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一直都很好。”洛小鱼听到艾深表扬性的话语,一直紧紧拽着袖口的手松了下来。
“小酒窝长睫毛,是你最美的记号,我每天睡不着,想念你的微笑,你不知道你对我多么重要,有了你生命完整的刚好……”
张韵那轻柔的声音飘进了房间内,洛小鱼刚刚褪下去的红却又浮了出来。
洛小鱼转了个身子,背对着艾深,掩饰着自己的脸红。
艾深还以为洛小鱼有话要说,因为洛小鱼每次想要写些什么的时候,总会背对着他,神神秘秘的样子。
“小鱼,你有话说吗?”艾深的声音从背后飘来,洛小鱼微微怔了片刻,从桌子的书本里抽出一张纸,沙沙地写出娟秀的字体:艾哥哥,张韵姐经常在电视里看到你领奖,学校里也经常放你的歌,你真的很红吗?
艾深说:“没你的脸红。”
艾深觉得洛小鱼脸红的样子倒是可爱极了,脸红的时候,她总会轻轻地抿着嘴,眼睑轻垂,睫毛颤动的样子像在跳舞。
那天,艾深走的时候,洛小鱼那抹脸颊上的红晕还一直未散。
张韵那双敏锐的眼睛,一眼就看穿这丫头在羞涩,在艾深未走的这段时间,早已经在心里将这丫头惩治了无数遍了。
艾深刚走,张韵就直起身,捶了捶蹲久了有些发麻的双腿,看着洛小鱼从门口走进来,裹得严严实实的脸,冷哼了几声,朝着洛小鱼勾了勾手指。
洛小鱼那微红的脸颊在看到张韵那抹嘴角的浅笑时,缓缓变白了,她刚走过去,张韵就拽住了她领口的拉链,撕拉一下,拉掉了鸭绒袄的拉链,拽着洛小鱼的一只胳膊,脱掉了鸭绒袄。
张韵将鸭绒袄套在自己身上,伸着手臂,嗅了嗅上面的味道,“艾哥哥的味道,就是与众不同。”
脱掉鸭绒袄的洛小鱼被外面的风吹得抖了抖肩膀,刚挪动了几步,就被张韵眼皮一扫,冷冷命令:“站住!”
只见张韵弯下身,端起那盆冰凉刺骨的洗衣水,泼了过去,看到浑身从头顶到脚跟都浸透的洛小鱼,张韵弯了弯嘴角,“瞧你那一见到艾哥哥,就浑身发热的贱样,我这是给你降降温,省得你待会烧着了。”
洛小鱼杵在原地,脸已经是惨白惨白的了,她冻得牙齿都在打颤,滴答滴答的水滴落到地面,像是未扭紧的水龙头漏水的声音。
她那刚刚被艾深抓着的手,那残留的温暖,此刻也被淋得异常冰冷,冬天的风还在刺骨地往身上刮,她感觉身体有些被割裂的疼,双脚僵硬到无感觉,连路都走不动。
张韵将那鸭绒袄的连身帽戴到头上,两只手缩到袖子里,一前一后地甩着,脚步异常轻快地离开,“哪里有彩虹告诉我,能不能把我的愿望还给我,为什么天这么安静,所有的云都跑到我这里……”
洛小鱼一直都知道,一直都明白,张韵的彩虹,张韵的愿望就是艾深。也许,艾深不仅仅是张韵一个人的念头,在学校里,有很多女孩子,疯狂地迷恋他,疯狂地买他的画册,买他的专辑。
艾深,是一群人的痴念,可他终究只会择一人痴情,携一人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