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虫通体洁白,无一瑕疵。与蜣螂无异,若要精细起来,头稍大一点,鄂要锋利一些。这些都是非常细微的,若不细看,绝不可能发现。
郝龙前世只翻过家传的道典。老爹死得早,所有的东西都是他自学而来,没经过正规的学习,也没正规的道典可读。这个世界就更不用说了,只有寥寥几本不说,还都是达官显贵的私物。
这东西,与前世小说中的圣甲虫相似。但小说毕竟是小说,描述的笼统一片,就连圣甲虫本身也是亦正亦邪的存在,圣甲虫的能力也是众说纷纭。
郝龙叹了口气,从这标本之上,没有得到任何线索。
“没用?”蔡伯明在一旁问。
失落的摇了摇头,郝龙没有说话。
“没用就归我了,这东西长得还挺漂亮的,以后泡妞说不定能用上!”话音未落,蔡伯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标本连同盒子塞进了口袋里。
郝龙看了一眼,没有理会他这个动作,说:“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出发!”
战舰上的模拟环境中,天才蒙蒙亮,郝龙一行便整装待发,临行前禾千慕又塞进来一个叫邵秋的小伙儿,推辞不过只得收下,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此后还要人家配合。
选择星球白昼一面的一处草原上着陆,下了星球内微型飞船,郝龙给三人一人发了一张护身符。
至于郝龙自己,特制黑袍的内侧全是一个挨一个的小袋子,此时已经塞满了各种符咒,桃木剑、铜钱剑已经装备上了,后背上还挂了一个装满经·血的水枪,要上还挂了两把脉冲手枪。
三月的天,习习微风让人神清气爽,若不是死一样的寂静,此处绝对是个度假的好地方。
整两个小时,除了地上不时出现的,一坨坨虫子被离子震荡灭绝后留下的粉末外,毫无收获。
休整一番后,前往下个目标——草原不远处的一片森林。不过依然是没有任何发现。
这都在郝龙的预料之中。他是个怕死的遇到危险就想尿遁人,那后辈靠着《天残神法》残篇,修炼到一层就已经在这个世界纵横,如今他更是拥有完整的《天残神法》,还修炼到二层,增加了不少安全感,才敢于接下这个任务。足以见得他的怕死程度。
他这人颇有危机感,始终坚持着山外青山楼外楼、一山更比一山高,就算接了任务也是小心翼翼,从最没有危险的地方查起。
“此时的无敌是没有遇到更强大的对手。”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得到足以让自己横行的力量之后,无时无刻不在心中提醒着自己的话。
他的谨慎,并没有对蔡伯明说起。他用屁·股想,都能想到那兄弟俩知道自己如此小心之后的样子。
“怕死就是怕死,直说就好,我们不会笑话你的,都是从那时候过来的。”这是伯明的表现。以郝龙对他的了解,肯定还有半句话被藏了起来:说出来,让我们笑到死。
伯阳这闷葫芦倒不会说什么,只是用鄙视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你、一直盯着,直到你崩溃为止。
至于邵秋、那就是一集的时间,不值一晒。
为了自己伟、光、正的形象,郝龙不言不语带着三人兜圈子。用他的话说就是:适应下环境,为将来的战斗做好准备。
一番折腾之后,一无所获的郝龙四人,再次前往下一个目标——黎明区域的草原。
逆着太阳飞行在加上飞船的速度,片刻便已达到黎明或者说是傍晚的地域。
“降落!快降落!”
光线稍暗,郝龙便感受到了异样的气息。
“嗤—”飞船还未降落,伯明三人身上的护身符,便已无火自燃。
三人紧盯着身高只有一米穿着黑袍的郝龙,他们三人的生命全压在了郝龙身上。
郝龙双手猛然从黑袍下伸出,左手掐印右手持符,口中念叨着不知名的咒语,只听请最后一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天眼开!
“啪、啪、啪!”
三道符篆已贴上了三人的额头,又一隐而没,三人眼中闪出一道精光,瞳孔缩小如针尖,眼中的世界也硕然变化。
飞船中不知何时起已泛起淡淡的雾气,雾气四处飞舞却感受不到一丝风意。
相互打量,三人头顶、肩头各有三朵熊熊燃烧的火焰,唯独郝龙肩上、头顶空无一物。
“把这三张符贴在身上。”郝龙又取出三张符递给三人。
“龙哥,这是什么符啊?”伯明问。
“护身符!”
“那刚刚烧掉的呢?”
“也是护身符!”
“这张怎么不烧。”
“那张是简化版的!”
蔡伯明两眼一瞪,双眉倒立,吼道:“龙哥你太不把我们的生命放在眼里了吧,拿简化版的忽悠我们……”
“闭嘴!”伯明还要继续,却被伯阳喝停了。
飞船已经落地。
舱门打开,郝龙来不及阻止,伯阳已经跳了出去,只听见一声重物落地声,便没了声息。
往外看,刚刚还只是有些微暗的天,此时已经伸手不见五指。嗖嗖的阴风顺着舱门往里灌。
“贴身带!”
郝龙又拿出两张符篆,递给二人。却见抱着脉冲枪,顺着枪口死死地盯着外面。
“伯明拿童子尿,邵秋拿黑狗血!”郝龙轻喝到。心中却为两人的物质感到头疼。阴气、鬼物之类的东西没有实体,就算用一炮能毁灭物种、却不伤一草的离子震荡炮,也伤不了这东西分毫。
郝龙打头、两人断后,除了舱门。
舱外的阴气更加浓郁,若不是郝龙那张加强版驱邪符,此时两人恐怕也像伯阳一样没了声息。
伯阳倒是个好手,毫不用力的一跳,便已经带着上百斤的装备,跳到了两米之外,眉头紧锁躺在那里。
这症状正是阴气入体。
“伯明喂你哥喝口童子尿。”郝龙说。
这就是军人的好处,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也能一丝不苟的执行。就算伯明这个没节操的话唠也是如此。
童子尿喝下,伯阳只是颤了颤手指,再次沉寂了下去。
郝龙也深深的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