扮,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决计不是清水村的人,
云歌猫着身子靠近那块山坳,想仔细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只见两人突然争执开了,只见那姑娘一把推开楚翊,哭着跑开了。
云歌唯恐她撞倒自己,闪身避了避,那半人高的草可掩不住自己的行迹,她一抬头,眼神就跟望过来的楚翊撞了个正着。
无奈之下,她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土,尴尬地笑了笑,“真是巧,你也上山来摘果子吗?那你先忙,我还有事先回家去了。”
原本按照她的性子,应是若无其事地将楚翊调侃一番,不知为何,云歌这回却不甚自在,甚至生不出调侃的心思,揽着怀里的果子急匆匆转身就走。
楚翊一把拉住她的胳臂,“那……是那个人家里的亲戚。”
云歌虽然刚刚未将两人的对话听个清楚,可重点抓得好,什么认祖归宗,指腹为婚,全都是些狗血剧情,她自认没打算瞎搀和,甩开楚翊的手,连话都没说一句,加快了脚下步伐。
一路小跑下山,云歌感觉自己身上出汗了,这才放慢了步子。清风拂过,她心头的烦躁之意菜满满退却。
她刚刚好像莫名其妙生了楚翊的气?云歌静下心来思索自己适才的行为,觉得有几分可笑。
罢了,等回头向他道个歉吧。当务之急是把手里的果子给料理了,酒坛和泥封都是已经准备好的,连白糖也托王大全买了十斤。
走到自家院门口,便瞧见不少人在门口站着,云歌心中一阵不安,因为今日要上山的缘故,她把两个孩子托付给秀华照顾,可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院门大开着,院子里却是一片狼藉,掀翻在地的凳子,被蹂躏的苗圃,胡乱丢弃的扫把,云歌心中的不安又扩大了几分,急忙进屋。
只见屋内两个陌生人,一个是彪形大汉,一个獐头鼠目,一看就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