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蓝璇慢慢地将手中的银针从朱步炆的十指尖刺入,混了赫连蓝璇特制的加强版防狼武器朱步炆自然是感觉痛不欲生,却又克制不住地笑,那表情真是忍俊不禁。
赫连蓝璇微微一笑,伸手就将朱步炆提了起来,束缚住朱步炆的绳子竟在赫连蓝璇提起他的瞬间崩裂,赫连奕浩手里还拿着一根羽毛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老姐,什么时候老姐的力气那么大了?
赫连蓝璇无视赫连奕浩惊讶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将朱步炆扔进了一个偌大的水槽中,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根竹竿,满脸阴森地看着朱步炆在齐腰深的水中扑腾,赫连蓝璇嘴角抽了抽,一转眼就把刚刚把头探出水面的朱步炆又狠狠按了下去。
“咳。咳。”朱步炆忍着手上十指连心的痛苦,将他那红肿且还带着银针的双手抓住赫连蓝璇摔过来的竹竿子。赫连蓝璇双眸暗了暗,没想到伤成这样还能抓住我的竹竿。
“赫连大小姐,放。。放过我吧!我。。我向您道歉还不行吗!?”朱步炆上气不接下气地向赫连蓝璇说道。
赫连蓝璇轻蔑一笑,青袖一拂,那深入朱步炆十指的银针已全部收回盒中,泛着清幽的光芒。赫连蓝璇一眯眼,手中的竹竿一挑,就把朱步炆从水中挑起,摔在地上,溅了赫连奕浩满脸的水花。赫连奕浩撇着嘴一脸幽怨地看着赫连蓝璇,老姐你这样对我真的好吗?赫连蓝璇尴尬的笑了笑,那啥!我也不是故意的哈!!!
此时朱步炆嘴角痛苦地发出呜咽声。可惜,赫连蓝璇眼眸中无半点怜悯,她将竹竿一挥,竹竿轻松地穿过朱步炆的衣袖,使他呈”T”状挂在木架上。朱步炆无力地垂着头,水顺着他的发梢缓缓流下,“滴答,滴答,滴答。”赫连蓝璇紧盯着他的双眼,缓慢而又低沉地说:“一、二、三。”
朱步炆茫然地抬头,眼前即没有赫连蓝璇,也没有赫连奕浩,更没有阴冷的房间和各式各样的刑具。偌大的滚金烫成的“丞相府”三字映入眼帘。视线往下移,两座石狮张着血口大盆,严肃而又威严地注视着来往的人群,府门旁各站着一排家丁。朱布炆看及如此瞬间恢复了以往不可一世的神气,大跨步迈进了府中。
突然,天空中扬扬洒洒地飘落下洁白的雪花。顷刻,院中满是积雪,植被都裹上了厚厚的银装。然而,朱布炆却感受不到一丝寒冷!雪花仿佛穿过他的身体,缓缓地落在地上。他向前迈了一步,眼前一黑,四周的景色突变。
朱布炆茫然地环顾四周,阳光穿过纸窗在地上洒下细碎的光影,雪花在窗上凝成一层冰晶,他隐约看见这是一个房间——好像是他父亲的书房!
“吱呀。”沉重而又年老的木门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只见一个黑影闪了进来卷起了一股夹杂着雪花的寒风,不知为何朱布炆总感觉到一种难以名状的熟悉之感。
“呼,”朱布炆眼前突然窜起了一簇火苗——原来是黑影点燃了蜡烛。透过烛光,朱布炆可以看到黑影,不确切来说是他的父亲——朱青云头上还粘着几片未融化的雪花,此时正眼神柔和地看着手中的婴儿,他怀中的婴儿约一个月大小,他粉嫩的小脸紧紧贴着他爹爹的胸膛,嘴里不时吐着泡泡,睡得香甜,微卷的睫毛在烛光的映照下投下细碎的阴影。这个年轻上十几岁的朱布炆用袖掩着婴儿,转身挪动了书架上的几本书,书架渐渐挪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道,朱青云闪身进入通道,朱布炆见此赶忙紧跟了上去。
朱青云走得飞快,风拍打着他的衣裳,但他怀中的婴儿却丝毫没有影响。通道两边的墙壁渐渐在远方的白点处交合,朱青云见及脚下的步伐加快,衣袖随风摇曳咧咧作响,他怀中的婴儿吮吸着他的手指,丝毫没有被这狂风所影响,可见朱青云的功力之深。而朱青云背后的朱布炆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奇怪的是朱青云却没有任何反应——事实上朱青云并不是没有反应,而是朱布炆与朱青云并不在同一个时空里,朱布炆所能看到的是朱青云与他记忆的混合(注:在赫连蓝璇遇到朱布炆“父子”的时候就已经下手了!)所以朱青云根本看不见朱布炆!
朱青云飞快得穿过白洞,一阵刺眼的光线射来,朱布炆不禁伸手挡住了光线。微眯起双眼,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眼前有一个黑衣人半跪在朱青云的面前,怀中也抱着与朱青云怀中年龄相似的婴儿。
“蛮荒,带来了!?”朱青云冷着一张脸,低低地从喉咙中发出一句。
“是,主人。属下一定好好照顾小公子的,请主人给这婴儿赐名!”蛮荒恭敬地说道。
“希望这个婴儿以后不要坏了我的大事,就叫他朱布炆,希望他以后站不稳脚跟,不要做我的挡路石。”朱青云的眼神阴冷,毫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婴儿,“还有,记住公子的性命就交到你手里,他生你生,他死,你就提头来见我。记住公子的名字是朱曜龙!为了避免麻烦以后就叫他祝瑶隆。”
朱青云厌恶地看着小朱布炆,将他一扯,纳入怀中,飞身离开了。蛮荒小心翼翼地抱着朱耀龙也飞身离开。只留朱布炆一人,在原地愣愣地发呆。
赫连蓝璇突然感觉到,朱布炆的情绪不对,急切地说:“当我数到三时,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梦!一、二、三!”朱布炆呐呐地说:“这一切都是梦,不是真的。”他的眼神迷茫,赫连蓝璇只能强制使他忘记这一切。
催眠完朱布炆的赫连蓝璇显然有些疲惫,赫连奕浩看出了这一点,冷着脸对赫连蓝璇说:“姐,你累了吧!去休息吧!”
灵敏如她怎会不知赫连奕浩的奇怪之处,但她还是选择沉默,因为她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