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三长老竟然是这种人!”南荣成似乎没有听见三长老说要押她去见家主,而是狠狠地瞪着三长老,一字一字咬着吐出来道,“三长老居然会以强势逼人,倒是我低估了三长老您。是不是当初的长老夫人也是这么被你看了身子而被迫嫁与你的我并不清楚,但是我南荣成今天可算是看清楚了三长老原来是一个以强欺弱的伪、君、子!”
“你!你!你!”一连说了三个‘你’字,可见三长老其实究竟有多气愤,而且脸上一阵青的透白,一阵黑的发紫,看的南荣成莫名的爽,解气!
“南荣成你不要太过分!”一旁感觉自己被忽略的南荣媚气呼呼地走上前来,一手指着南荣成,一手叉着腰,像极了个脸上刷了白墙涂了红浆的母夜叉,“父亲那也只是秉公办事,是形势所逼迫,这又没有冒犯,算什么伪君子!这算不上!我父亲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岂会以强欺弱!”
“哈哈哈哈哈!”南荣成似乎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仰头大笑着,直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才收起笑意,冷声对着三长老父子三人说道,“仗势欺人,败坏家风!”
“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说三长老!”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极具威严的声音,“南荣成,几年不见,胆子倒是长肥了不少,五长老没少花心思吧。——咦?居然是万年难得一见的五灵基均分之体?五长老花的心思倒是没有白费。”
是南荣战天。
看见自己已经走到她眼前了,南荣成连眼都没有抬一下,这让一直被众人所敬仰的南荣战天有些接受不了。
“南荣成,果然如媚儿所说,你的确是长胆子了,长得连本尊都忘记是谁了吗?!见到本尊竟然都已经放肆的忘记行礼了吗?!是忘记自己还在南荣府了吗?!”
一连串的咄咄逼人,南荣成表示虽然早已司空见惯,但依旧是心有不服。奈何她的实力太差,天资不足,在这个毕竟还是实力为尊的世界里,她不得不一一隐忍下来。很明显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家主。”南荣成想了想,又在内心纠结了一会,顿了一秒,终是毕恭毕敬地向他行了大礼。但是语气中的疏离,在场的所有人倒是听出来了。
与南荣成同辈的不少南荣子嗣一般情况下都是喊南荣战天为家主爷爷,除非是委以重任才会允许喊他家主或者是大司空(在南阳国,南荣战天被先皇赐予大司空一职,为今已有数百年历史),而南荣成一不是南荣府里有官职的子嗣,二不是皇宫里赐予身份的官员,这么称呼南荣战天为家主,其疏远的口气和心理可想而知。
“你..罢了,都起来吧。”南荣战天大手一挥,身上隐隐约约散发出来的威严和压力终于散去了不少,但依旧可以震撼人心。南荣成直起了腰,垂下头,眼眸中快速闪过一丝不快。
“南荣成,你腿上这么多伤,估计是八天前留下的吧。”这时候,三长老南荣岂在家主南荣战天的示意下,终于开口问道,“你说,为什么要去藏宝阁!”
“我腿上的伤是八天前留下来的?!”南荣成挑了挑眉,一脸不可置信,“三长老,我说了,我没有去藏宝阁,而且我好歹也是有修为的。别说这八天,这十天这半年,甚至是这三年来,难得你就不清楚我腿上的伤势怎么来的吗?!”
一旁的南荣媚突然抖了一抖,倏地抬起头来死死盯着南荣成那张蜡黄的脸,眼里毫不掩饰的全身警告。
“这又有何关系?”三长老一脸疑惑地看着身后的南荣媚异样的举动,若有所思。
“有何关系?当然有!”南荣成似乎是没有看见南荣媚眼里的警告,也没有听见南荣岂言语里的威胁,依旧心中坦荡荡地说道,“南荣媚多次辱及我的母亲,我气不过,想要反驳维护我母亲的尊严,而南荣媚却是动不动就带着人对我动手动脚,又是打又是骂,每次都把我扔去阎罗王宫殿前走一遭。我腿上的伤,还有不少都是前些年留下来的。你说,这又没有关系?!而且,我腿上的伤,没有一条是八天前在藏宝阁里留下的。若是八天前留下来的,应该还在流血,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已经淡了疤痕了。”说完,南荣成淡淡地看了一眼气恼的南荣媚,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可察觉的讽笑道,“因为气不过我的母亲明明就是南荣府的尊夫人,为什么父亲的灵位可以摆在灵堂,南荣明母亲的灵位也可以摆在灵堂,而唯独我的母亲死去后却不能将她的灵位摆在灵堂!恐怕,这其中还有不少是三长老你的意思在吧。”
“如若不是我的母亲灵位遭你阻挠不能摆在灵堂里,我认为南荣媚也不会有什么借口可以辱及我的母亲了吧。”
南荣战天听罢,心里猛然生出一种愧疚感。对于南荣成这个才八岁大的孩子,这么对待她似乎是有些不妥。可是没有办法,这一切都是形势所逼,对,就是形势所逼。南荣战天这么自己安慰自己,心中的愧疚感也就渐渐淡了不少。
“总之,这一次进入藏宝阁,你嫌疑最大!”南荣媚似是终于找到机会一般,连忙开口狠狠对着南荣成说道,“还是乖乖向家主表明一切吧!”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南荣大小姐就这么肯定我那天晚上就在藏宝阁里。难道,南荣大小姐那天晚上见到我在藏宝阁里了?”
南荣媚顿时噤声了。若是她承认了,那么也就变相地承认那天晚上她也在藏宝阁里,她自己也有嫌疑;但若是她否认了,那么也就相当于她承认了一切都只是她认为,她以为的而已,而这一切她所认为的,她所以为的,全都是空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