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柒,你来看这个图。”嵚娆刚看到温孤翊柒穿过院子向自己房间走来就立刻打开门迎了上去。
“什么图?”风映雨从温孤翊柒身后走出,眯了眯眼,对这件事饶有兴趣的开口。
三人一同走进屋内,最后进屋的温孤翊柒顺手把门关上,在走到站在书桌前的风映雨和嵚娆身边,用同样饶有兴致的眼神看着平铺在桌上的一幅画。说是画有些不够准确,准确的说,是一幅图,一幅看不出内容的图。图上横横竖竖的画了好多线条,却无论从哪种方向看都看不出所以然。
“娆子,哪来的图?”风映雨倒是对此图的来历颇感兴趣,这种明显暗藏玄机的东西,往往它的来历比内容更加最重要,甚至弄清来历,内容也就可以迎刃而解。
“魔教。”嵚娆笑了笑开口,说出的话却让温孤翊柒皱起了眉头,连一向把笑容当做自我表情的风映雨也微微皱了皱眉。
“魔教的东西怎么会在这?”温孤翊柒有些好奇,更多的是对这件事感到莫名的棘手。
“不仅是我们这,魔教给三大组织都发了这幅图,杀手组织落樱堂、护送组织裳云阁,甚至情报组织落羽苑,都收到了同样的图。”嵚娆话音刚落,温孤翊柒和风映雨对视了一眼后眉头皱的更加深了。
“你是如何得知其他两个组织也有此图?”温孤翊柒想了一会儿,决定先弄清楚这个问题。
“嗯,他们两个不约而同的将图的内容公布于世。”嵚娆本身对这件事也颇感兴趣,尤其是事情一旦扯上落羽苑总觉得就会有趣很多。
“主子……”裳云阁的暗堂中跪了一地的人,而正坐在中央椅子上的人赫然就是当今战神,冷氏王朝三皇子冷钧王冷玉珏。堂中央跪着的明显是领头的人继续开口,“属下无能,并未能参透魔教送来的图的深层含义。属下已将此图内容散布出去,相信定有人能帮助我们。”
“荒唐!”冷玉珏冷笑一声,“帮助我们?你以为我们裳云阁当真是外界传的光靠体力吃饭的不是?一个个都等着别人来解答……”冷玉珏顿了顿,“在本王看来,你们这群人的脑袋也都是不想要了。”
“主子息怒。”堂中人一起开口,没有一个敢将头抬起来的。
“主子。”这时从后堂走出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男子的相貌实为清秀,但偏偏有一条从上至下长长的伤疤狰狞的趴在他的右边的半边脸上。
来人正是裳云阁的副阁主洛然。说起这洛然,身世倒是没什么特别,但经历却比一般人传奇了些许。此人在小国零落之际当过领兵军师。这本也没什么传奇性,传奇就传奇在,这洛然当的不是一个国家的军师,而是收钱军师。收钱军师说白了就是哪个国家开的价高,他就给哪个国家当军师,仅限一场仗。军师洛然要价奇高,但仍有不少小国愿意花钱雇他,甚至互相抬价。原因只因为,军师洛然四个字几乎等于胜仗。洛然此生只败过一场,就是凤鸣国对战冷氏王朝,他脸上的疤痕也是在那场战中受的伤。洛然很少佩服什么人,但凤鸣一战让他对这个冷氏王朝的三皇子钦佩有加,所以冷玉珏只向他邀了一次,他便答应了陪冷玉珏发展裳云阁。
“哦,是洛然啊。”冷玉珏扫了一眼洛然,“不是说了,你我之间没那么麻烦,叫我玉珏就好。”其实裳云阁平时都是洛然在打理,甚至不夸张的说裳云阁的发展洛然的功劳实际上是大于冷玉珏的。
“没有规矩便不成方圆。”洛然对此倒是坚持的很。“说起来,其实我们得到这幅图发不发出去都一样。”他顿了顿,慢慢走到大堂右侧的木椅坐下,“因为,落羽苑早早就把图发了出来。我去看过,和我们得到的是一模一样的。”他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身边的木桌,“我推测,落樱堂应该也有一幅一模一样的图。”
洛然的话音刚落,冷玉珏便皱起了眉不知在思索什么。
“我说墨浅,魔教发来的图你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仍是那座云雾缭绕的山,仍是那幢雅致的竹屋,仍是拎了一壶酒的百里聆空。
“没兴趣。”君墨浅摇了摇头,继续收拾刚采回来的药草。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再次开口,“芷茗,事情办妥了?”
“放心,现在我们收到的这幅图在冷氏王朝应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周芷茗耸了耸肩笑了起来。“我说百里聆空,你一天不喝酒会死?”
“会!”百里聆空先是十分笃定的回答了周芷茗的调侃,又转身问起君墨浅,“墨浅,我真心不明白,你把图发出去还弄的世人皆知是什么意思。”
“你除了吃和喝,还能真心明白什么?”周芷茗白了一眼百里聆空。
“百里,你当真不懂?”君墨浅终于收拾好药草,回过身直接接过百里聆空手中的酒。
百里聆空刚想说些什么,看了眼君墨浅看着自己的眼神便话音一转:“好啦,我知道你们两是怕麻烦,看了眼看不懂的东西,不如散出去让众人来猜。”
“不仅如此,在我们散出去之后,裳云阁也散出了同样的图。”周芷茗点点头对百里聆空的话表示赞同。
“所以……落樱堂应该也有一份同样的图。”百里聆空踱步到竹椅处坐下,“如果天魔谷真的存在,可能也有一份。”
“嗯,天魔谷暂且不说,照事情的发展,落樱堂也有一份一模一样的图的可能性极高。”周芷茗微微皱了皱眉,“墨浅,你知道魔教在搞什么么?”
“其实,散出去,还有另一个用意。”君墨浅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周芷茗的问题,也没有对百里聆空提到天魔谷丝毫没有表示出感兴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