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的邀请函,在我的别墅里,我买了一栋属于自己的别墅,周末在别墅里开个party庆祝你也一起来玩吧。别总是一天抱着砖头一样的律法啃,以后有多少是你用得上的。”宫寒月坐在蓝辰轩的面前,那张像是刀匠凿出来的坚毅五官,尊贵中带着几分肆意的潇洒。这个人是宫家的小儿子,爷爷是早期的军阀,老爸是现在某个国家的军政要员,头上有两个哥哥都是手握一方财富的商贾,百分之百的******。是蓝辰轩才认识不久的朋友之一,谈不上很熟,因为都是来自同一个国家,所以在这所汇集了世界各地的娇贵公子少爷小姐里面,有几分心心相惜的感觉。
“恭喜,寒月少爷你明知道我和你不同……,知道了,我回去的。”蓝辰轩笑得勉强,如果说宫寒月是真正的和尚,那他就是半路出家的僧侣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所以多认识些朋友没坏处的,说不定最后继承老家伙遗产的就是你,那时候你可是比我土豪多了。记得一定要来,到时候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我还要去找其他的朋友就不陪你了。”宫寒月拍拍蓝辰轩的肩膀,蓝辰轩的事情他知道得不多,但该知道的大概也清楚。男人最不需要的大约就是安慰,宫寒月没有多说什么,站起来扬扬手里的请柬出了图书馆。
“恩,知道了。”蓝辰轩点点头,看着宫寒月出了图书馆将请柬放随意的夹在书包里饿笔记本里,继续看看摊开在面前厚厚的律法,要是以前有人和他说有一天他会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图书馆里看书,他一定不会相信。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学的人,成绩靠着一些小聪明勉勉强强,逃学旷课泡吧才是他的专利。如今却像个好学生一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每天每天的泡在图书馆,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生活,却真真实实的在发生着的生活。
魏浅收到请柬的时候有些惊讶,况且还是来自外系的请柬,她和本系的人接触的都不多,因为没能好好的休息调养,她的病情在开学的时候有些反复也因此时常都在请假。
送请柬来的是个混血儿,一张精致深邃的脸好看极了,只是脸上冰冷的表情实在让人不敢恭维,魏浅甚至不认识这个人。
“我不认识你。”魏浅并不去接他递过来的请柬,摊在膝盖上的书翻了几页,那只伸过来的手却没有收回去的意思。魏浅实在不想理他,但是他站在她的面前挡着了她的光亮,难得一个好的晴天,张予落让她多晒晒太阳。
“是寒月少爷让我送来的,难道你不是金融系那个叫魏浅的丫头?”来人蹙紧了眉眼,掀了唇角冷冷的说道,言语里带着些暴戾的不确定,似乎要是她不是回去就回把指路的人撕碎了泄愤。
“我是叫魏浅的确是学经融,但我实在不认识你所说的宫寒月,大约你是找错人了。能让让吗?医生嘱咐我多晒晒太阳,你挡着我的光了。”魏浅合上书,有些头疼的看着站在自己前面一米八几的俊朗男人。
“那就是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请你这小丫头,周末的宴会你还是乖乖来的好,要是最后让我来请你,就别怪手段粗鲁。”男人弯下腰掰开魏浅的手指,把请柬塞了过去,他看着魏浅冷冷的笑了笑,那张俊逸好看的脸多了几分阴沉。
“是吗?”魏浅低着头,勾起唇淡淡的笑道。看来这宴会是非去不可了,‘宫寒月’宫家的人吗?真是有趣他在苏黎世的事情虽然很多人知道,但是具体知道她在哪里的人屈指可数,这个宫家是不是对她的行踪太了解了。
“魏小姐你没事吧。”张予落刚和Jack的讨论完魏浅的状况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就看见转身走开的男人,脚步匆忙的走到魏浅身边担忧的问道。
“宫寒月你认识?这是什么宴会的请柬,鸿门宴?”魏浅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实在想不起和宫家的人有什么深交。
“魏小姐,上次我那给您的名单,您真的仔细看过了吗?”张予落有些汗颜,魏浅老是不按常理出牌,有时候真的让人很头疼。
