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老马去哪儿也不说一声,叫人怪着急的。”
“老马肯定是有危险了,小赵,跟我出去一趟。”
“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让人糟心。”
……
一天内李叔不知道说了多少回像这样的话了,骑着摩托车拉着我往外面也跑了不知道多少回,镇子上除了不会说话的婴儿还有说不出话的老人,基本上是人李叔都问了个遍,恨不得拉着拴在牛栏里的牛描述起马叔的外貌然后问知不知道马叔去哪了。
李叔跟我说他和马叔三十多年前在横街混的时候的事,穷的时候一个馒头两个人吃,一条衣服两个人穿,两人那是好得不得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马叔还不见踪影,急的李叔一直在屋子里踱步,嘴里不停的念叨,晚饭都没有吃一口。
我也跟着急啊,这马叔一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马叔干驱鬼这一行可是个老手,怎么说都会有些本事,比如我和他在白色小镇里陷入独立幻境的时候,我是靠胡叔才醒过来,而马叔是靠自己就能醒过来,这就足以说明马叔有些能耐。若是有什么脏东西想要弄走马叔,一般的不可能做得到毫无声息,除非是马叔想要无声无息又或者是那脏东西太过厉害。
“李哲,先吃饭吧,这么干着急也不是回事。”旁边的李婶劝李叔道。
“吃吃吃,你这娘们除了吃还知道啥?”
“对了小赵,你饿了就先吃吧,不用管我。”李叔继续说道。
就在这时,屋子的门发出咚咚的响声,是有人敲门的声音。
“是马叔?”我心中想道。
“是老马?”李叔说道。
李婶准备站起来去开门,可还没等李婶站起来,李叔早就健步的冲了过去,打开屋子门后,发现敲门的并不是马叔。
是一个弓着腰的老头,说话间时还带着咳嗽的声音,老人的手里拿着一件黑色西装,屋子门打开后老人看到开门的李叔,于是说道:“我在山里捡到了这件衣服,我想应该是你们家里人掉的,所以送过来了。”
站在门口边的李叔接过老人递来的衣服,展开后仔细查看,我的眼睛也盯在衣服上面,我和李叔得到了一个相同的结论,这件黑色西装是马叔的。太熟悉了,因为马叔好像就根本没换过,或者是马叔有几件这种款式的西装。
我和李叔再看向老人,想要问这件黑色西装在山里那捡时,发现原先站在门外的老人已经不见了。
“唉呀,我怎么忘了先请他进来。”李叔拍着自己的脑门说道。
“奇怪,一个弓着腰看起来七十多岁的老人怎么走路这么快。一会功夫就不见人了。”我心中想道。
“那老人是谁?”我问李叔。若是知道那人是谁,可以直接去他家问他西装是在哪里捡的。
“不认识,肯定不是镇上的人,不然我肯定认识。山下边还有个小村子,估计是那个村子的人。”李叔说道。
“马哥在山里?”坐在沙发上的李婶问道。
“应该是在山里,不然他西装怎么会在那。”李叔点头的说道。
李叔继续说道:“趁天还早,我进山找找。”
“明天,明天早上不行吗?现在都晚上八点多了。”李婶说道。
“明天老马早被山里的狼吃了。”
“你可别忘了老刘家的刘二是怎么疯的,还有老王家的小三,现在还不知去哪了。你去问问整个镇子里的人,现在晚上谁敢进山啊?就你李哲有能耐。”李婶有些生气的说道。
“你这娘们怕这怕那的,你就不怕老马出事?反正男人的事你别管了,早点睡觉去,我一个人进山找老马,疯了傻了也乐意。”李叔说道。
李婶不再说话,而是坐在那里怄气,我知道这是李婶为了李叔好,估计晚上进山出过不少事,不然李婶也不会这么说。
“我跟你去,两个人也好有照应。”我对着李叔说道。
李叔楞了一下,抽了一根烟想了一会,之后对着李婶说道:“小赵这孩子家里困难上不起学,若是我没回来你给他几万块钱供他上大学。”
然后转头跟我说道:“你还小,别去了,找个人而已,李叔我一个人做得来。”
“李叔,你这说的什么话,别忘了我是马叔带过来的,我和马叔是一样的人,对付那种东西还是有点办法的。”我认真的对李叔说道。
“真的要去?”
“要去。”
“那好,不过你得听我的,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你可得先跑。”
我为了让他答应让我一起前去,只好答应他这个要求。
在去之前我和李叔先是饱饱的吃了一顿。然后李叔去借来了一把猎枪,因为我不会开猎枪,所以就只借了一把,猎枪这东西现在被管制了,不过在这个小镇子里没管得那么严,一些人家里还藏着一两把。我则是让李婶帮忙去买一些黄纸、朱砂还有毛笔,用来画弑魂纹印。由于赶时间所以只画了二十多张,本来李叔说要帮我画的,这样就能多画点,结果照着我画好的李叔却怎么都画不出来,也不知道是为何。不过二十多张应该也够用了。
二十多张弑魂纹印,一半给李叔带着,告诉他若是碰到什么脏东西直接往脸上砸,之前弑魂纹印两次发生起效,对这东西我还是挺有信心的。
除了猎枪和弑魂纹印黄符之外,李叔还找来了许多工具,比如小刀、强光手电筒、绳子啥的,山里的情况不确定,多点工具保险一点。
“小心。”我和李叔出门前李婶说道。
李叔骑着摩托车载着我出了镇子,来到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李叔说落山脚下就一个小镇和这个小村子,之前的那个老人不是镇子上的人很可能就是这个村子的人,先到这个村子问问那老人在哪捡到的黑色西装,并且这个村子外就是进山的路,也不耽误时间。
我和李叔到这个小村子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村子里有不少人家已经熄灯睡觉了。打听之下倒听到了一个好消息,村子里七十多岁的老人不多,也就四五个,在村民的指路下一一找到了这些老人,结果却不如人意,这些老人都不是捡到西装的那个老人。
捡到西装的老人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也不是镇子上的人。他到底是哪里的人?估计李叔心中也有和我相同的疑惑。
我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那个老人怎么知道西装是马叔的,然后拿着西装去镇子里找到了我和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