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电话。
嘟嘟嘟——
“喂,你现在有空吗?很久不见了,可以出来喝杯东西吗。”我鼓起勇气说道。
“你在哪?”那头有个声音;马总,这个签字件您看一下。
“你在忙吗。没事了,如果没空等你有空再说吧。”我叹息了一口气。
“晚上到那里去一下,我去接你吧。”他看了一下订单然后用他那尖尖的钢笔稳稳地在上面签好了字。样子上做出了显示:你先拿这个出去干活,有事晚点再说。
“恩。你来接我方便吗?”我一边想他来接我,很高兴,一边又一直想着,他是快要结婚的人了,我们是不是不该再见面。
“过会我会过来。先挂了,我等会去找你”
“恩。”我立即就按下了电话,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一!二!三!我缓缓的放下手机。在家里奔跑了几圈气吁吁地跑去换衣服。把衣柜翻了一遍,换了一件又一件,最后穿上了比较满意的黑礼裙,面对着镜子做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我看着窗外的飘雪,稀稀疏疏飘零,以前的我不信走到结婚阶段的人都不是最爱的那个,而最爱的彼此会不经意错过,现在我信了,不由得我不信,他要结婚了,我们曾经的誓言也随风,随时光流走了。尽管如此,我也要等他。因为他说过他会来接我。
他说过会来接我,我等你。愿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经历过的一切是否就能这样让它过去,你难道没有一点可惜,也许我们明知故犯这个荒唐的结局。
他来了。一部黑色的兰博,里面坐着一个一头干净且乌黑头发的男子,西装拔挺,细长好看的手指放在方向盘上。
我从前方缓缓走过来,他把车灯开着,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黑色的兰博静静停下,俊美的男子从车上走出,看着那偎依在车上的一人,薄唇抿,眸,愈发曜黑。
我缓缓地到了车旁边,我被吓到,这男人太帅了吧!我也不忍地犯了花痴一小会,呆住了——
这个男子,眼角眉梢,莫不是风华。四年的时光,岁月把他打磨得更清俊内敛。以前在学校是俊秀才子,但是现在成熟稳重的韵味简直是更加的诱惑人,简直是妖孽啊!我无语的呆住。如果是其他的妙龄少女肯定要犯花痴了上去叫他要电话号码了。幸好是晚上,街上不是很多人出没。
“上车”说话的语气有点生气?又有点欣喜又点哀伤的感觉.
他一句话,把我拉回来现实,不再犯花痴,我回过神来,“恩。”我点点头。
他帮我开了车门。这时候我才发现他更加的高大壮实了,现在我显得更加的瘦小,西装穿在他身上特别的合身,特别的好看,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西装将完美的身材。
以前他就老是叫我小矮子,我老是因为他叫我小矮子我就欺负他,我会偷偷的把他鞋带解了。
嘿嘿,然后我洋洋得意地对他说“喂!”他看了我一眼,挑眉很不耐烦的说:“叫谁?”感觉不叫他小名很不满意的样子,轻轻地敲了我的脑袋一下。
我吐了吐舌头,小手指了指他的白色帆布鞋“你鞋带松了啦~”
他蹲下系鞋带,我灵机一动,把手放在他头上微笑着说“乖~”
当时他表情就呆住了,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嘴角露出了浅浅的微笑。我们笑笑嘻嘻走在茫茫人海人群中,又在茫茫人海中消失。。
“冷吗?后面有衣服”他的声音把我拉扯回来,我呆住:“额。啊,不冷不冷”
他沉默半会儿不说话,随后声音带着致命的诱惑地说:“恩。”
“我们好久没一起去‘云里水雾’了,不知道现在变成怎么样了呢。”我望着前方的路,一脸很痴迷的样子说了这句话。打破了车厢内的宁静。
他沉默,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前面,眉毛跳动了几下。
我看着他,感觉很尴尬,是我们太久没说话了吗?还是我们都变了,身边的这个男人既熟悉又陌生。
一路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但是却感觉很温暖,是因为我们又在一起了吗?是因为他又出现在我身边吗?好踏实,很温暖。一路上走远了,也把岁月曾犯过的过错离别和遗憾,都遗忘了一些吧。
“哟,小马,好久不见了,这位。。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哈哈,长得帅就是风流啊,是新的女朋友吗?”云水的魏老板又开始调侃他了,以前我们经常来这边,因为环境比较安静,东西也有特色,渐渐的我们就成为了这里的熟客,也是我们的秘密基地之一吧。
他没说话,只是笑笑应付了老板。笑容比前面板着脸好看多了.
我可没他这样笑笑便罢,我帮他,调侃着老板说:“老板啊,我变化有这么大啊,连我都认不出了,看来是老了,是老了啊”一副很稳重年长的语气。
“嘿嘿,顾美眉真会说笑,我可没有忘记你啊。”随后跟厨房里说了一句,手里端出来一款店里有名气的菜“来来,这个请顾美眉你的,好久不见你了呢,你们慢慢享用”跟我们微笑了一个,随后就去管理厨房去了。
“你还是老样子啊”他在一边突然说道,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嘴角噙笑,若有若无。
我很尴尬的笑了。
“我们也是很久没见面了。”
“恩。。你准备要结婚了是吗?”我被自己吓到,我的天。我居然就这样明挑地说出存在我们心目中最深的伤。
他又沉默。
“顾沅白,你看见我要结婚了,你是什么感受?祝福我吗?还是说你不想我和别人结婚?还是你离开了这么多年就这样吗?真是太可笑了,你祝福我吗?”他突然这样说,语气急匆匆的感觉像生闷气一样,感觉他受伤了。
我呆住了,心里痛,可是嘴上说不上来,那一文不值的孤傲,为了自己那低微的自尊心:“恩,祝福你。”
“好。”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一夜东北的雪显得多么寒冷,那雪白的飘雪稀稀疏疏的飘落,室内的我们,各怀心事。仿佛轻轻触碰就会像那雪花一样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