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镇,春秋时属楚东境,秦为九江郡番县辖地,汉属豫章郡鄱阳县。东晋时称新平镇。唐武德四年置新平县,景德镇为县属,因在昌江之南,故称为昌南镇,武德八年撤县,开元四年复治,县治设在新昌江口,故称新昌县,开宝元年又改名为浮梁县。景德镇先后隶属新昌,浮梁县,直至真宗皇帝继位后,因为此地产青白瓷质地优良,便以自己年号命名置景德镇。
不知觉已是五月间,虽是气候最怡人之际,但时值响午却也觉烈日炎炎,镇郊外三里许外的大道上,来往行人众多,一眼望去,多为或挑或推着货物直往镇上而去,却有一行六人走在大道中甚是引人注目,分别为两个容颜靓丽的女子,和两个六十几岁的老头,另有一个中年人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喜的是其中两个六十几岁模样的老头,一路走一路忙着说笑,时其状如顽童,时又表情严肃,把那同行的一男一女说得窘迫非常,另一女子也在旁轻笑不已,惟有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人默不作声,也不恼怒,也不见喜。
不知觉间,来到路边一家茶馆,那中年人叫了声,“萍儿,莹儿,我们坐下来喝杯茶吧!”
那两个女子连忙应得,原来这一行便是风佑威和女儿风莹,以及步胜天的妻子柳凤萍,两个老头儿便是步胜天的师叔公,常青子和谭正风,另有一位年青人自然便是如意少门主东方无量,自从他倒回来在林中遇得风莹父女后便一直陪伴左右,先时见了风莹总显得不知所措,说不出半句话,如今在旁日子久了,虽然知道风莹心中仍是对步胜天不能忘怀,但一路以来二人却再不似往常一般扭扭捏捏,时也能听到风莹对自己说上几句关切之言,加上常青子和谭正风二人时常拿他二人说笑,虽常有时尴尬,但却也自有一番甜甜滋味在心头。
当下众人便随了风佑威走进茶馆,柳凤萍和风莹当先走到与风佑威一桌,那桌子本可容坐四人,那东方无量却也不好坐到跟前去,当下虽心里有些不情愿却也只有和那两个老头儿坐到一起,又不时回头往风莹看去,那柳凤萍见得自然有心助他,当下叫了声,“东方兄弟,过来一起坐吧!”一旁风佑威听得,也只顾叫掌柜上茶,只当作不知。
东方无量见了心下欢喜,便要起身前去,谁知那风莹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似恼非恼的表情,唬得他又不敢乱动,一旁柳凤萍见了又是轻笑不已,轻轻道:“妹妹莫要这般吓他,你看倒才是瞧这么一眼,那傻小子身子都不敢再挪动一下。”
“与我何干”那风莹被柳凤萍这么一说,也跟着笑嗔道:“萍姐,你就莫要跟着那两个老儿一起拿妹妹取笑了”脸上却是早已飞起了一朵红云。
那风佑威在旁见得,却又不好说话,只得咳喇两声,见那茶掌柜仍是未上得茶,当下岔开了话题道:“前几日,我托了一些江南的朋友打听天儿的下落,听说万胜山庄此刻正在置办喜事,原来何求安那小子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份,竟得了那燕云飞之女的芳心,那燕云飞非但不杀他,反倒将女儿嫁与他,天儿许是对那姓何的小子如此轻易便移情于他人甚是不满,早已于半月前便已离开万胜山庄,按理说他出万胜山庄自是须来寻萍儿才是,却不知是被何事给牵绊住了,可莫要是那燕云飞又借故为难于他才好。”
那柳凤萍听得此言语,脸上表情立时显得紧张,“若是当真如此,依风伯伯说,可如何是好?”观神色却是恨不得立时赶到万胜山庄去,“按说那燕云飞是成名之人,当不会出尔反尔才是。”
“这也难说得紧,那燕云飞要当真是什么正人君子,你爹爹十几年前便也不会与他割袍断义了。”说到此,那风佑威不由有些动了气,一时见柳凤萍神色不安,便又安慰道:“不过以天儿的身手,想要留住他却也不是那般容易。”
柳凤萍却是听不进去道:“正是如此,只怕那些人更会使此卑劣手段来,况天哥性情便也似爹爹这套天魔刀法一般,大开大合,哪里会有这些提防,先前在火青堂时,不是险些让流云阁的人害了性命。”
风佑威见她如此,倒不好安慰,一旁风莹忙说:“萍姐,何须如此担心,你想爹爹不是说柳叔叔多年前与那燕云飞是结了义的兄弟,虽说后来二人意见不合,断了来往,止不得那燕云飞会念及旧情,好生对待天哥也不定,若非如此,那何求安杀了他的爱徒,燕云飞怎会容得他平安到得万胜山庄,又与那燕大小姐偶然相会,成就了他这么一桩美事。”
如此一说,那柳凤萍便也信了几分,当下也放心不小,那风莹见得连忙岔开话题道:“说到那何求安,我这火气可也就大了,亏得天哥这么为他拼了性命保他周全,到头来却是个负心汉,倒是可怜了那洛姑娘,我们临走时,还交待见了他平安传个信回去,让她心安。”一时笑得如桃花般灿烂,一时显得恼怒表情更是可爱,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莫说这风莹本就生得人见人爱,如此在东方无量眼里更是看得呆了。
东方无量旁边两个老头见风佑威和柳凤萍,风莹正自说上兴头,自己却也插不上嘴,那东方无量眼神又不时向风莹瞄来瞄去,当下甚是无趣,好不容易等到上了茶,那风佑威道:“大家还是快些喝了茶上路去吧!不管天儿如何,见了面无事才是心安。”
那常青子见好不容易能插上话,连忙端了茶站起道上:“风贤侄,你就莫要操心了,我那徒孙儿,既是被人称得七绝刀神,就是那燕云飞要与他为难,也不能怎么的。”这老头儿一心想认风莹为干女儿,却又称风佑威为贤侄,端是搞乱了辈份,只是几人相处日子多了,知他性情,也不在意。
这旁,风佑威正要答话,隔桌一位长相甚为秀气的公子,突然走上前来道:”众位方才说得可是那扬威沙场,又名扬江湖的七绝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