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也攻上好几次,都因不愿伤到洛云霞一时间又无法上前制住她而被迫退后,眼见得五大掌门竟对一个小姑娘毫无办法,上官远不由略显恼怒,当下挥起长刀再不攻向何求安,反而向百花仙子攻去,但见得刀影疾现,刀锋擦着洛云霞的剑身而向百花仙子胸前切去,洛云霞眼见得被他砍中后,必然重伤于刀下,当下极力向后退了两步,谁知上官远的刀锋却是紧随着洛云霞的身形,避将不开,眼见得便要被刀锋削中,却见上官远手腕一转,刀锋立时自百花仙子脸颊擦过,洛云霞急忙趁机向后移开数尺,挺剑而立,再看那上官远,却见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道:“小姑娘,看在百花圣女的份上,我今日便放你一马,如果你要再不识趣,就别怪我上官远手中钢刀不客气了。”
另一面,郑金昌和黄声远也趁机向方自站得起身的何求安攻去,但见黄声远手中长剑斜削,剑影划过带出弧形竟是一个人字,剑身抖动,正是源兴教派黄家剑法中的绝招“奋力誓争人上人”剑锋所指直袭何求安上身四,五处大穴,何求安见状,急使一招“玉树随风轻拂乱”,此招要诣便在于无论来人招式如何凶猛,尽力避其锋芒击其所不防,以剑牵引对方兵器,寻其破绽而尽数破之,何求安此刻内力被云天行激起,因此这一招却也用得极其到位,但见何求安剑身与黄声远的剑影相交,只听得两声“铛”“铛”,两剑相交,黄声远的招式已然用老,腹间不由空门大开,何求安顾不得伤势,已是一脚踢在他肚子上,黄声远顿时倒跌在地,与此同时郑金昌也是一刀劈将过来,何求安剑锋急忙转身,但见刀剑相交,溅起几星火花,二人身影擦过,刀剑分离时,那郑金昌却又是一掌打来,何求安未及转身,身形急往下蹲,一掌便打在他臂膀,但见何求安跄跄退得两步,好在体内注入苍云道长数十年功力,并未有多大损伤,身影尚未站稳,云天行已是凌空一脚踢到胸前,何求安急忙侧身闪避,但见云天行腿身自耳畔擦过,双掌又自跟着压得上来,何求安仓促间不知何以应对,单手一横,以手肘硬接云天行一掌,只听得一声闷哼,二人分开,但见何求安脸色铁青,额头冒出几粒冷汗,似是极其痛苦,左手竟险些被云天行打断。
旁边成一飞见有机可乘,长剑一指,已是凌空而起,向何求安刺落,好在卓飞羽事先说明,生死不计,他对何求安倒也不用太多顾忌,何求安见状大惊,身上空负数十年功却是时有时无,手中剑锋往上疾带而起,只听得剑锋相交,“铛”一声,接着又是剑身相擦之声,成一飞剑锋已自随着何求安直向他手臂砍落,何求安急忙身形一扭,但二人已然相距太近,又听得“哎哟”一声,再看时,何求安的手臂和腹间又被削中一剑,手中长剑险些跌落,成一飞反起一腿,何求安身形顿时向后跌落丈余。
洛云霞见状急忙要上前相助,却被那上官远缠住,气得她眼眶微红,竟是险些哭得出来,偏偏那上官远每出一招又极尽挖苦之语,完全没有一派掌门之风,洛云霞轻咬皓齿,手中剑突然向上官远直刺而去,那上官远笑了笑,手中刀锋反手向洛云霞切去,倘若洛云霞不及时撤剑,胸口势必受他重创,岂知洛云霞眼见得何求安危急,已是打算拚了命也要上前救他,是以见得上官远一刀砍来,却是不闪不避,剑锋仍是向他刺去,上官远见得不由大愕,急忙扭转身影要避过,只见洛云霞剑影闪过,上官远脸上已被划出一道剑痕,鲜血喷将而出。
洛云霞未及理会,见得上官远举手抚脸,急忙抛了他向何求安奔去,只见何求安倒将在地,身上已是染满鲜血,左手已是无力举起,只靠他受伤的右手勉力向前爬去,洛云霞眼泪热泪却是再抑制不住,手中长剑急舞向前冲去,顷刻间便和郑金昌,黄声远战在一起,突听得身后一声狂吼,“臭丫头,你别以为你不敢杀你!”,闻得声后,洛云霞急忙回身,那上官远已然奔至身旁,左手扣住洛云霞手腕,右手已是一掌拍在她胸口,因恼恨百花仙子以剑伤他脸颊,是以此招用了真力,那洛云霞顿时一口鲜血喷将出来。
那上官远犹自不解恨, 一旁郑金昌和黄声远见状,不由拦道:“上官兄,手下留情啊!”这二人心中虽也恼恨洛云霞令他们难堪,但百花圣女曾助他们两派劝退仇家,使两派得以保全,因此这二人凡见到百花谷中人总是以礼相待,此时阻止上官远却也是出自本能。
“手下留情,她对我们何曾手下留情。”说着左手已将洛云霞手腕扭向身后,右手竟自向百花仙子胸前摸去,百花仙子眼见便要受辱,胸口又是巨痛,一时悲愤竟早已晕了过去,一旁云天行见状也忍不住喝道:“上官兄,此行万万不可。”此一喝,那上官远伸出的手竟自生生顿住。众人以为他要放开手,却又见他转过脸道:“你以为今日之事,让百花圣女知道了,还能和我们和睦相处吗?”说着径自冷笑两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看这小妮子也算有几分姿色,不如我们好好享受一番,再将这丫头和那姓何的小子一并杀了,反正卓飞羽说过只要抓住那姓何的小子,生死不论。到时我们将这小妮子一埋来个死无对证,又有谁知道百花仙子是死于我等之手?”
