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歌唱比赛结束后,韵婷在江门大学声名鹊起,虽然在江门大学她名声早已在外,可是这次不同往昔。以前吧,只要听到她的名字,个个就会闻风丧胆东躲西藏,现在呢,自从她展现天籁歌喉后,个个是任劳任怨,每天都会有一大群人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轰都轰不走。
更离谱的是有人愿挥重金,只要韵婷不吝啬歌喉,各大社团更是因为争夺韵婷反目成仇,一时间韵婷成了众所周知的香饽饽了。
对于这种反常现象,韵婷却是叫苦不迭,无论她去那里都会有一群“白痴”跟着,向来独来独往惯了,冷不丁的被看着真是受不了。
有几次她甚至对这些人大打出手,可是毫无用处,他们的热情仍然有增无减。现在反倒是她刻意的躲着所谓的“粉丝”,她何时有过这种日子啊。
她满心的抱怨和愤怒只能发泄在杜海琼她们身上,她们才是罪魁祸首始作俑者,可是每次韵婷埋怨她们,她们总是沆瀣一气负隅顽抗,阴阳怪气道:“韵婷,你现在是名人啦,名人么,总会有粉丝的,你就知足吧,我们都羡慕死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每当这时候,韵婷总是哑口无言无力申辩,于是韵婷只要出门总是遮头避面小心谨慎,即使这样也总是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些家伙简直都是火眼金睛。
教学楼的过道上,沈梦梵独自站在哪儿,纤细白嫩的双手紧紧的握着过道的围栏,看似泰然自若的神情中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狰狞。她时刻记着火辣辣的巴掌,这一巴掌扇痛了她的自尊,也扇燃了她的仇恨。
仇恨犹如魔鬼,会蒙蔽人的双眼,丑化人的心智,思想不由自主的被控制和左右。
自从天良被宋韵婷占为己有,沈梦梵的嫉妒已经悄悄变质了,她听不得宋韵婷的所有好,可是宋韵婷接二连三的受关注,使得沈梦梵十分愤懑,在她的内心里,宋韵婷应该得到众人的疏离,千人骂万人嘲,而不是日渐备受青睐。
韵婷偷偷摸摸的围绕着灌木丛行走,她真的是厌倦了被人紧追不舍的日子了,好不容易甩开那群疯子,总算轻松了。当她微躬的腰刚从灌木丛中挺直,身后就传来她最不想听到的声音,于是她只好慌忙逃窜。
天良吃过午饭后正准备回宿舍,忙不迭的被人横冲直撞,直接将他撞个人仰马翻,当时他气就不打一处来,面对风来横祸早已做好了不依不饶的决心。
韵婷冒冒失失地从地上爬起来,随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准备马上撤离。可惜刚转身就被满腔怒火的天良呵斥道:“难道你连最起码的教养就没有么,莽撞过后不会说声对不起么?”
韵婷边转身边破口大骂道:“是那个孙子在我面前装修养,”不过当她看清眼前的天良后,瞬间怔住了。同时天良也没有想到此人竟然就是宋韵婷。
眼看着那帮疯人的呼喊由远及近,韵婷冲着天良傻笑几声,还没等天良反应过来,韵婷拉起天良的手就跑。
韵婷在眼前飞驰着,天良就像无头的苍蝇般紧紧的追随着,耳畔疾风呼啸而过,他的手第一次被女孩这样握着,感觉从每一根指尖流淌的麻酥之感随着血液奔腾到全身舒爽而温馨,心跳不知是因为奔跑还是因为手被少女握着而兴奋急切的跳动。
天良感受着从未有过的美好,却不知不觉被拽到了自己的宿舍,他的宿舍韵婷之前是来过的,所以还算轻车熟路吧。
来到宿舍韵婷就把宿舍门从里面锁死了,然后倚靠在门上喘着粗气,天良看到韵婷的反常举动,怯生生的问道:“大白天的你锁门干嘛?”说着就要去开门,韵婷自然是觉察出天良的紧张了,然后不怀好意道:“这里没有别人打搅,就只剩下我们两人,你说我锁门干嘛?”边说着边面**笑。
天良听完双腿直哆嗦,急的面红耳赤,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开门,这幅狼狈样惹得韵婷哄堂大笑。韵婷推开急躁的天良,打趣道:“你怎么会往哪方面想啊,是不是喜欢上我了,现在没有别人你就承认了吧。”
天良反驳道:“简直无理取闹,让开,”突然楼道中有嘈杂的声音传来,韵婷压低嗓音制止道:“你安静一会,外面有人找我,让我躲一会,一会就好,”然后露出乞怜的表情。
天良是真拿韵婷一点办法也没有,更何况是这副惹人怜爱的楚楚动人模样,更是让天良束手无策。最终天良别无他法,只能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坐在床沿上的天良似乎想到了什么,迅速坐到了椅子上。这一切都没有逃过韵婷的双眼,韵婷自然是偷偷傻乐。
宿舍短暂的安静,空气中到处裹挟着紧张,这种气氛压抑着两人几乎喘不过气,韵婷竖起耳朵小心聆听外面的动静,待她感觉安全之后,果断地将门打开,朝着椅子上干坐着发呆的多情郎随意摆摆手,便大踏步地朝楼下奔。
其实韵婷内心是开心的,只不过她假装将这种兴奋不溢于言表罢了。韵婷的离开并没有将天良从沉思中拖拽出来,他发觉自己不再像以前那般,对这位霸道的大小姐厌恶了;相反,他发觉和宋韵婷在一起,他的内心总会波澜起伏难以言喻。有时他甚至是完全沉浸于这种感觉并乐不思蜀,但是思绪的种种总要回归现实,他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有学习,除此之外的任何他都要毫不客气地摒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