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雄浑而又清脆的钟声从远处传来,两人纷纷循着钟声的方向望去,不远处,古老悠久的寺庙矗立在山峰之上,四周雾气缭绕,恍如人间仙境。
天良喃喃道:“果然还在,似曾相识。”韵婷好奇道:“那是什么寺庙啊?”天良努力搜索者零碎的记忆,不确定道:“那里应该是齐云寺吧,还是小时候来过。”
韵婷嘀咕道:“齐云寺,齐云寺,”然后满心好奇的想去探访一番,但是天良将她的好奇心再次扼杀,天良冷冷道:“要去你去吧,我该回去了。”
说完,天良就往山下走去,看着天良逐渐走远的背影,韵婷大声喝止道:“你有病么,我要去寺庙,你给我站住。”可是天良根本没有理会,韵婷反倒唇干舌燥的,身上的衣服仍旧湿哒哒的,山风吹过,浑身凉飕飕的。
最后,韵婷极不情愿的晃晃悠悠的跟在天良身后,这一路上都生着闷气,躲雨时的互诉心声,心平气和,此时早已荡然无存,或许他们本身就是冤家吧。
天良依旧自顾自的走着,根本不顾韵婷的死活,韵婷自然是牢骚满肚怨声载道,可是面对天良的无动于衷,她也是无计可施啊。
山脚下,天良步伐轻快的往家赶,韵婷气呼呼的钻进出租车,车子从天良的身旁飞快的驶过;坑洼不平中的泥浆水溅的天良满身都是,韵婷从前视镜中瞧见天良的狼狈,冷笑道:“这是你自找的,活该。”
天良驻足看着疾驰而过的车子,再看看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脏兮兮的泥浆,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外套还在韵婷的身上呢。
想要回来,为时已晚了,只能回到学校再向她索要了,然后匆匆的往家赶。韵婷无精打采的躺在靠椅上,又累又饿,不经意间发现身上披着的外套,然后伸长胳膊比了比,衣袖又肥又大,将衣服凑近鼻子嗅了嗅,仿佛有天良的味道,最后索性将鼻子靠近衣领,陶醉般的嗅着这种让人神魂颠倒的味道。
江门大学的教室内,老师正妙语连珠的讲着课,老师讲的卖力激动,可是下面学生玩的不亦乐乎,听课的其实没有几个,天良的眼皮耷拉着,想要努力挣开,可是最终无济于事,偶尔还会伴随着咳嗽,他不得不硬撑着。
韵婷也是如此,韵婷戴着口罩面相痛苦,浑身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头晕脑胀,不知如何是好。
两人同病相怜,那场大雨的洗礼,各自回家后便感冒了,终于熬到了下课,天良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鼻子堵塞,只能用嘴巴大口大口呼气吸气。
忽然,有人敲打桌子,声音立刻震动耳膜,天良毫不情愿的睁开眼睛,韵婷面色憔悴的站在眼前;天良病怏怏道:“有事?”韵婷有气无力道:“你的衣服,还给你。”
天良接过衣服,将衣服盖在头顶,重新趴在桌子上。韵婷慢吞吞的回到座位,同样趴在课桌上,不过两人的咳嗽声此起彼伏,回荡在教室内。
几个好事的家伙凑到一起,七嘴八舌小声议论道:“他们进行的这么快么,之前不是还冤家路窄么,这么快就化干戈为玉帛了,依我看应该在一起了。”
“嘘”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两人,发现没有状况,其中一人小声道:“宋家财力雄厚,而且宋韵婷又长的美丽动人,谁能抗拒的了啊,这等好事还不奋勇直前,那不是傻子吗?”
另外有人小声道:“我看他们估计已经住在一起了,你看刚才宋韵婷还杨天良外套,而且两人同时感冒,这是巧合吗?”几人好像茅塞顿开,纷纷点头称是。
几人的议论刚好站在梦梵旁边,梦梵此时心如刀绞,虽然宋韵婷找人警告过她,可是她对天良的钟爱始终没有改变,她只是不想闹的沸沸扬扬满城风雨才有所收敛,将那份爱埋藏在内心深处。
她一直都认为天良不会接纳像宋韵婷这样蛮横无理的大小姐,可是现在看来,天良冷酷的内心还是动摇了,他们貌似已经在交往了,而且进行神速,难道她心目中的王子真的会垂涎宋家的资产,她的内心无比的纠结,她感到心灰意冷了无生趣,烦闷的空气快要使他窒息,她迅速跑出教室,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天良和韵婷在昏昏欲睡中度过上午的课,中午的时候,谁都没有胃口吃饭,天良步履蹒跚的来到宿舍,倒头就睡;传言像坐了火箭般迅速在校园扩散,舍友来到天良床边,推了推床上的天良憨笑道:“听说你和宋韵婷好上啦,你小子早就应该这样了,之前还自命清高。”
天良听得迷迷糊糊的,最后翻了个身,根本听不清舍友在他床边叨叨些啥,舍友还以为天良想故意躲避这个话题,所以悻悻的走开了。
姚雪丽、孙婧琪、杜海琼三人吃过午饭后,急匆匆的来到韵婷的宿舍,韵婷正痛苦的躺在床上,姚雪丽大大咧咧道:“听说你们住在一起啦,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还要和我们保密啊?”
韵婷被问的云里雾里的,虚弱道:“你有病吧,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孙婧琪埋怨道:“事到如今还想瞒着我们啊,整个校园都传遍了,说你和杨天良交往了,还住在了一起。”
杜海琼也是添油加醋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怎么让他束手就擒的,说说呗?”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自己怎么不知道的,这是谁造谣的;因为太难受了,她竟然懒得去辩解澄清,躺在床上根本不顾三人叽叽喳喳的八卦。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发现韵婷并没有反应,最后纷纷出了宿舍。这种流言蜚语也许正称韵婷心意,她的战略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和天良在交往,搅得天良心神不宁,最后会被传言掌控,不得不将流言变为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