“上官兄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今日之事若是让百花圣女知道了,岂能轻饶我等。”那成一飞竟对上官远不齿行径略为赞同。
郑金昌虽然为人极贪,但对此种丧尽天良之事,却还是不愿做,当下举刀指向那上官远道:“不管怎样,你先放开她,若是百花圣女怪罪下来,我天龙城一力承担便是。”一旁黄声远也道:“要是当真要承担责任的话,算上我一个。”
再看那上官远疾点了洛云霞的穴道,右手却已摸在洛云霞胸前,只说了句,“我没你们二人那般气量,方才受她一剑,若是不给她一点惩罚,始终难消我心头之恨。”说罢,竟自抱起洛云霞要往旁边不远的林中走去,何求安见得心中悲愤,骂道:“无耻小人,畜牲!”挣扎着拚力要冲过来,却被云天行一脚踢倒。
郑金昌和黄声远见上官远完全不理会自己,心中着急,却又不想和他翻脸,二人便走在上官远两旁不停劝他把百花仙子放下,不要造成大错,以致难以挽回。
上官远一边走一边冷冷道:“你们二人是正人君子,我不奢望二位与我苟合,却望你们也不要坏我的好事。”说着竟再不搭理二人。
郑金昌和黄声远正呆立在场,盘算要不要为了百花仙子与他翻脸,却突听得一声惨叫,二人转过头一看时,却见上官远身形已摔出丈余外,右臂也已然被砍下,口中狂吐鲜血,只怕难活,洛云霞却已被一个俊朗的年轻人抱在手里,年轻人旁边这时又急速蹿出一个面容清秀的绝**子上前将洛云霞自那年轻人手中接下,二人竟自未曾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
“你们这些卑劣之徒,识相的趁早给我滚,否则步某手中这把刀绝不留情。”那年轻人声如沉钟,却已是气愤之极,那郑金晶和黄声远认得这二人是步胜天和柳凤萍,知道不是对手,不由大惊失色道:“七、、七绝刀魔?”本来心觉有愧,未及多说,已然择路奔去。
何求安双眼含泪倒将在地,见得洛云霞已然无恙,这才安下心来,但觉全身疼痛袭来,何求安只觉痛彻心扉,竟也晕了过去。
步胜天见得,也不言语,径自提着刀向何求安行去,那云天行和成一飞呆在原地竟仍是不死心,眼看何求安就要被擒,此时要他们放弃,又怎肯甘心,但眼见得上官远一招之内便丧命于刀下,自己比之上官远却也只在伯仲之间,如今望着步胜天刀尖尚自仍有血滴下,心下不由阵阵发寒,成一飞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得几步,步胜天手中刀向他一指,面无表情道:“方才你很赞成那上官远的意见,是不是?”后面三个字说得极其重,直让那成一飞心头一振,“我、、、、我、、”,自知理亏,情急之下竟应得句,“是又如何?”已然横剑在身前,表情却已吓得面无人色。
但见刀光一闪,只听得一声惨叫,那成一飞手中剑尚未刺出,胸口已然有一道血箭喷出,他睁圆了双眼不可置信,身形恨恨倒下。
与此同时,云天行却趁步胜天向成一飞出手之际,急忙施展轻功逃去,步胜天也不追赶,但见他左手一扬,一把柳叶飞刀已然飞出,只听得“哎哟”一声,已然打中那云天行的肩头,他怕步胜天追来,急忙忍痛爬起,再次狂奔而去,步胜天本来便只想惩戒他一下,是以并未追赶。
这时,柳凤萍已然解开洛云霞的穴道,在她额头轻揉片刻,百花仙子这才苏醒,睁开眼来见得是柳凤萍,一时委屈不由哭得出声道:“萍姐”,压抑许久的情绪这才得到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