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浮生和叶东石陪着简德站在熔炉院大门口。心中还莫名其妙。
刚刚要入门,就碰到早就在门口等着羞辱他的何琏。
谁知道一见简德,何琏就跟看见宝似的,飞一般跑了,还不许孟浮生他们入内。弄得孟浮生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正傻站着,就看到以高祥为首的一伙人杀气腾腾地冲来,那阵仗像是去打仗。
叶东石傻眼了,“孟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孟浮生摸了摸下巴,道:“我怎么知道。”
简德暴跳如雷,“高祥那王八蛋,肯定早就在知道了,非要我在院门前出丑是不是?”
孟浮生怕他跑了,急忙拉住他。“估计高管事怕你跑了吧。你知道,他整天将如何不守承诺,不如他一诺千金的事挂在嘴边。算了,反正你是打不过他,人品什么的,也不重要。若是输不起,现在跑还来得及。”
“他又诬蔑我,他又诬蔑我。我什么时候不讲信用了?倒是他,明明说好的平分丹药,他就一个人独吞!”
简德虽然嘴硬,但想到一会儿要当着高祥给叶东石磕头认错,就一脸菜色。看叶东石的神色也十分凶狠。
叶东石吓得躲到孟浮生身后,比他自己要磕头还要紧张。
众人杀过来的时候,简德的脸已经堪比猪肝了。
高祥手里提着一杆铁枪,手腕一抖,空气里发出嗤嗤地爆破声。
“简德,你还敢来我们熔炉院?”
简德那个气啊,“你以为我想来?什么破地方!”
郑友光则指着孟浮生喝骂:“你干什么吃的,试炼垫底也就算了,还将人带上门羞辱,你还要脸不要?”
孟浮生横了郑友光一眼,也没辩解,对简德咳了一声,简德气哼哼地瞪他一眼,一咬牙一闭眼,直挺挺对孟浮生身后的叶东石跪了下去。
高祥准备的一大堆义正言辞的话全卡在喉咙里,甚为惊悚地看着简德,掐了自己一下。“我他妈幻觉了么?”
简德一脸悲愤,说了三声抱歉,唰地站起来。高祥等人惊诧地表情简直比什么都令他难受,嘴一咧,直接哭了出来,捂着脸跑了。
叶东石见简德走了,才长出一口气,脸色缓和过来。
孟浮生则挠了挠下巴,对高祥打了个招呼。
高祥一个哆嗦,这才回过魂来,看孟浮生的神情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下。指着简德消失的方位,声音如同梦游:“他……今天失心疯了?”
“呵呵呵,打了个赌,他输了。”孟浮生说的简单。
高祥定定看着孟浮生,忽然大步上前,一个熊抱,差点勒得孟浮生透不过气。
“哈哈哈,哈哈哈,今天这是太痛快了。简德也有今天,哈哈哈,孟浮生,做得好,非常好,为老子狠狠出了一口恶气。老子多少年的恶气总算出来,这笔打他十顿都狠!好好,好样的!”
高祥叉腰大笑,很有点小人得志的感觉。待他笑够了,才问孟浮生事情经过。
孟浮生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
高祥听到叶东石竟敢跟简得争辩,赞许地看他一眼,“好样的。”
待听到孟浮生的灵药数目,愣了一愣,道:“多少?”
郑友光在一旁听着,厉喝道:“孟浮生,就算你让简德来道歉,也不代表你可以胡说八道!”
孟浮生也不辩解,直接抖开包袱,将装满灵药的包袱丢在桌上。
就算上缴了十二株,他也还剩十二株。
郑友光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青白面孔看着孟浮生,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高祥颤巍巍将灵药放好,看孟浮生的眼神那叫炽热。高祥猛地一拍额头,怒道:“真是,我今天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要是我当时在,看谁还敢再嘲笑我,再嘲笑熔炉院!”
郑友光一缩脖子,什么忘了,明明是不想去丢人。
高祥又叫又跳,半天才平静下来。
“咦,浮生,我记得你是练气二重,怎么……”
郑友光也反应过来,愕然看着孟浮生。这才入门半年啊,就练气三重!
练气四重下,境界之间界线不严。有天纵之资,几个月内突破三重也有。可从练气二重突破到三重,最重专注,在试炼之地也能突破?
郑友光咬牙看着孟浮生,一时有些后悔之前得罪了他。
若他只是天才,自己狠下手,找个罪名一安,直接逐出门派也是可以。但现在高祥对着小子心热得很,怕是过不了他那一关。
照着规矩,孟浮生把年份最长的那株灵药给了高祥。又挑了一个品相不错的灵药递给郑友光,道:“郑管事,以后多多关照。”
说到底,郑友光是他的顶头上司,县官不如现管。他要真得存心给自己找事,也够心烦的,还怎么修炼?
孟浮生的态度让郑友光松了口气,结果灵药,道:“你如今是整个熔炉院的功臣,谁敢不关照你?”
高祥见他们两个达成协议,也欣慰地点点头。
“好了,还是说正事吧。孟浮生立了大功,自然不能再做看管离火阵的工作。院里的活儿你挑,想做什么就直说。”
孟浮生一愣,倒没想过这点。只是他在离火阵的好处多多,自然不想离开。“高管事,我还是想在火炉房中。在火炉房中修炼事半功倍,除了每个一段时间换血石,又不用做其他事。不用换了。”
高祥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被孟浮生拒绝。又问他了一遍,叫他不用客气,孟浮生还是拒绝。
“算了,既然你不想离开,就接着做。什么时候想,什么时候告诉我。”
“是。”
高祥想了想,从抽屉里取出一颗血晶丢给孟浮生。“算作奖励吧。”
“多谢高管事。”