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刚到,寒冰妖娆地站在客栈后院,看似焦急地四处张望,那人果然抵不住美色的诱惑,竟真的来了。见他来了,寒冰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总算没让她半夜三更的白折腾。
那人见了寒冰色急起来,上前便要抱她,被寒冰轻巧地避过,随即问道:“你一个人来吗?”
“这种事有旁人在,我怕小娘子你害羞哩!”那人贼笑着。
“那就好,跟我来吧!”说罢赏他一个媚眼。
那人随寒冰来到一隐蔽处,藏在暗里的卓逸天霍地闪出,伸手点了那人几处穴道,随即又奉送一脚,这一脚力道之大,恐怕要断了他几根肋骨,那贼人痛得直流眼泪,却哀嚎不出声。当然,卓逸天这一脚是额外奉送的。
四人把那尖脸带至一密林处,逐炎伸手解去他的哑穴。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那人哭嚎着说道。
卓逸天一把抽出长剑,架在那人脖子上,“我们只为钱财,若你肯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便饶了你的小命。”
寒冰不禁对他这个表哥佩服起来,这人不仅武功好,智慧又过人,他这样说很好地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那人早已吓得全身发软,连声应诺。
“你们今日说的是什么宝贝,要送往哪里去?说!”卓逸天将剑刃贴在那人脖子上,隐隐渗出了鲜血。
“小人也不知那是什么宝贝,只听说好像是宫里来的,要送往扬州。”
“是谁让你们送的?”程郡涵上前问道。
“小人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那天我们哥儿几个在山林里游荡,突然来了几个人,问有一批货我们送不送,若是平安送到德阳镇,便给我们每人一百两银子。”
“到了德阳后,你们又将这些东西交给了谁?”程郡涵愈发觉得这与贡品有关。
“小人不知,好像也是几个混混。对了,小人听他们说到什么管家吩咐的。大爷饶命啊,小人我就知道这些了。”那人哭喊道。
“好,如若叫我放你,回去后今晚的事不许向任何人提起,你大可以安心领你的赏钱,我们只对那宝贝有兴趣,但如果你有半字漏了出去,小心你的脑袋,滚!”程郡涵说完示意逐炎解开他的穴道。
那人穴道一解,连滚带爬地逃离了。
“看来我们要去一趟扬州了。”程郡涵眉头微蹙,只觉这事越来越棘手,贼人既然能公然从卓府盗取贡品,只怕是有大人物在后,或许是皇亲国戚也说不定。
卓逸天亦神色凝重,他隐约觉得似乎有个阴谋在背后,又隐约觉得冰儿会有危险。
“郡涵,袭击冰儿的黑衣人会与他们有关系吗?”
“应该不会,这几个人看上去只是一般的混混。不过也许他们背后的指使者是同一个人。”
两人对望一眼,都觉得这个问题开始复杂了起来。
开心的唯有寒冰了,因为她的目标也是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