“看起来你认识宫寒月,你上次给的名单被我不小心沾上酱汁,后来看不清所幸也就扔了。宫寒月是名单里的一个,我怎么没注意。”魏浅说得理所当然,似乎并没有把那份东西看的有多重要,微弯了唇角很是惊讶的样子。
“寒月是宫家的小儿子,就是那个众所周知的军阀宫家,他最近做了笔买卖子在苏黎世市中心买了栋别墅,听说魏小姐在苏黎世所以想见见。”张予落接过魏浅扔过来的请柬看了一眼说道,之前宫寒御有和他说过这件事情,但是也没说具体是什么时候,他也就没和魏浅提起过。
“你和宫家很熟的样子,我怎么觉得是个鸿门宴,刚才送请柬的人可不怎么客气。对了赵豫那家伙是失踪了吗,还会是打算直接回赵家了,你通知他再不回来就别回来了。”魏浅挑了挑眉弯着唇角淡淡的笑,赵豫那家伙已经消失几个月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总会是尝了一次鲜,意识到其中的美好,打算回去赵家帮忙了。要不然那次交易明明很顺利,他也顺利的离开了缅甸,居然没回来实在让人费解得很。
“魏小姐可能不知道,以前宫家的大公子宫寒御曾经是隗里面的一员,前几天他邀我去见了一面又说道宫寒月的事情。之后我会联系赵豫,我想还是给魏小姐找个护工吧,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需要有人在身边贴身照料。”张予落叹了口气,他不过是回国半个月,魏浅的病情就开始反复,这丫头也实在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既然不是隗的一员,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他该知道还是不该知道。先回去吧,医院的味道实在让人愉快不起来。”魏浅合上书,抬眼看了下天空上越升越高的太阳眯着眼睛蹙着眉眼说道。
张予落心里一凛,知道魏浅再说自己不小心泄露了她行踪的事情。即使宫寒御已经退出隗,他始终没有把他当外人,魏浅提起才意识到什么。张予落淡淡的点点头推着魏浅出了医院的院子,请柬被魏浅夹杂书本里,医院门口已经有人停了车在等。张予落扶着魏浅上了车,把轮椅收好,弯腰也进了车子。
院子里支架上的藤蔓开始冒出嫩绿的叶子,他回来以后院子里已经被改建过。几个刷得雪白的石柱围城一个圆形的亭子,以前的支架穿插在缝隙里看起来意外的美观,尤其是藤蔓上因为回暖已经发出了新芽,石柱底下也种了些攀爬的藤蔓,整个亭子看起来春意盎然。
魏浅坐在屋檐上看书,张予落刚刚出门,保全也已经全部回来了。屋子里刚被临时工打扫过,透着一股清洁过后的味道,之前被夹在书里的请柬被扔在客厅干净的垃圾桶里。
新请的护工是个叫梅西的少妇二十出头的样子,是个德国人操着一口生硬的中文,但是意外的做了一手好菜,听说因为丈夫是国内人所以特意去学的。后来丈夫却另结新欢,好在他们没有孩子,所以也散得潇洒,现在她一个人独居在苏黎世,在张予落找上她以前梅西是做钟点工的。
魏浅抬眼看着院子里的藤蔓和一些长了花苞的小花,想起小家伙说春天的时候要请她到家里做客,他们可以在开满花的院子里做漂亮的花环,然后吃保姆做的点心,喝一些下午茶。
可是这个约定却迟迟没有来兑现,魏浅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哈欠,落地窗的玻璃门开着,能闻到厨房里鱼汤的鲜味,魏浅有些昏昏欲睡。
“你让凡羽那小子去送请柬给她,你想见她为什么不直接去见就好,还用寒月的名义去请,她未必会去。”午后的阳光照进苏黎世市中心顶楼的宽大办公室里,轻缓的轻音乐让人精神格外的放松,刚煮好的咖啡放在大理石面的矮几上,张予落仰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说道。
背对着张予落的男人有一头漂亮的长发,像是一截上等的绸缎,一身利落的唐装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儒雅的味道。让人恍惚一下好像会熬了民国时候,两个人像是隔了交错的失空正在对话。
“这么不给面子,那小丫头真那么有本事,值得你这样死心塌地,当初你为什不和我们一起退出,现在的隗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罢了。”男人转过脸来轮廓分明,仿佛精雕细琢的美貌,气质高贵优雅仿佛是中世纪的贵族。太过美丽非凡的容貌,即使是从背后看也不会让人认为他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