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但见那黑山魔成银山又是一阵狂笑,“天魔刀法也不过如此,你还是乖乖受死吧!我答应绝不伤害你妻子。”语气中似舒出了深藏多年的一口气。
“天魔刀法一共十四式,我才用了六式,说此话未免太早了些吧!”说罢步胜天又横刀缓缓逼近,那奉沐雨却忽然惊讶道:“怎么天魔刀法不是只有八式吗?”
步胜天听了心中顿喜,原来师父当年只用了八式便打败了他们,还有六式他们完全没有见过,当下望着四顿时信心倍增,“难不成以为我在诓你么?”说着又向前跨了两步。
黑山四魔见状,四人又左右迅速移动,形如一个圆鼓急速旋转,又如一个恶魔在肆无忌惮的张牙舞爪,让人分不清实虚,当下步胜天也不急于急胜,但听得一声暴喝,“天魔献花”,但见数道刀影由下至上向黑山四魔急速逼到,刀影渐涨,慢慢绽开有如一朵巨形花朵一般向四人冲去,但听得数声兵器相交之声,那圆鼓硬生生的被绽放的花朵给撕开了。
四人分四角而立,仍是将步胜天围在中间,月色下虽已看不清四人表情,但不发一言的身影却似已能感觉到他们已有了恐惧,“那一招是什么?快些出手吧!今日就让我们兄弟好好领教你的十四式。”那段子风显然已沉不住气了。
“急些什么?难不成你怕我跑掉不成。”步胜天口中说得,手中早已暗蓄真力,望着那黑山四魔却不肯立刻出手,因为他们不知道天魔刀法余下还有什么招式,心中的恐惧就会不停的蔓延在他们全身,有恐惧就难免影响出手的准确度,只要他们稍一分神,自己胜的机会就会大很多,因为现在着急不是他,而是黑山四魔。
那成银山似对步胜天的心思似有察觉,忽然道:“尊夫人方才好像伤得不轻哦!”听了此言那奉沐雨也心领神会,“也没多伤,不过是被钟二哥用狼牙棒在身上扎了那么一下。”步胜天听了果然抢喝道:“你打在何处?”,成银山见他上当,不由暗喜道:“我说二弟啊!你就发发慈悲说你方才那一棒是打在了何处?也让这小子死得瞑目些。”
那钟一水也笑道:“这打在何处,倒是有些不好说,几位兄弟还是莫问,若是传了出去兄弟只怕没脸见人了。”此言一出,那步胜天听了心中更是着急,心道:该死,方才扶着萍儿,怎地没发现她还有什么地方伤着了,这老头说的话又这般阴阳怪气的,莫真是被他伤得重了。
那段子风这时也明白了几位兄弟的意图,“兄弟几个还是莫要说这些话,若是让这小子知道他妻子命在旦夕,心头藏了事,使出的刀难免杂乱无章,岂不是让兄弟无缘领教他天魔刀法的高招。”说罢,身形与那钟一水急速换了个位。
步胜天听了此话,立时一震:萍儿当真被他伤得这般重吗?不行,多个心眼总是无碍,还是尽早解决了这四人方好,若是久战不行,也得先回去瞧仔细萍儿的伤势才妥。这思索间,难免稍微失神。
那黑山四魔见状,岂肯放过这个机会,但见四人默契的同时向步胜天攻了出来,狼牙棒,青锋剑,鬼头砍刀,还有段子风也将长鞭换成了一把软剑,出招,递招,都在闪电之间,但见步胜天身影忽然有如一头狂狮一般乱舞,又听得几声“铛”“铛”响声在带着灿烂的火花后瞬间而逝,四人又急速分开,那步胜天身上却已多了四五道伤痕,伤口上已汩汩流着鲜血。
步胜天举刀而立,心道:好在闪避及时,才未伤到要害,原来这四人是存心扰乱自己,方才本是要让对方着急,却不知觉间上了几人的当了。当下又重整精神,但见步胜天身形急蹿而出,又是一招“魔影叠浪“,但见一片刀影如海中波涛一般,却只向那钟一水袭卷而来,其他三人见了又是人影纷动,各人兵器相继向步胜天攻来,人影中但听得一声惨叫,步胜天立在丈余外时,那钟一水立时跌倒在地,右手持着狼牙棒放在一边,左手却已捂住腹部,似已伤得不轻。
成银山见了立时大怒道:“你莫要后悔。”说罢向空中长啸了一声,又向步胜天道:“现在就看看你能不能赶在打败我们之前赶去营救你的妻子柳凤萍,还有霜云庄主。”说罢,奉沐雨早已扶了钟一水起身,四人身形又不停左右移动。
步胜天望着黑山四魔,也不知他是真是假,心中怒气爆炽,但见他身影腾而起,一片刀光铺天盖地直向四人头顶压到。
福佑客栈五十丈外的青翠楼里
秦月容坐在桌前,一张如花的娇颜,凭添了许多忧愁,只听她缓缓道:“福佑客栈里的人还是一样平静吗?”
“回宫主,方才已有四人试图冲出客栈,都已被我派弟子射杀,整个福佑客栈如今是灯火通明”那红兰说到此,脸上绽开了笑容,“一切如宫主所料,他们已开始着急了。”
“吩咐下去,所有弟子整装待命”秦月宫望了望窗外的满天星辰,心道:不知道今晚过后,还能不能看到这样美好的月色了,步胜天,假如我死了,能奢望你为我流一滴眼泪吗?
秦月容忽然又问了句,“那卓飞羽还在客栈中吗?”那红兰回道:“宫中弟子没见他出来过,又无法派人混进去,不知他此时还在不在?”,秦月容点了点头,“你赶紧吩咐下去吧!”
那红兰得令而去,门个绿菊忽然闯了进来,“回宫主,步胜天和那四个老头儿正打得难解难分,短时间内只怕分不出胜负。”秦月容听了,心中道:原谅我无法去相助于你,碧月宫数百人的性命都掌在我手,我不可以那么自私,希望你的天魔刀法不是浪得虚名才好。
秦月容想到此,心中不由多了一份不自在,却又不愿让人察觉,站将起身,佯作无事道:“天魔刀法响誉武林,想来这一战一定十分精彩,可惜本座不能亲往观战。”不敢望着绿菊又岔开话题道:“昌祥客栈的霜云庄主,现今如何?”
“方才听见一声长啸过后,此刻又有十几人缠上他们,我们要不要派人上去助他们一助?”绿菊说着又望向秦月容,只听她缓缓道:“我已说过,碧月宫无心理会外人的事。”见绿菊一片惊愕,又道:“只是照此看来,这牧羊人仍有不少人手在我们的包围圈外,此事倒也不可大意,你去设法擒得一人来问,却不可让这些人在我们后面搞鬼。
三更快到了,是不是该去做些事了,秦月容又自叹了一口气,心道:步胜天,就当是我最后为你做一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