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黯然神伤:“你一定要这么绝情吗?你一定要恨我一辈子吗?”
“对,我恨你。”虽然都是恨,白米苏更恨那个糟蹋她的男人。
萧正将水杯放在了床头旁的桌面上,深情款款道:“我其实真的不想和你分手,因为我的心里还有你,但我尊重你的决定,我随时欢迎你回到我的身边。”
如果是以前,对白米苏说甜言蜜语有用,现在她已经心如止水,原本温热的心脏从分手的那一刻起,从被绑架的那一刻起……就结了冰,冷嘲热讽道:“你不嫌我脏?”
闻言,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的萧正迟迟不说话,低头垂眸沉思。
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容得下一个被别的男人用过的女人?
萧正那双眸中的情意逐渐消散,望着白米苏,不知该说什么。
见到此景,白米苏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拨开了那扶着她上半身的手,哑然失笑道:“我累了,你走吧。”
说完就躺下,背对着萧正,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萧正也不说话,转身走出了病房。
当完全听不到脚步声后,白米苏眼角划过一行清泪,眼泪滴落在雪白的枕头上,很快就随着空气蒸发。
萧正的病房距离白米苏所住的病房并不远,只见他在病床上躺下,脸色很苍白,脸上的淤青和浮肿还未消去,没有入眠,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自从那天晚上谈话之后,萧正再也没见白米苏……
昨天备案后,李警官想来医院询问白米苏被绑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是如何逃出来的,却遭到了白政威的阻拦,说白米苏被小偷敲了后脑勺,醒来后失忆了,现在谁都不记得。
白政威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掩藏亲生女儿白晴杀人未遂的罪名,同时也为了那一百万。
既然受害者已经失忆,也问不出什么来,李警官只能将这案子暂时搁置。
这一觉白米苏睡得很沉,中午才醒来,醒来后看到病房中其他病人都有亲人陪伴,她却没有,不禁有些心酸。
后脑勺伤了两次,流了很多血,导致白米苏浑身无力,生活不能自理,从昨天开始就一直依靠输营养液维持生命,养母刘秀娟没有给她请护工,她只能一直侧躺着,无力翻身,她的病床靠窗,她静静的望着玻璃窗外的天空出神,知道天色暗沉下来,天空颜色渐深,悬挂着满天的繁星,她默默数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尖酸刻薄的养父母以及骄横跋扈的妹妹都没有来看望她,她的朋友也一个没来,亲人们和朋友们都因为这件事情疏远了她。
这几天,白米苏没有和谁说过一句话,即便病房中的人对她指指点点,暗地里议论,她都当做没看见,没听见……
直到有一天,她隔壁床的病人出院了,换了一位患有急性胃炎的少年。年龄二十岁,白皙如雪的皮肤,身材修长,却很瘦,仿佛一阵风就可以见他吹到天涯海角,深棕色自然卷的短发,一双剑眉下是一对琥珀色的眼睛炯炯有神,高挺的鼻梁,嘴角总是微微勾起,噙着一抹可以给予别人温暖的微笑:“美女医生给你添麻烦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