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朎有幸能将各位齐聚在鼓中,实是我冥王一脉的荣幸,今天就让千朎敬各位一杯。”轻捧起酒杯,向前一推表示敬意,准备喝下去的时候。
“千朎表妹,我先干为敬。”说罢,用充满感激的眼神看了千朎一眼,又将琥珀色的红酒一饮而尽。他和婉媛媛确定关系时,家中族长可没少给泽添一脸色看,今天千朎的话,必然让老爷子不再在公众场合否认这件事。
第三大王族都表了态,谁还敢不喝?台下纷纷道:“先干为敬。”
千朎朝泽添一方向微微一笑,又朝泽天微微躬身,饮下了冰葡萄汁。
婉媛媛脸色铁青,这冥王,怎能自降身份到如此地步,居然敢勾引添一,堂堂第一大王族沦落到如此地步,这是让她的家族蒙尘!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哼!却是别过了头喝了酒。
“今天大典到此结束。若要回本族处理事务的各位族长、少族长,请离殿后御风离开。若不嫌弃肯留宿鼓钟山的客人,请跟我来。”荷心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殿中,笑容满面地招呼着客人。
眼看客人们都已出殿,只有黑衣少女还在。
“婉少主,请。”荷心笑容不变,微微躬身道。
正当千朎准备离开时,决定停下。毕竟她也要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婉媛媛瞥了荷心一眼,心想,这奴婢是谁,居然也配知道她是清殷少主。心生一计,一扇飞袖,“啪”一声。婉媛媛冷笑道:“贱婢,居然如此不知礼教。”
荷心皱了皱眉,并非是因为这一巴掌有多痛,而是担心打她之人的目的。
“荷心不知错,请少主指点。”
“对了,如果我要说你什么不是,还不得听听你主人的意见。”婉媛媛讥笑道。
千朎已经明白了三分,这婉家少主恐怕是来者不善,这一切,恐怕也是做给自己看的。轻叹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气,转过身,道:“不知荷心哪里得罪了少主,还请少主见谅。”
“哦?你是谁?”婉媛媛拖着怪异的调子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啊。”
荷心正欲让千朎离开,道:“王。。”
“不必了。荷心,你先退下。”千朎淡淡地道。
“是。”说罢,出了殿。
殿内只剩下她和婉媛媛。
千朎用灵力将殿门合上,又坐上了冥王台。
“婉少主,据我所知,我与你并无愁怨。”千朎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淡。
越看她这副冷淡的样子,火气就越发大了起来。袖中三枚银针入手,瞬间朝着千朎飞去,黑暗中却是看不清她出手。
“那我问你凭什么要排在五大王族中第一个举行继任大典,不要以为仗着第一王族的身份,就胡作非为。你区区一个孩童,竟反倒要自立称王,你当真不觉让你家族蒙尘?”婉媛媛心头怒火更盛,居然连这泽天都不敢说的大逆不道之言都说了出来。
千朎用意念控制银针悬浮于额前三寸,又卸了银针上的力,暗暗惊讶,这清殷阁何时有了这等手段,居然用针淬毒用于暗杀。“千朎自知无能,更无不敬少主之意,在第一个举行接任大典是我母上与其他四大王族的决定,至于添一表哥,那是他和你的事,与我无关。”说罢,便欲离殿。
婉媛媛又何尝不是吃惊与千朎小小年纪竟拥有如此强大的意念,到是小瞧了她。
“眼见为实,”婉媛媛冷笑道:“你几次三番勾引添一,这难道不是证据吗?”
“那是因为我做了无关紧要的事,他致以谢意罢了,与我何干。”清淡的声音好似从不食人间烟火,如同九天之上的纤云,海面上的冰川,虽隐隐有几分凉意,但从不觉得寒气逼人。
婉媛媛皓腕上赤金色珠饰光满一闪,眼中净是不甘,“待我改日,再要你在众人面前难堪!”便御风冲出冥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