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闯丝毫不为这一声所动,然而瘦子那一只凶戾的银钩之手,力道却是不由得消减了几分,没有刚开始那迫人之势了!
刘闯忽然猛地一个闪身,紧接着一个扬身暴踢,一脚就命中瘦子那命中之物...
“啊...”
随着一声惨叫,瘦子突然间倒在血泊之中,“咔嚓”一声,裂了。
是男人都知道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还有谁不服?我一个打十个!”
刘闯的话很平静,但在这平淡无奇的语气之中,却显出了一种无与伦比的装逼气质。
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以至于剩下的一群人中间,包括耗子在内,看到他们老大蛋裂的惨状,都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还不赶快都给我滚!”
听到刘闯的这句话,所有人居然都吓得心惊胆颤,甚至没人敢去扶他们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老大,就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咱们走吧!”
孙小美茫然地看着刘闯,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刘闯吗,也太TMD帅了吧!
自从刚刚像神兵天降一样打开房门救出了她,再到后来单挑数人面不改色,最后血刃纹身老大,这这这....
“刘闯,你...”
“别说废话,赶紧跑,他们随时有可能再追回来!”
两人一口气跑了好几公里,这才稍事休息。
“这里应该安全了,咱们走到前面包一辆车回黄山山脚就行了。”
孙小美的心却仍是在剧烈跳动着,不仅仅因为恐惧,更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
“刘闯,你这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
望着孙小美闪烁的大眼睛,刘闯凑近了和她四目相对,冷冷地说出四个字:
“无!可!奉!告!”
“没劲!”
刘闯没再理她,两人又走了好一段路,这才找到一辆车,也不讲价了,花了好几百大洋直接回黄山山脚下,就在离孙二娘店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两人下了车,还没走几步,就看见三个人朝他们急急迎来。
是陈晓卿、孙二娘以及那个邋遢男人。
尤其是那个邋遢的老赵,脸上一脸愧意,还不停用左手搓着右手,显得很是紧张。
“你还有脸过来!”
刘闯语带讽刺地说道。
“兄弟,真是对不住了我也不知道他们那么大胆,居然敢直接拘禁你啊!”
“呵呵!”
刘闯并不领情。
任谁遭遇到这种事,都不会轻易原谅一个害自己置身险境的人。
“刘老弟,你也别怪老赵了,他虽然不是个东西,但还真干不出那种事!这件事我也有错,我不该放你一个人过去的,早知道咱们几个人一起过去要人,也不怕他们不给。”
刘闯听孙二娘这么一说,气也消了大半,就说:
“算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反正我们现在都出来了。折腾了这么大半天了,我跟小美肚子都是饿得不行,快给我们上点东西吃吧!”
老赵一听刘闯消了气,也赶紧站了起来,说:
“今天这道菜我来做,算是给刘兄弟道歉!”
听到老赵这句话,其他人倒还没什么感觉,只有孙二娘大为吃惊。
等老赵油进厨房了,刘闯才问孙二娘说:
“孙老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表情怎么有点不对劲?”
“你们可是不知道,这老赵以前是十里八乡的神厨,厨艺那真不是针对谁的存在。只不过很久都没做过饭了,而且不管什么达官贵人来都不好使。”
“原来如此,那我今天倒要看一看这老赵的本事了。”
刘闯这才回想起来,在老赵送他去传销窝的时候,他就说过自己曾经是个厨子,只不过很像不很愿意提起那段往事。
孙小美坐了一会,终于回过神来了,又喝了孙二娘端来的热茶喝下,这才舒服了许多。
“刘老弟,你艳福不浅啊,这女朋友真漂亮!”
听到孙二娘这么说,陈晓卿不禁笑了出声来:
“那你是没见过他的其他女朋友,还有个洋妞呢!”
刘闯赶紧横了一眼过来,这才让两人打住了。
“诶,不对劲啊,外边怎么好像着火了?”
孙小美突然指着窗外喊道。
“不会吧...”
孙二娘不以为意地转头望去,直到亲眼看见了滚滚浓烟,这才也慌了神。
“惨了惨了,后院着火了!!”
一堆人刚刚放下的心,又突然间高高悬了起来!
尤其是孙二娘,更是第一个冲进了后院。
“老赵,你这弄啥咧?!”
老赵看见一大堆人冲了进来,一下子都懵了。
“我做菜呢,你们等会就能吃了!”
只见他的身边架了一个烧烤架,上面擂着一堆木柴灰,架子下面有碳火烤着,而老赵则手执蒲扇可着劲呼呼地扇,时不时还吹着气...
他的整张脸被熏得灰头土脸的,就像是黑白无常里的黑无常...
“哪有你这么做菜的?!”
孙二娘是真心疼她的院子啊,万一这火烧了起来,那她这点家当可就全没了!
老赵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想啥,就憨厚地说:
“你别怕,你这院子要是烧坏了,我就娶你!”
“...谁要你娶我!!你...你想得倒挺美!”
孙二娘虽然心情挺着急,但说这话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语气中竟还带着点羞涩感,和平常的她真是判若两人。
只有站在身后的刘闯,一直在仔细琢磨着。
这老赵究竟在鼓捣什么呢?
难道有什么菜,是需要放在火里烤的?可是这散发出来的味道,又分明不像是烤红薯啊...
而且,在老赵身旁的案几上,还有一碗用酱油、醋、盐、白糖、味精以及芝麻油所调成的卤汁。
难不成他要做烤鱼?可是烤鱼也用不着这种卤汁啊...
陈晓卿更是看得一头雾水,说真的,他来徽州这一个多星期所见识的怪事,真比他在京城待一年见的都要多了。
又烧了好一会,在众人都被烟熏得快要崩溃的时候,老赵用手捏了捏那一把厚厚的木柴灰,这才兴奋地说:
“成了,咱们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